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後而立

  「呃唔……」。

  「呸!呸呸呸……」。

  不知過了多久許陽再次被血水給嗆到了,他習以為常的吐出血水之後,便吊起著眼看著面前的一切。

  紅色的寶石還是那般明亮,看得許陽當場破口大罵。

  「都兩天了…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還沒等他接著大罵幾句,便又再次被那力量給換了次骨。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把骨頭給扯了出來,而後又帶有痛覺的給當場砸的粉碎,然後又從體內重新長出來一樣。

  從破滅到新生…就這樣,讓許陽一直遊走於生與死的邊緣徘徊不斷。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也不知自那次之後又過了多久,許陽睜開了眼發現已是深夜。

  這一天的夜晚說來也是奇怪,他竟然看到了那久違的天空和繁星,許陽興奮的看著這一切。

  原本那心如死灰的眼神,在這一刻又重新綻發出神色異彩。

  那深重的心靈似是得到救贖,興奮之餘他看向了鑲嵌在自己身上的寶石,美中不足的是它也還是那般明亮。

  「怎麼回事?,我現在…又是在哪裡?」。

  看到身上的寶石時他顯得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當許陽重新看向夜空時,又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時許陽轉了過身雙手同時發力,想要掀開這個蓋在他頭頂上的鍋蓋,時間過得太久了現在…一切來的又那麼突然。

  已在許陽心中積累了許久的怨氣,通通在此刻化為了他的力量,此時他也有些幸運的踩在了鍋里的一些東西上。

  許陽低下了頭為了用兩邊的肩膀,頂起這個困住了他許久的東西,力量也在此時源源不絕。

  他也再次用雙手頂起了鍋蓋,兩邊的肩膀和雙腿三者同時發力,頂出了那一絲的縫隙。

  許陽看的清楚也心知肚明,一切都近在咫尺,只要再發力就能夠脫困!。

  「啊……!」。

  他聲音有力眼神堅定,腳掌在此時也一步一步上前,鍋蓋也在此時被他舉起了半米高的距離。

  許陽愜意的呼吸著空氣,但是他不敢大意,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是那麼的熟悉,有山有山有鮮……!。

  然就是因為這一時的失神,他便再次被鍋蓋給壓下了膘,他拘捋著腰看著血水中倒映著的自己。

  許陽的腳再上了一步他並未服輸,一瞬間他的氣勢再上一步,鍋中血水因他而躁動起來。

  或許許陽並不知道那本來在鍋中的血水,竟然又詭異的一點滴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許陽無暇他顧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那本失去的一些東西在此時又回來了!。

  「啊…!…哈……!」

  㾈下去的身子在此時一點一點的抬了起來,直到冥冥中的力量再也壓不住,直至許陽徹底站起了身!。

  朦朧之中他再次睜開了眼,發現他竟然還身處在鍋內,右手一直死死的抓住鍋邊,這一刻他明白了。

  「原來都只是一場夢嗎」。

  突然他的後背再次一痛,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徹底淹進到了水中,感受著這冰冷刺骨的寒水。

  他再無力起身只能任由在水中,但他的手仍舊死死的在抓住鍋邊。

  緊接著那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傳來,他閉了眸死死的緊咬住牙關,心中的執著讓他不肯放手。

  也就是在這一刻在他身上所鑲嵌的寶石,竟全部脫落了下去而後掉下了鍋中,緊接著他那因被寶石所鑲嵌出來的血口,竟在一瞬間全部癒合。

  他猛的站起了身,口中大喊道。

  「再來!」。

  因為他的起身鍋蓋都被頂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看著面前的一切雖然沒有當時看到的山林,但他依舊興奮無比他一步兩回頭的走了下去。

  可以見得的是鍋中的血水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最初的清靜一片。

  「哈哈哈!……」

  許陽大笑的看著這一切然而還沒等他高興一會,便被那突如其來的疲憊感給席捲了全身,他不堪重負的側身躺了下去,他也沉重的閉了眼就此睡去。

  在這處看似像監獄一樣的地方無日月轉變之說,但卻有一種光東西在該亮時大放出光,又在像正常黑夜一樣發出瑩瑩之光。

  也就是這種光此時正照在許陽的臉上,依稀可見的臉色蒼白,肉眼可尋的虛弱之色。

  鍋中清水如真見明月一般,將它掛映在了水中。

  ……。

  眼看就要下午許陽在此時也是醒了過來,他沉重的甩了甩腦袋同時也揉起了那迷迷糊糊的眼,他長舒了一口氣慶幸這次終於不再是夢!。

  「成功了我成功了!」。

  許陽高興的手舞足蹈了起來,同時他也轉過了身再次看著身後的大鐵鍋,他的內心是有些激動的。

  他倒是頗有心想把這個大鐵鍋給踢翻,但是又想了想當時的那顆紅寶石,最終他也只是想了那麼一想。

  「算你運氣好,對了得先去找前輩!」。

  說罷他便用凌微步走向了張誠所在的地方,在走的時候許陽那叫一個既欣喜又激動。

  這麼一看才發現不僅修為來到了武夫九重,就連自己修煉的兩樣功法都得到了提升。

  很快他就來到了睡覺的地方,但是入眼看到的…就只有一位極度蒼老的老人。

  「前輩!」。

  許陽上前一步走來他看著這位老人,眼中也儘是掩飾不住的淚水。

  「小娃娃,莫哭…莫哭……」。

  康士為的狀態極盡虛弱,連說話在此時都成了一個難事,他身體上的毛髮已經徹底發白,從眼神也透露出一股死氣。

  「我命已是到了這一步,已是沒了辦法……,小娃娃…不必垂頭喪氣的……」。

  康士為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昔日的種種盡皆浮現在了他的眼中。

  許陽跪了下來他倒是有些不解的看著張誠。

  「可是前輩為何只是過去了這些時日,您便變得這般模樣?」。

  以許陽是現在眼力他自是能看得出來,如今面前的這位前輩壽命…已不足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