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玖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一動靜。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要破土而出一樣。
然而,等待了好一會兒,冥王血焰消失,地上的裂縫也自然合攏,小紙人們功成身退。
一切平靜得,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封印不斷抬頭看天,冥王血焰直接衝散了他們頭頂的烏雲。
只是,他看的卻不是這個。
「爺爺,您看什麼呢?」
封憶安要不是知道自己家爺爺沒有天眼,還以為,他在找剛剛的漫天神佛呢。
他雖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
畢竟他的眼睛,可是某飄忽親自入夢給恢復的。
「哦,我在看,今天怎麼沒有被雷劈。」
應玖???
敢情老爺子想念這?好滿足!
某飄忽:才不要,又會被揍!
封憶安聞言哭笑不得。
「爺爺,這是天道都看不過去了,讓我們做好事呢。」
墨致景聽到這三個字,心裡就發愁。
剛剛他才親眼目睹了,小紙人會走路,地上出現裂縫,而那裡面冒出紅黑色的火焰居然不燙,反而讓人冷得不行。
轉頭看了封老爺子和封憶安一眼。
墨致景做了個決定,這次回去,他得去趟封家。
想必老爺子也不會吝嗇他那些藏書,可以借給他看看。
讓他多知道一些,關於以前他從不相信的神學發展問題!
「怎麼回事?怎麼沒動靜?」
黑犬沉默幽藍的眼睛看著應玖,後者也有點懵。
那啥,不是封魔嗎?
魔呢?
被冥王血焰給秒滅了?
應玖轉頭看向『原住民』雪狐,並對它傳音道。
「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記憶你也看了,陣法已破,你該破墓了。」
哦哦哦,對對,忘了這茬了。
應玖破的是令人不能破開墳墓的陣法,現在陣法沒了,墳墓自然就可以動了。
而讓喻家困擾的東西,可是在墳墓里,而不是在陣法里。
應玖從手環里扒拉出幾把鏟子。
眾人???
這是,破罐子破摔,連掩飾一下都不用了嗎?
看著眼前幾把簇新的鐵鏟,其實眾人更想知道,應玖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另外,那裡面還有些什麼寶貝?
墨致景已經麻木了,自己的女兒變出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不用再裝傻了。
而扔出鐵鏟的應玖可後悔了,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爹地的神情。
見他並沒有感覺詫異,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有些不解。
這個時候,她爹不是應該,跳起來,大呼:啊,什麼情況,哪裡來的這些玩意兒,嗎?
黑犬沉默: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爹,早就知道了呢!
許慕白身先士卒,走上前,面不改色的拿起一把鐵鏟。
這種事,可不是自家老闆會做的,所以做人下屬,要懂得什麼時候該衝鋒陷陣。
「慕白叔叔,這第一下,要喻叔叔下手,才行嗷。」
被應玖點到,喻雨青這才回過神來,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就當是看了一場科幻電影了。
那起一把鐵鏟,喻雨青走到了墳墓旁邊。
「喻叔叔,舉起鏟子,在墳冢上用力拍一下,然後喊一聲:破墓,就行。」
應玖交代完畢,手裡多了一根棒棒糖,甜絲絲的味道,讓勞累了一晚上的小傢伙,餓的肚子都癟了。
只有吃點糖來補充補充。
黑犬沉默到是還好,啃了仙鶴的肉乾,這會兒肯定是不餓的。
回頭看了一眼,嘴巴幹得起皮的眾人,應玖從手環里摸出幾個瓶子。
「爹地,喝水。」
墨致景看著女兒手中突然出現的瓶子。
算了,他不想知道。
封印和封憶安知道,這小傢伙的手裡,肯定有類似儲物空間的東西。
但是擁有這種東西的人,他們只在書上見到過。
不然那幾把鐵鏟,也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
實際見到的,只有應玖一個,可以見得小傢伙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了,對這個東西的存在,毫不掩飾。
但是在場的幾人都明白,應玖可以展示給他們,他們卻不能到處去說。
不然,平白無故的給小傢伙帶來麻煩。
畢竟,這東西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對於應玖可以拿出水這種事,封印和封憶安也就驚訝了一小會兒,然後就覺得,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更不覺得奇怪的,是已經見識過一次的許慕白。
至於喻雨青,在見識過鐵鏟之後,還有什麼能讓他感覺到奇怪的?
除非應玖能掏出一套房子!
眾人待了一晚上,正是口乾舌燥的時候呢,看著應玖遞過來的水,眾人也沒多想,直接就開始噸噸的喝。
黑犬沉默:靈泉?
應玖:嗷~
封憶安喝了一半,覺得這個水特別的甘甜,仿佛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喝下之後,渾身的疲憊感,全都一掃而空。
看著使勁扒開自己大黑犬,封憶安見它一直盯著自己手裡的水瓶,想著也是應該口渴了。
於是轉身在還沒使用的鐵鏟上,倒上一些。
黑犬沉默把個鐵鏟舔得鋥光發亮。
應玖:出息!
黑犬沉默......
喻雨青按照應玖的話,做了一遍,鐵鏟剛拍到墳冢上,一陣狂風突然席捲而來。
吹得眾人衣衫獵獵,帶著一股陰冷的寒意。
連天上太陽的都不能讓眾人感覺到溫暖,所幸剛剛喝了應玖給的水,此刻也沒覺得有多麼的冷。
喻雨青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狼群再次去而復返。
天光白日的,眾人這才看清,狼王的體型也是很大的,但是在看向雪狐的時候,眼中還是有些畏懼。
而狐狸們也再次返回,給雪狐扎場子。
樹林裡,兩邊,再次對壘。
狂風陣陣,忙碌了一晚上的應玖,小裙子已經變得有些髒兮兮的了,兩個小揪揪也有一些歪掉。
許慕白明白,現在是該他出場的時候了。
「你要看熱鬧,我不管,不過這破墓,你們是不是也出點力嘿?」
應玖頭也沒回的對著雪狐傳音道。
「哼。」
雪狐輕哼了一聲,表示不願意。
黑犬沉默可沒這麼好說話了,哪怕這是只母狐狸,也不例外。
「好好說,不聽嗷?」
狗隨主人,一人一狗的結尾詞都一樣樣的。
雪狐朝身後的紅狐看了一眼,紅狐帶著幾隻成年狐狸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