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境

  溪水順著山下而流,這是本就註定的事情。

  白晝日夜更替,又猶如人的大起大落,這也是千百年來亘古不變。

  可是在這裡只有日明,卻又無太陽也無皓月,亦無那繁星璀璨。

  許陽坐在綠樹下,他思考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只有這棵大樹,是這裡唯一的生命。

  他曾試著用仙氣改變這一切,但始終是無濟於事。

  今天他再一次嘗試抬起了手湧出仙氣,以用於加快這棵樹的成長。

  仙氣滋養著這棵大綠樹,使它變得更加生機勃勃,但是下一秒過後,這棵綠樹先是劇烈的抖動了片刻。

  而後就看見這棵迸發出生命的樹,在一瞬間竟將這滿身的綠葉全部脫落了下來。

  嘩啦嘩啦……

  樹葉掉落的掉落形成了一種聲音,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是難聽。

  不出意外的這一次許陽又被濃密的綠葉埔了個滿身。

  他有些嫻熟的把自己身上的綠葉撥開,而後站起了身重新看著大樹。

  也不出意外,這棵大樹在一瞬間又重新長滿了屬於自己衣服。

  而那些樹葉才是成為了歷史,也化作了土地的養分。

  除了日復一日的這個事情之外,許陽今天還要做一件算得上是比較特別的事情。

  他靜下了心來雙腿盤膝而坐,靜心,養神,收仙儲氣。

  這一套動作正是為準備增長修為而作的,很顯然啊這是比較原始的一種修煉方法。

  畢竟修為不夠啊,做不到像強者那樣睡覺都能修煉。

  這一套動作許陽在做,而張誠則是在躺床上默默的看著。

  也很明顯了他並不打算阻止這一切。

  精神世界不同於外面,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在外面能修煉,在裡面也同樣可以。

  許陽的仙氣是渾濁的綠色,有些微微發黑的那種。

  「呼…」。

  輕輕吐吶歸息過後,便見一口濁氣從許陽的體內排出。

  「不對啊?…還是武夫一重啊」。

  張誠眯緊了眼,目光就連一刻也不敢挪開。

  「先破境後築根?」。

  張誠臉上的變化有些許微妙,而後就見他開始了假裝扮起了神棍。

  精神世界內的仙氣歸來納去,最後又通通湧進到了許陽的體內。

  剛開始時許陽是能夠應付的,神智都還是清醒的。

  他曾經問過張誠前輩說。

  「前輩那修煉也會成為魔障,而後走火入魔嗎?」。

  許陽的問題雖然有些幼稚,但張誠還是一一回答了過去。

  「也沒有絕對說會入魔,但如果是心智不堅的人的話就一定會……」。

  這句話充滿魔力,也像一個烙印深深烙在了許陽的內心。

  一朝過後許陽沒有的修為沒有絲毫的積累,甚至可以說是停滯不前。

  但是他並沒有灰心,人生是充滿色彩的,如果不去嘗試,而是輕易放棄的話,就會給這層色彩添上一抹灰。

  不急不躁 不憂不慮,穩中求進方為上策。

  仙氣就像是小溪一樣,你能往山下流,那我就往丹田裡鑽。

  但每一次的成功,都要伴隨著有那得天獨厚的條件。

  你能往山下流是因為水到渠成,這些都已然是渾然一體了,如果山上沒有溪流,沒有早已形成的水渠,最後結果是怎樣這是誰也不知道的。

  我能的丹田能容納仙氣,是因為我自身有了這個條件,但如果我與這一切無緣,那我將什麼也不是,如果有一天有人傳授與我修仙法,那他一定別有所途另有著目地。

  只見許陽的身體散發出微亮的光,神奇的事情出現了,許陽的修為有了短暫的鬆動。

  見他武夫一重破入了二重,這一幕看得張誠也是一驚。

  「好小子,好在沒有讓我二人白苦用心……」。

  它來的快去的也快,僅的破了一重境之後,便又開始了龜縮不前。

  「唉…,想來你這小輩倒是有些特殊。」

  「真不知道是哪位教你的,竟然可以做到獨自一人修煉到這武夫境界。」

  「如我料想不錯的話,你這一身武夫境界,應該都是渾濁不堪,還好是遇到我兩個好心人啊……」。

  說完這些話之後張誠側過了身,抬手在牆壁上畫了個無形的圓圈。

  也不知道是為了打發時間還是怎樣。

  許陽並沒有著急結束這一切,而是繼續吸收著這方天地間的仙氣,冥冥之中他似乎也感覺到了。

  自己的身上開啟了新一輪的生機,倒是有點煥然一新的感覺了。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他身上的渾濁之氣也愈發的少了許多。

  武夫的境界算是真正得到了的穩固。

  依稀可見在許陽的丹田內,似有那麼一團黑色的東西,那個應該就是渾濁之氣,慶幸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都相安無事。

  他睜開了眼站起身看著眼前,那最後飄落的一片綠葉,而後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內。

  他的出現也驚醒了半睡半醒中的張誠,他連忙從床上跳了下去看著許陽。

  「不錯不錯再稍加努力,你這實力定能再上一層樓」。

  說完這話張誠就示意許陽召喚出仙氣看了看。

  這不看不知道,在許陽召喚出仙氣之後,那原本綠色的仙氣似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是那淡然的綠色。

  這看的張誠就有些迷糊了,但是很快他就接受了,說不定還真是世界變化的快,從而導致出現了新的仙氣。

  對此張誠並沒有其他看法,更像是所然接受了一般。

  此時的他貌似比較關心的事情就只有了一個,不就是康士為什麼時候回來。

  許陽也坐在了平時自己休息的床上,這種生活越過越像是坐牢,好吧本來就是坐牢。

  而張誠則是走了過來,又是渾身摸索了一陣過後,掏出來放在身上許久的功法。

  也同樣啊是三個字赫然寫著,凌波步!。

  許陽此時也是見禮就收,連忙站了起來。

  他接過了張誠遞過來的功法,完事就對著張誠行了一禮。

  這你送了我東西,我肯定得表示表示不是?。

  做完這些,張誠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許陽,不過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了一會。

  而後就躺回床上繼續睡覺去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總得睡一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