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他沒見過嗎?答案是見過的,一個年級輕輕就是啟靈中期的修士,並且還掌握了劍氣,煉丹也是二階煉丹師。
這難道不天才嗎?別說自己這一脈的人了,就是他自己也不說是能打贏對方了。
更別說下面的那些傢伙了,可惜自己生不逢時,若是再晚二十年出來,起碼也能搭上這最後的末班車啊....
如之奈何啊...
「這般的話,那就不是簡單的些許資源所能搞定得了吧....」
「這...若是咱們費盡心力,最後都折在裡面...」
一陣淅淅索索的議論聲後,整個祠堂都安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面臨了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既然是限制啟靈八層以上的修士進入,那麼,進入的人肯定不會低於啟靈後期,特別是那些大家族子弟,絕對不會缺符籙。
說是各憑本事的搶,其實也和用靈石去砸還差不多。關鍵這其中的風險....
大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風險之大,遠比可能會有的收益要小,這麼算下來,其實他們是不太願意的。
最主要的是,進去的又不是他們,不然,就算把身家賭上去搏一搏又有什麼問題呢。
更可惜的是,進去的還真就不是他們,而他們也不太捨得讓自家的後輩進去搏這種風險極大的秘境之中去。
「怎麼?之前沒有這個機會的時候,都在找關係,爭名額。現在有了,你們又躊躇不前了?!」
青年修士看著周圍這些被他稱為叔伯的修士們,此刻像是一隻只鵪鶉,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木桌。
....
「我這裡有一個實力還過得去的,不過....他是旁系出生,並且由於之前經歷的一些事情,十分厭惡嫡、旁之分....」
被青年稱為四叔的中年修士在青年帶著幾分質問語氣的問話後,看著周圍沒有表態的修士們,緩緩開了口。
不過在他說完後,明顯是有些後悔,說完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話語。
而青年聽聞後也是眉頭一皺。所謂的旁系,就是和他們有一定血緣關係,但又基本不被承認的存在。
最起碼不管幹什麼,旁系的人一般都被會他們所排斥。而旁系的因為被嫡系的瞧不上後,同樣也不爽於嫡系,於是乎旁、嫡之別就開始了相恨相殺。
不過好在有人恨,自然也有人想要改變這種情況,不過他們的方法則是通過一些方式加入主家也就是嫡系這一支。
除此之外,剩下的那些旁系就屬於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疼的存在。
特別是此人還不是那種傾向於加入嫡系的存在,這就很讓人頭疼。但是青年稍稍煩惱一會後,便不再糾結。
因為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被剛開始重新看重自己的師尊,對自己失望,這樣一來,所謂的看重也就再也不會出現。而其他人則會抓住機會爬到他頭上最後獲得其最後的傳承和饋贈。
畢竟現在那位可是子嗣,子嗣沒有,弟子,弟子也沒了....
原本青年是在的等待其他人推薦自家的子弟,但是看了一圈,這些叔伯們依舊沉默不語。
無奈,想了想,青年當即咬牙說道:「無所謂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要是實力那就推上去。
嗯...可以先問問對方是否想要加入主脈,若是他想,此事結束後就把他划進主脈來。
好了,現在還差兩個,若是沒有,那就我們這一支派人了,當然,一切花銷由我們一支承擔,但是我要事先說好,若是出來之後,一切事項各位叔伯可就沒什麼能詢問的了吧。」
青年已經想清楚了,既然不願意出人、出力,那就不出了,他們一支大不了捨棄一些資源和錢財,加以武裝挑選出來的修士,然後進入晃悠一圈。
只要能帶出一些東西,而不是什麼都沒有,或者說直接死在裡面就行。
「這....」
「人,我們這裡實力都是那般,不如其他支的,這樣吧,我這一支可以給十五張上品符籙,若是需要,還可以出五張。」
「我也是,我也是,不過我這支小財薄,只能給出八張...」
其實青年的意思就是你們什麼也不出,那麼我派人進去之後,有什麼收穫,你們就算是長輩也別想來沾邊。
但是眾人都是有著賭徒的那種心態的,特別是想到對方可能會因此獲利時,那更是不願意放棄。
只是他們捨不得自家的後輩去冒險,而符籙不一樣,雖然現在千州,乃至更遠一些的地方都因為這厚土老人的洞府,或者說是秘境而瘋狂。
導致這種二階符籙的價格一路走高,居高不下。一些威力極大的符籙更是少有看見。
倒是因為歐陽拍賣行,勢力巨大,能滿足,但商人本是逐利,所以價格也是高之又高。
雖然有人怨聲載道,但礙於歐陽拍賣行的勢力,誰又敢說些什麼。就算說了,那也是在背後去說。
誰又敢當其面前說,而且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歐陽拍賣行不仍就是繼續幹這自己的買賣。
你有需求你不買?你不買有的是人買,道理誰都知道,而且歐陽拍賣行也沒有過於坑,只是價格高漲之下,他總是把著最高價的那處區域。
...
聽到這些人說出符籙,青年的神色雖然緩和,但依舊是皺著眉。
「既然如此,也罷,一時之間我這一支想要買到那麼多的符籙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代價也不會小,這般的話,那璽就在這裡謝過各位叔伯了。不過既然已經確定好,諸位就該出人出人,該出力出力吧。」
青年明顯不想和這些修士繼續談論下去,每次差不多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而這些老輩子們聞言,也就訕訕開口,隨後告辭離去。
青年雙手撐立於桌上,眼神當中儘是思慮。這件事應該是穩了,差不多將主脈的符籙都收集了過來,若是後面他再榨一榨極有可能還有。
但這件事還不急,他在想他們這一脈派誰去會好一些。
「青澤的實力還是不算好,若是派去,恐怕也真就只能報名;青策,為人有些衝動冒失,實力倒也還好,但感覺不如青澤。旁支.....」
思索著,青年也是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他要保證進去的人不會浪費這次機會,要有一定的收益,不然送進去幹嘛。
好在自家四叔那邊有一個實力不弱的存在,可惜是一個旁支..
「倒是聽聞有個傢伙實力不錯,但是為人有些孤傲....恐怕就是那傢伙吧。不過也無所謂,等出來之後,將其隨便丟去一個主脈,恐怕過不了多久又會慢慢分化回支脈當中去。」
....
就在青年正在思索的時候,一道靈光從祠堂外飛來,落在木桌上。
赫然是一疊符籙,只是稍稍感悟一下,都是所說的上品靈符一類。當然,一般而言都是攻擊性的符籙,防禦符籙可能就那麼一兩張。
並且隨著這一道靈光飛來後,接連又來了數道靈光,靈光散去,符籙和藥瓶都在木桌上擺放。
不大的木桌,不多時就被擺的滿滿當當。
青年只是看了一眼,隨後便不再理會。這些東西他也心動,但心動歸心動,這些東西還是得歸那幾個進入秘境當中的修士。
「話說回來,之前的那兩個選中者,也應該分配一些,到時候也有保障。」
呢喃一聲,青年也來到了祠堂外,隨後將四枚傳訊靈符丟了出去。四張便是代表著四名修士。
他此刻的內心已經有了人選,既然有了這麼多符籙,那麼實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已經不是問題了。
而五人的名額,四人歸他所選定,剩下的那一人就是自家四叔所謂的那個旁支。
....
「你們來了...」
不多時,五道人影便出現在祠堂外。而青年自然也是看見了五人的,除去還算熟的四人,剩下那一臉冰冷的傢伙肯定是那旁系的傢伙了。
「拜見青璽執事...」四人齊聲而說,而那旁系之人則是單純的跟著四人行禮。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青年的眼中,對於這個情況他心中多少帶著幾分不滿,但更重要的事在前,也就沒有去揪這些東西了。
「青澤,青策,你們倆是剛確定下來的人選,所以我一會交代你們倆一些事情。
而青安,青傑那你們倆是原本定好的進入秘境的人選,這兩份符籙你們自己收著,之前該交代的也交代過了,你們先去外面等著。
至於你....你叫什麼,之前只是確定人選,還未問你。」
青年剛說完,隨後便帶著幾分無所謂的看向了自家四叔所推薦的那名旁系子弟。
「青玖...」
簡單的姓名,外加上冷酷的表情,一時間讓現場陷入了一片安靜。
而自稱叫青玖的修士說完,便不再言語,也絲毫沒有感受到周圍五人的異樣目光。
....
哼!還挺高傲....罷了反正人員已定,而且四叔既然說這傢伙有些實力,那多半也不差,還有之前聽聞的那人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這一份是你的,能爭取就儘量在其中爭取一些什麼吧。若是到時候可以,你便劃入主脈當中。」
「不用...」
青玖聽到此話,當即就便開口了,隨後身形便向後方而去,明顯是不準備接下這沓符籙。
而青年也是被這傢伙氣笑了,冷笑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言。
「你和青安、青傑下去準備吧。青澤和青策留下。」
「青安,告退...」
「青傑,告退...」
「嗯...」
那名為青玖的旁支弟子對於這種近乎是排斥的做法只是簡單的表達了一個嗯字,隨後轉身邊走。
「真是傲,希望出秘境的時候也能這般....青澤、青策,你們倆一個偏向於安定,一個偏向於激進。
若是單獨將你們任一一個給安排進去,我恐怕都不會選你們,但是這一次我從我師尊那裡獲得了三個推薦名額,除去那青玖以外,咱們一脈就你們倆的實力尚且可以。
但依舊是那句話,單獨一個我都算放心和安心。所以你們進去之後不要忙著處理那些事情,而是爭取匯合,兩人商量著來。
還有就是這些靈符,既然那傢伙不要,這靈符就歸青策,你有時候太過於冒失,所以我多給你一些。」
說完,青年便將兩沓符籙推到了明顯比較興奮的青策面前。而剩下的一沓則是推到了青澤面前。
「嘿嘿...謝謝璽哥兒。」
「多謝璽哥.」
從兩人的話語就能明顯的感受到兩人的性格差異。而坐在首位上的青年則是點了點頭。
不過隨後又正色道:「我說的話你們可有記住,青澤看住青璽,但是若有機會爭取,還是儘量爭取一些什麼。
這些靈符數量不少,就算真遇到一些所謂的天才,多砸幾張符籙也差不多。
對了,這東西,青澤你收起來。」
一隻木盒出現在稍微安靜的青澤面前,其中隱隱而發的靈力波動讓人側目。
「這是?」
「我有幸獲得過一枚符寶,品級雖然差了一些,但好在也是刻錄了上品靈符的靈紋。
之前使用過幾次,就算是遇到那種頂級靈器,只要願意,靈力灌注之下,兩擊也可將其連人帶器的毀去。
當然,這枚符寶也就大概能用個四次,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使用它。
況且,符寶這東西太過珍貴,若是暴露人前,恐怕會有不少人盯上你們。你們可明白?」
「青澤省的...」
恭敬將木盒接下,名為青澤的少年也是回應了青年的話語。
「行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你們就下去吧。對了,這些日子不少老一輩的都會去找你們,若是給些什麼也無需在意,直接收下便好。
至於給他們一些什麼,則不要過於去注意,到時候你們出來我這裡自會跟他們將這些東西理清楚。」
「是...」
「是...」
青年的話也是讓兩人不由驚訝,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讓他們白吃白拿...而且對方似乎還有著一種...額...怎麼說呢,就是那種腹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