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恐怖如斯

  季傾拿尾巴戳了一下那銅甲軍士。

  它舉起青銅長劍劈過來,這一劍把虛空劈出一道銀痕,再強一點就能劈開空間了。

  司青衡說過一些經驗,他來的時候,當時只是勉強應對銅甲軍士,只要跑得快,這個東西就追不上他。

  「這個不錯,我帶回去研究。」

  司青顏一伸手,就把銅甲軍士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彈幕再度激動。

  「鬼:沒了沒了我沒了……」

  「接下來欣賞,大型撿貨戰場。」

  「讓我們拭目以待,康康還有什麼不錯的東西!」

  元寶舒了口氣,瞬間充滿了安全感。

  每次和老哥出來就是舒服,父親太暴力了,動不動就掄起尾巴一陣抽,可怕得很。

  看老哥這樣多好,既安靜優雅,又有豐厚收穫。

  幾人聽到從前方傳來腳步聲,不遠處,提著長劍的銅甲軍士迎面走來。

  司青顏又是一收。

  「哈哈,俺老孫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殭屍:不,我不敢。」

  「叫不叫重要嗎?這麼黑的地方,還不是一樣。」

  「樓上等等我,我懷疑你在開……」

  一連有好幾個銅甲軍士被收走,終於有所不同。

  隧道前方,出現一個身高三米有餘的銀甲軍士。

  它手中拎著一個巨大的狼牙棒,整張臉都籠罩在頭盔、面甲之下。

  「這個好,紮實。」司青顏點頭,面露讚許之色。

  觀看人數飛快增多,各抒己見。

  「先生:你很不錯,我欣賞你。但很快就是我的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銅甲銀甲有了,是不是還會有金甲?」

  「樓上上別走,你為什麼能發語音?」

  ……

  司青顏正打算把這個銀甲也收進去,發現銀甲在抗拒他。

  有自我意識的東西空間收不進去。

  雖然可以把它的意識磨滅,但沒必要。

  「爾等何人?為何擅闖主上陵寢?」銀甲軍士聲音雄渾。

  「你主上是誰?」

  「主上名諱,豈是爾等能知曉的?」

  「算了吧哥,打死算了。」元寶有些不耐。

  「主上名諱為項羽。」銅甲軍士立刻大聲吼道。

  「居然有墓?」司青顏驚訝。

  「主上豪氣干雲,義絕天下,為何沒有墓地?都怪那劉邦小兒,竊我主上功業。」

  「你主上如今可好?」司青顏沒和他探討歷史遺留問題。

  「我等皆宜復甦,主上沒有。」

  銅甲軍士讓開一條路,怕司青顏他們破壞墓地,亦步亦趨。

  司青顏帶著季傾、元寶往前走。

  一路經過不少穿著各色甲冑的軍士在巡邏。

  大多沒有神智,少部分有神智的發現不可力敵之後,沒有阻攔,跟在後面。

  通道並沒有盡頭,霸王墓在中途一處。

  司青顏進去後,看見古拙的墓室,棺室未合,能看見一男一女相擁而臥,神色平靜,笑容恬淡。

  他們沒有殘魂也沒有執念,不過卻在墓室的力量下仍然維持著生前的模樣。

  墓室里的東西司青顏都沒動,還把之前的銅甲軍士放出來了。

  「爾等可滯留此處守墓,不可傷人性命。」

  「大人,今為何年何月?」

  「公元2020,項羽死於公元前202年。」

  銀甲軍士久久無言,司青顏走了一段路,才聽見一聲沉啞的嘆息。

  司青顏繼續沿著隧道往前走,又看到了隋煬帝的陵墓。

  兩種年代不同、建築風格、以及安葬位置本該不同的墓出現在這裡,十分刻意。

  司青顏覺得這條路後面可能會出現更多似帝王而非帝王墓,一路向前。

  越往後,越兇險。

  這兇險也只是相對而言。

  要是有實體,就被司青顏輕描淡寫,收起來,以待研究。

  要是沒有實體,沒有神智,比較兇狠,直接沒了。

  墓葬中的人都沉睡著,面目一如往昔,維持生前模樣。

  隧道仍然是那樣,越往內部走,溫度越低,即使有幽藍的火光,也看不清前面的一切。

  突然一道幽影閃過。

  長發及地,在冷風中四散開,一股腐朽的味道傳來。

  驚鴻一瞥,也能看出那是個女子。

  彈幕瘋狂刷了起來。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不希望逢著一個結著愁怨的姑娘……」

  「一看就不是個孩子,千萬不要放過她!」

  ……

  隧道響起滴水的聲音。

  那個女子竟然在他頭頂。

  雙目血涌如泉,從下巴滑入脖頸,再浸濕衣服,滴滴答答落近她手中捧的燈盞上。

  有點拿不穩,溢了一些在地上。

  再看,她仿佛變化成絕世模樣,眼淚也是正常的透明色,手捧蓮花燈。

  仔細看還是那樣,乾枯猙獰,血流不止。

  司青顏想起敲鐘老人,感覺這女子和那老人差不多,都是為了煉器而存在,已經不存在自我意識,就主動給蓮花燈點了個火。

  雖然是人形,實際上只是一種器物。

  隨著火光亮起,這女子乾燥雜亂的長髮重新變得豐潤光澤,枯黑的皮膚漸漸白皙細膩,從猙獰恐怖的乾屍變成絕世美人。她雙目緊閉,眼淚如珍珠一樣滴進玉質蓮花燈,化作燈油。

  司青顏莫名得知了捧燈女的使用方法。

  當她睜開雙目時,被她注視的人,如果有誰落淚,就會死去,淪為蓮花燈的養料。

  她睜目後,火會熄滅。

  季傾、元寶都在,還有許多觀眾在看直播,司青顏就沒試讓她張目的效果。

  變換形態後,她一身素色宮裝隨風而動,也不需要走路,仿佛紙人一樣,靜默飄行。

  「忽然覺得碰見一個結著愁怨的姑娘也挺好……」

  「她為什麼閉著眼睛流淚?」

  「感覺很危險的樣子。」

  「想看一下她的眼睛睜開會是什麼樣子。」

  「+1。」

  司青顏無法把她收進空間,只好讓她捧燈在前面帶路。

  蓮花燈的光是暖黃色,燈油燃燒時還有一股清雅的香氣,不知不覺讓人心如止水。

  冗長的隧道終於走到盡頭,變成台階,一路向下。

  隧道並不是直線,有些地方轉折明顯,最後司青顏在心中勾勒出一個正八邊形。

  相當於把一個大正方形,分成九個小正方形。四個角落裡的正方形各自切掉一半,就形成了一個八邊型。

  他們繞了一圈,經過了八座大墓,終於來到了最後的中心位置。

  一路向下,至少深入了千米有餘。

  剛開始他們還一步步下台階,但季傾和元寶兩人拖著蛇尾,不愛這種duangduangduang的感覺,便直接衝下去,司青顏緊隨其後,步子從容不迫,這段路仿佛自動在他腳下縮短。

  「技能-一步千里get!」

  「胡說,是縮地成寸!」

  「我眼睛說它學會了!只差一雙先生同款鞋子!」

  「瞬間瞄向了先生的jio!」

  「明白了!其實我差的是先生的jiojio!」

  司青顏無言,甚至有點想把彈幕關掉。

  可能是戰爭對人的情緒造成了強烈刺激,這個年代的沙雕網友都不懂得掩飾情緒。總是直言不諱,口吐虎狼之詞。

  中央處並不是誰的陵墓。

  放眼望去,千里之內,平曠無比,金線在地上交織成恢宏的圖案,匯聚到最中間,是一截龍骨。

  長久被金線浸潤,原本玉質的骨頭呈現出淡金色。

  「匯聚帝王氣運,就為了養這一截龍骨?」季傾看了一會,沒有去碰龍骨。

  先前那葬的八位,多半是名傳千古,有君王之才卻無君王之命的人。要麼兵敗垂成,要麼在位不久,很快落得國破家亡之境。

  細看,他們所持有的龍氣竟全然被聚集在這裡。

  那八位分別代表的朝代已經徹底湮滅在歷史之中,龍骨離養好還差一線。

  「先生,先生,這些金線就是傳說中的氣運嗎?」

  「原來真的有龍存在過啊……」

  「感覺燉了湯會很補的樣子。」

  「應該很耐煮,可以在先生的美人燈上面架個鍋……」

  司青顏見彈幕思維發散得越來越厲害,解釋道:

  「這些的確是氣運。過去的氣運於當下時局已經無法造成影響。如果煉製成特殊器物或者配合特殊功.法使用,應該會有不錯的效果。」

  季傾沉吟道:

  「這可能是以前的大妖布置的陣法。」

  「時間太久了,殺陣已經失效,但要拿走龍骨,一定會有變動。」

  「不要擔心。」司青顏說著就撈起龍骨。

  無數金線向他靠攏,試圖將他纏繞起來。

  瞬間,司青顏身後亮了起來。

  那是浩瀚的金光,如淵如海,氣運深厚到難以形容,幾乎凝結成實體。

  以往司青顏是大道序列之一,自從經歷過蒼涯世界,系統再也沒有提過大道序列相關的事,卻給司青顏直接開放了諸多權柄,待遇之優厚,難以形容。如果大道有自己的意識,對親兒子也不可能超過司青顏了。

  司青顏的氣運一亮出來,這裡的金線瞬間黯然失色,可憐至極。

  「woc好刺眼!請允許我用woc來表示內心的震驚。」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此子竟恐怖如斯!」

  「我瞎了...…」

  「本來覺得龍骨好厲害,氣運好神奇,突然覺得一切索然無味……」

  就連季傾和元寶也震驚了。

  「我感覺一天都不夠游一個來回的。」元寶怔怔道。

  「……」季傾欲言又止。

  瞬間覺得自己好菜。

  其實也不是很菜……只是兒子發育的太快,讓老父親生出一種挫敗感。

  司青顏輕鬆就把龍骨拿了下來,那些金線在靠近龍骨處斷開,重新流回原主身體中。

  也許這些殘餘的氣運能助他們重新生出一線生機。

  「青顏,你要這個做什麼?」季傾問。

  「煲湯煲湯煲湯!」彈幕一群邪教開始瘋狂呼籲。

  「禍水東引。」司青顏覺得洗.腦還不夠,應該給宣傳愛與和平的天族自.由行動小組加個幸運buff。要是布置這個陣法的人找到天族那邊去,那就更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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