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人族,歷經三皇五帝,大禹立朝為夏,其後公天下轉家天下。
至桀,沉迷享樂,勞民傷財,百姓哀怨。
湯舉兵伐桀,歷經數載,夏亡商立,朝為朝歌。
湯執政數載,病薨於朝,位落帝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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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乃是女媧娘娘誕辰,依例,人王需去祭拜。
帝辛也未遲疑,當即下旨安排,待一切妥當,一行人馬離開朝歌,前往了城外女媧娘娘廟。
待帝辛離開朝歌城,高空中突現兩道身影。
他們望了一眼下方坐在車輦之上的帝辛,相視一笑,而後揮手喚出一道術法悄無聲息的竄入了帝辛體內。
事後身影消失不見。
好一會,帝辛一行抵達了女媧廟,他下了車輦,正了正衣冠,而後邁步進入了女媧廟。
比干、商容等一干老臣緊隨其後。
起初顯得無比正常,並無不妥之處。
可當祭拜完,帝辛抬頭一望,瞬間被眼前的女媧雕像身姿吸引,雙眼泛光。
他如著了魔一般,站起身子,不顧群臣反對,爬上了神台,伸手撫摸著白玉雕像。
臆想了好一會,他詩興大發,抽出腰中配劍,在雕像一旁的牆壁之上題起詩來。
群臣見帝辛不再觸碰雕像而是題詩讚美,懸著的心放下。
但看那詩,前幾句文采斐然,俱是讚美之詞,並無不妥。
可越到後邊越發的不對勁。
「大王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哈哈哈,如此絕色,當為孤之愛妃。」
「嗯……取回長樂侍君王,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群臣根本攔不住,見字已刻下,他們癱坐在地,面露苦澀。
「大王啊,娘娘乃是我人族聖母,您怎麼能……」
「什麼人族聖母,孤還是人族人王呢,孤看上她,乃是她的福分。」
如今字已刻下,褻瀆之行已成,群臣再費口舌已是無用,只能哀聲嘆息。
只希望女媧娘娘看在帝辛年輕氣盛的份上不予計較。
然而更加過分的還在後頭,那如入魔一般的帝辛,竟然要將這女媧雕像搬回朝歌王宮。
這可嚇壞了群臣,最終群臣以死勸諫,帝辛方才無趣的打消這個念頭。
他頗為埋怨的快步離開女媧廟上了車輦。
「來呀!回宮。」
一聲呼喝,一行人離開此處,回了朝歌城。
混沌女媧道場。
女媧分身得知此事後與本尊女媧一般同樣暴怒。
她閃身飛離道場來到三十三重天,頓了片刻,而後飛入其內。
「膽敢褻瀆本宮,本宮定要給你個教訓。」
可是當其抵達朝歌上空卻是遲疑了,想了想,她掐指推算,得知商朝尚有數十載氣運。
而且她為聖人,可不能直接對凡塵生靈動手。
思索了一番,她喚出招妖幡,招來了軒轅墳三妖,命她們迷惑帝辛,以落商之氣運,加速商之滅亡。
聖人之命不敢不遵,三妖當即領了法旨,入了凡塵。
事後,女媧分身點頭,閃身回了混沌道場。
而那帝辛,自見女媧雕像起,每日念想,終日無神,鬱鬱寡歡,於朝政心不在焉。
群臣甚急,於此,一干老臣聚集商討,言論對策。
「唉……大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啊!」
「長此以往,這大商可是……」
「比干大人,你可有對策?」見比干有所思,並未言語,商容問道。
比干回神搖頭苦笑,他哪有對策,只是在思索女媧娘娘的責罰何時降臨,又是何責罰,帝辛能否承受。
正在群臣手足無措之時,基子卻是眼前一亮。
「諸位大人,我倒有一策。」
「哦?基子大人快快講來。」群臣目光皆望向基子。
基子撫須而言,「我見大王年輕氣盛,然後宮加上姜王后堪堪三妃,大王如此,定是後宮不充實所致。」
「你的意思是……?」
「嗯……為大王擇妃,充實後宮。」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點頭認同,「基子大人所言甚是。」
「如此,待明日開朝,我等皆諫此言。」
「可。」
有了對策,群臣懸著的心放下一半,紛紛離去回了各自府邸。
翌日開朝,帝辛腳步虛浮,無精打采的邁步朝堂,而後癱坐在王座,他衝著一旁的內侍使了使眼神。
內侍瞭然,邁步上前,衝著下方高喊,「有事且言,無事且退。」
正在這時,基子邁步而出,「臣基子有事要奏。」
帝辛打著哈欠望向基子,「基大夫,有事且言。」
「稟大王,臣請旨大王,於諸城擇妃,以充宮闈,以傳王脈。」
此言一出,帝辛瞬間來精神了,不直接的多看了幾眼基子,心中想著,「還是基子知孤。」
不一會,他目光掃視群臣,「爾等以為如何?」
比干、商容立即躬身執禮,「臣附議!」
而後群臣皆躬身執禮,「臣等附議!」
帝辛哈哈大笑,此策正合他意,他當即下旨,通告諸城,不日擇女入宮。
說實話,自帝辛落王位,每日裡對著三副面孔,都看膩味了。
尤其是自女媧廟離去後,他那要求如洪水傾瀉,終不得滿。
特別是那女媧,僅能念想,愛而不得,難受至極。
這下好了,擇妃諸城正合他意。
後宮中,二妃得知帝辛擇妃,急匆匆來到姜王后寢宮。
一番言語差點沒讓姜王后笑出聲來。
無非就是怕失寵,怕帝辛有了新歡棄了她這舊愛。
充實後宮這在王庭再正常不過了,姜王后出自東伯侯府自然懂得,她反而樂得為帝辛擇妃充實後宮。
一番言語安慰,兩位妃子也變得釋然,關鍵是王后都沒有意見,她們的意見頂個屁用。
只希望帝辛還能如此前一般寵幸她們吧。
這肚子也是爭氣,兩位妃子入宮得有兩年多,可是腹中卻一點反應沒有。
也看診過,說是一點問題沒有,對此,兩位妃子也是無奈。
旨意下達,各路諸侯,城官自當遵從布置,舉國皆動。
與此同時,兩位專門負責此事的官員離開了朝歌。
正是那費仲及尤諢。
西方。
接引准提面露邪笑,正因手段得逞而沾沾自喜。
忽的,二者全身大冒金光,好一會方才散去。
他們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在地上,一臉懵逼。
「師,師兄,這什麼情況?」
「我,我的修為……」
就在金光散去那一刻,二者原本聖人中期的修為極速倒退,很快跌破至准聖,回到了大羅。
好一會,他們互相攙扶著站起身子。
「師弟,我們走。」
「師兄,去哪?」
「崑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