看到潘紙的臉色好轉,吳正的著急也去了。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那些蛇要爬上來了。」王胖子看到溪流下面的野雞脖子正在往上爬來,立即提醒道。
「走!」吳正一把背起潘紙。
潘紙的毒雖算是解了,但是還需要點時間恢復毒素破壞的身體機能,他現在可沒有多少力氣。
「小三爺,我可以自己走。」潘紙有些忸怩,不想讓吳正背他。
大男人背大男人,像什麼話啊?而且邊上還有個女士看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麼走?別等野雞脖子追上來,到時候就走不了。」吳正難得有些霸道。
「是啊潘紙,你別跟天真客氣,他還是有一把力氣的。是吧,小哥?」王胖子開玩笑地說著,還向啞巴張打趣了一下。
啞巴張也配合地點了一下頭。
邊上的陳文錦一直安靜地觀察著幾人,看到他們由心而發的兄弟情義,也感到很欣慰。
同時,她也把王胖子和潘紙排除是「它」的人。
幾人很快就走到岩壁山洞前,然後小心地走了進去。
一進山洞裡面,就看到四通八達的甬道,看古樸的鑿痕都像是因地制宜修造出來的。
幸好地面比較潮濕,姜洋先前走過的腳印還留著,讓他們能夠知道方向。
跟著腳印追過去,幾個分叉轉彎之後,他們便看到了姜洋、黑瞎子、解小花三人。
「姜爺!」
……
「潘紙怎麼了?」黑瞎子關心道。
「被野雞脖子親了一口,幸好不是大動脈,打過血清解毒劑,算是沒事了。」王胖子笑著回道。
黑瞎子點了點頭,然後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這裡是通往西王母宮的井道,四通八達,不知道怎麼走,所以等你們過來。」說完,他轉頭看向陳文錦。
「這裡不僅是通往西王母宮的井道,還是野雞脖子的巢穴。我只知道這裡是地宮的入口,並不知道往下怎麼走。」陳文錦搖著頭說道。
姜洋看了她一眼,感覺她並沒有說謊。
這井道並不是按風水格局來修造的,他現在也有點束手無策。
「那這裡更不能久待,必須儘快離開才行。」解小花神情嚴肅地說道。💛🐜 6➈𝔰hⓊⓍ.ᑕ𝐨ⓜ 💋♟
「等等,這裡既然是井道,那麼乾濕的痕跡肯定有,加上野雞脖子爬行的痕跡,或許能夠找到往下的路。再說,西王母宮裡的蓄水湖泊就是所有有井道的終點,肯定是越往下走越潮濕。」吳正四下看了幾眼,便從周圍的環境看出了些端倪。
「嗯?學建築的果然不一樣,等你來是對了。」黑瞎子眼神一臉,驚喜地看向吳正。
姜洋也讚賞地看了吳正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井道地面和兩邊的洞壁,還真的看到不一樣的痕跡。
沒多久,他們便確定了方向,繼續往前走。
「前面有動靜,似乎有人。」姜洋的耳力過人,聽到井道深處有人交談說話的聲音。
「不會是野雞脖子蛇王吧?」潘紙被咬了一口之後,現在都有些神經過敏了。
「不確定!」姜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總之,大家都小心點。」
大家繼續往前走,拐了幾個彎,就碰到了一伙人,大約十個左右。
「三叔!」吳正看到其中一個身影,激動地喊道。
「三爺!」潘紙同樣如此。
假吳三醒看到吳正等人,先是一愣,然後惡狠狠地看向吳正。
兩人迎面靠近,一個生氣,一個高興。
「你小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說著,假吳三醒迎面就是給吳正一腳。
吳正現在可精神著,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假吳三醒的腳:「你幹嘛踢我?」
「呵,身手見漲了!」假吳三醒也意料不到吳正竟然能夠反應過來,而且緊緊抓住他的腳,現在抽也抽不回來。
「那是!」吳正得意一笑,然後看了姜洋一眼。
他能有現在的身手,都歸功於姜洋。
假吳三醒這時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他環視了一圈後,看到微笑的潘紙,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好。
「潘紙,你怎麼了?」假吳三醒皺起眉頭,關心地問道。
「無礙,就是被蛇懟了一下,現在沒事了。」潘紙不在意地笑了笑。
假吳三醒點了點頭:「沒事就好!還有,謝了!」他這是因為潘紙能夠把吳正安全保護到這裡而道謝。
說完,他瞪著吳正斥喝道:「還不鬆手!」
「是你先要踢我的。」吳正一邊說,一邊放開假吳三醒的腳。
站穩之後,假吳三醒心亂如麻地看向陳文錦,陳文錦也挪步走到他面前。
「文錦!」
「連環!」
兩人深情相視,然後相互問候道。
假吳三醒內心有些震驚陳文錦不變的年輕容貌。
聽到這兩聲問候,解小花、吳正兩人最是震驚,目瞪口呆地盯著假吳三醒,也就是解蓮環。
除了姜洋、啞巴張之外,其他人也都很震驚。
「文錦阿姨!」吳正有些顫抖地看著陳文錦,他想著陳文錦這時候需要解釋一下。
解小花也一樣,非常想知道陳文錦為何有剛才的「稱呼」。
解蓮環這時候知道要糟,難受得閉上了眼睛。
陳文錦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對吳正說道:「這裡還不是說話的地方。」同時,對他使了一個眼神。
吳正現在不夠冷靜,但解小花卻一直保持著冷靜,他懂得陳文錦的顧忌,連忙攔住要繼續追問的吳正。
「九門之事,九門人可知。」解小花低聲說道。
意思很明顯,當場有外人在,陳文錦不便出口透露。
聽力很好的姜洋聳了一下肩膀,然後沒有猶豫地走進一條井道。
【對我戒備,我還不想知道呢!正好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姜洋這般想著。
那些解蓮環招來的手下拖把等人,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王胖子和潘紙走到他們面前,惡狠狠地瞪了幾眼後,拖把才反應過來,連忙帶著手下走進姜洋離開的那條井道中。
如此,在場的也就沒有外人了,都是與九門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