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金算盤對古滇國的歷史闡述,嗻咕哨等人都安靜地思考了起來。→
一會兒之後,嗻咕哨又詢問道:「那師叔對滇南的人文地理可有了解?」
「我常年都在黃河兩岸行走,並沒有去過南方,所以很抱歉。」金算盤有些歉意地說道。
嗻咕哨聽完之後,感覺一陣失望。
「不過,我記得張師傅曾經帶著你師傅去過雲貴高原,想來你師傅對那裡有所了解,你不妨回去詢問一下。」金算盤看見嗻咕哨的失望,連忙補充道。
「嗯。」嗻咕哨聽到這話,神色急轉,又轉變為希冀的神色。
接下來,他們又趕了兩天時間的路,終於回到了嵩山了塵隱居處。
了塵看到金算盤自然是一陣唏噓,他們已經分道揚鑣將近十年之久,時隔這麼久再次重逢,心中既開心又傷感。
為何傷感?
上次他們相見是在他們的師傅張三鏈子逝世之時,那時候他們的師弟鐵磨頭還活著,只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
他了塵已經年過花甲,白髮蒼蒼,他金算盤也是年至知命,滿臉皺紋,白須花發。
-------時間就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歌詞飄過】
花鈴兒和紅菇涼去準備酒菜,為此次發墓順利而慶祝,也為了塵與金算盤重聚進行慶祝。
姜洋和嗻咕哨隨著了塵和金算盤坐落於客廳中。
「你們此行順利歸來,並且面相紅潤光澤,想必是得償所願了吧?」了塵看到嗻咕哨和姜洋的臉色說道。
「不錯,我們確實把完整的龍骨天書集齊了。」嗻咕哨恭敬地回答,然後向姜洋使了一個眼神。
姜洋會意,把龍骨天書拿出來給了塵觀看。
了塵感嘆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千百年來,多少人都做不到的竟然被你們做到了,看來這也是你們的造化和福運。」
雮塵神珠的傳說延續幾千年,龍骨天書也同樣有著很多故事,在李淳風手中的時候,卻被他秘藏而不發,這也讓龍骨天書變得更加神秘珍貴。
可以說,集齊龍骨天書是多少尋寶之人的夢想,卻有非常難以實現。
看完了龍骨天書,了塵高興地向嗻咕哨和姜洋說道:「既然你們集齊了龍骨天書,想必雮塵神珠也是手到擒來。」
「了塵大師還是不要想得太簡單啦,尋找龍骨天書的過程就已經是艱辛萬苦、困難重重。恐怕尋找雮塵神珠的磨難才剛剛開始。」姜洋攤了一下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也是,只是路已經邁開,你們也不得不走下去不是嗎?」了塵點了點頭後,平淡地發問。
「師傅所言極是,所以我們這次回來還要求您支援一下。」嗻咕哨接口說道。
「但說無妨,能幫得上的我自然幫。」了塵微笑地回道。
「嗯,我們聽金師叔說,你去過雲貴高地,你能不能與我們說說那裡的情況。」嗻咕哨沒有猶豫地開了口。
「哦,這與你們下一步有關係?」了塵洞察秋毫,一下子猜測到嗻咕哨話中的意思。
嗻咕哨便把龍骨天書的八句謎語說了出來,並且把關於古滇國和獻王墓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了塵越聽下去,神色便越是驚訝,等嗻咕哨說完之後,他已經陷入了深沉的回憶當中。
嗻咕哨和姜洋看到,都詫異不已。
「當年我也猜測過,他和張師傅在雲貴高地到底遇到了什麼,回來的時候神色異常,任我怎麼詢問,他們都閉口不談。」邊上的金算盤也回憶著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了塵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金算盤,一臉無奈地說道:「想不到三十年過去了,那件事情終究還是要說出來。」
姜洋心裡非常疑惑,到底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摸金校尉畏首畏尾,顧慮了三十年?
「你們當年到底碰到了什麼事情?」金算盤嚴肅地問道。
了塵看了在場三人一眼,然後一邊回憶一邊說:「我本以為這事情會被我帶到冥府,可是你們既然一定要去滇南,我若是不給你們說出來,恐怕你們會遇到措手不及的困境,甚至有生命危險。
當年,我和師傅受邀請前往雲貴,那邀請人是明朝西南王孫貴胄的後人,他手中有一份大理寶藏地圖。
我們當時按照地圖尋山問水,終於找到寶藏地點。
只是卻因為邀請人英俊的外貌,惹出了禍事。」
「什麼禍事?」金算盤好奇地問道。
姜洋和嗻咕哨同樣好奇不已,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而惹禍,感覺有些可笑,而且還是男的,若是女的倒說的過去。
自古以來,關於紅顏禍水、傾國傾城的傳說都不在少數。
「在滇南,苗家女子不通漢族禮數,不行繁雜的禮節,不懂心裏面再歡喜臉上也要強裝平靜的道理,性情格外嬌憨活潑,率性風流。
我們在滇南逗留的時日有些日子,不得不接觸當地的苗寨。
當時有一位苗族少女看上了邀請人,並且當面表達愛意,可邀請人當時已經成家,並不沒有接受那苗族少女。之後,那苗族少女在我們不察覺的情況下,給邀請人下了一種蠱。」
「下蠱?這是蠱真的存在嗎?」金算盤對於蠱知之不祥,僅僅聽過傳聞而已。
傳聞摸金校尉的老對頭觀山太保就懂得使用蠱毒,只是他也沒親眼見過,自然只信一二。
姜洋倒是覺得蠱毒是真的存在,但是有沒有那麼神秘玄奇,他就不敢保證啦!
「蠱,古人把許多有毒的蟲子聚斂到一起,讓它們彼此吞噬,互相殘殺,最後剩下的就是「蠱」。通常則指蛀蟲、害人的邪術等等。」嗻咕哨解釋道。
「在那之前,我也不怎麼相信蠱有那麼神奇,但是親眼見到之後,才真正大漲了見識。
那位邀請人只想盜取寶藏之後回家,非常堅定拒絕苗族少女的好意,可那苗族少女認死理,她竟然自盡殉情,結果那邀請人竟然同樣殞命,外表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傷勢,就這樣突兀地死去。
而邀請人忠心的僕人一心要報復苗族為邀請人報仇,結果也被苗族人下蠱殺死,死去之時,七孔中爬出無數細微的小黑蟲,全身都沒有流出一滴血來。
那種死法簡直是問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非當時師傅趕緊拉著我屈辱求生,恐怕我們兩都回不來。
後來,我們離開苗寨再進行打聽,才知道那邀請人中的是『情蠱』,而那些僕人中的是嗜血蠱。
這便是我和師傅發誓不再南下,又緘口不言的原因。」
了塵說完之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神色都輕鬆了很多,好像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