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幾人,那身體,比輕傷的人身體好得還快一些。
樂章和閔松月見到這情況,覺得簡直是,大開眼界。
藍雪空畢竟是古醫藍家的人,在見到應玖的針陣和寒山白籬丸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所以,雖然感慨,但是也沒有太過驚訝。
只是經他手的傷者,那恢復效果可就沒有這麼好了。
應玖也不吝嗇,又拿出相應數量的寒山白籬丸,給幾人服用。
「『空青』呢?」
應玖朝藍雪空伸手了。
「你還可以用?」
「不然呢,你想把這些人,抬冥界去嗎?」
應玖冥界一趟,嘴也比以前更毒了。
好像,她感覺,越來越接近原來的樣子了,只是,她好像還差了點什麼,至於是什麼,她還沒有時間來好好想想。
見藍雪空始終沒動作,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她,應玖又問了一次。
「你給不給我『空青針』?」
應玖著實心疼自己的寒山白籬丸,這藥丸不好煉製,倒不是材料有多麼的珍貴。
只是製作工序非常的複雜,需要的藥材也多,放藥的順序也不能錯,稍有差錯就前功盡棄了。
藍雪空實在是有些累了,他也是人,一次性為幾人使用針陣,這種強度,可不是常有的。
所以,立馬將手裡的『空青針』遞到了應玖手上。
直到拿到手上,仔細觀察,應玖這才發覺,這『空青針』和她使用的金針是真的非常的相似。
只是,她所使用的金針沒有名字,她也沒想過要取個名字。
重傷垂危的人,不少,其他的都屬於皮外傷,或者骨頭錯位,骨折不等。
需要她再次使用『空青針』的人,也只有眼前的這幾人了。
大名鼎鼎的『空青針』在應玖手上,似乎比在藍雪空手上,更能發揮其功能。
這點就連閔松月等人都能看出來,藍雪空又怎麼能不知道。
雖然手上沒停,但是應玖的一舉一動,他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松月,她,真的不是嗎?」
藍雪空找了空擋,低聲問了閔松月一句。
後者也一直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早就有些猜測了,何況,他之前聽到的那句話。
那句被記載在閔家家譜里的話。
閔松月一開始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家族譜上,會有這麼一句話。
直到,應玖在闖陣的時候,將那句話,完整又響亮的念了出來,他才知道,那句話,是一個陣法的咒語,名為『驍風陣』。
只是,閔松月記得他問過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族譜上會出現,這麼一句前後不著調的話。
那個時候,他的父親,給他講了一件閔家家主口口相傳的故事。
故事的真實性已經不可考證,所以,這件事也就沒有被正式的記入書籍之中。
閔家的先祖,曾經親眼見過這句話的威力,古武世家,本就以武立世。
但是,那句話一出,簡直就是橫掃一切的存在。
而在族譜上寫上這句話,也是想後代子孫,記住,武力也是有盡頭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反正,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再詳細的,閔松月也不太記得了。
因為,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自己也只是個小孩子。
想到這裡,閔松月將這句話,在藍雪空的耳邊念了一遍。
後者卻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臉迷惑的看著他。
看來,古醫藍家是沒有這句話的了。
應玖那邊看著最後這幾人,實在是不想再用寒山白籬丸了。
於是再結好針陣之後,手捏法訣,打出幾張黃符,嘴裡念叨著。
「雲似飛來鶴,丹隨汲上泉,延年保壽命,附!」
『續隨咒』一出,藍雪空就愣了,一臉的震驚。
閔松月離他最近,自然是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怎麼,這句你聽過,還是說,藍家有書記載過?」
藍雪空聽見他的話,再想想剛剛閔松月念的那句奇怪的話。
「怎麼,你家也有?」
藍雪空不答反問。
閔松月聽見這句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閔家和藍家的話不一樣,而且藍家是不是記載在族譜上,這就只有藍雪空知道了。
兩人默契的沒有說話,卻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就將目光,看向了應玖。
被盯著的人,自然有所察覺,只是,現在剛把『續隨咒』放出去,一串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緩緩流淌而出。
宛如晨曦中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溫柔而又不可抗拒。
空氣中開始瀰漫起淡淡的螢光,這些光點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漸漸匯聚成一幅流動的畫卷,在那些重傷之人的周圍緩緩鋪展。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萬物皆靜,唯有那由咒語召喚出的力量在肆意奔騰。
「這是什麼?」
閔松月不明所以,問向藍雪空,後者其實也是第一次,見證到這一句話,所以展現出的威力。
一臉的嚮往看著,那些由小小的光點匯聚成的治癒力量。
「那是治癒,修復的力量。」
「你是說,那些跟螢火蟲一樣的小東西,可以治療傷勢?」
閔松月感覺,自己的世界真的是越來越奇幻了。
先是被鬼打牆似的,莫名的被關在裡面,怎麼都出不去,雖然,那個小男孩,好像應玖叫他童晨。
那個叫童晨的人,有些扎手,那好歹,人家也是人,用的,也是一些他可以抵擋和反抗的力量。
要不是那小男孩打了就跑,或者偷襲,他和樂章是不可能會輸得這麼慘,造成這麼多人重傷的。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前期,毫無防備的時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到了後面,他和樂章有所防備之後,童晨也被逼得只能現身,和他們正面抗衡了。
只是這個小男孩雖然看著年輕,但是手段卻十分的老辣,而這個人,閔松月知道,他就是閔君昊帶出來的那個孩子。
不得不承認,閔君昊的能力,是不容置喙的。
「老闆。」
童晨跪在地上,沒了之前的傲氣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