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奪勢

  無奈,杜方嘯凌冽攻勢,並且對方還是恰巧的攻擊自己的命門,邪修士只得退後、躲閃,尋找再次出手的機會。

  「嗯....」杜方濤作為執法隊的成員,除了經常執行一些殺戮任務外,還會和其餘的執法修士進行一些對戰。

  邪修士這一退,便讓他明白了過來,自己似乎是找到對方的破綻了,這一發現,便讓杜方嘯精神一震,手上的招式更加凌厲和迅捷。

  樹葉和黑霧在陣法當中綻放、瀰漫,杜方嘯在試探幾次後,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發現對方的破綻。

  瞄著對方的破綻大,杜方嘯可謂是越打越順手,而邪修士則是越打越心驚。

  特別是看到杜方嘯吞下一枚丹藥之後,身體當中的靈力似乎再次充盈了起來。

  這一下便讓他慌了神,原本自己就比杜家的這傢伙要弱一些,但對方還找到了自己的破綻。

  「怎麼辦,這傢伙一點機會都不給,而且...這四周都是杜家修士。這陣法似乎並不是那般容易破開,自己雖然有破陣符,但機會可能就只有一次。」

  所謂久守必失,特別是這般被圍的情況,邪修士擔憂著四周的杜家修士圍攻,最後在心神失守之下,被杜方嘯所抓住了機會,一擊而傷。

  「等....」

  被擊傷的邪修士似乎有話想說,杜方嘯可沒那麼多想法,手中靈力猛的轟在邪修士的頭顱。

  頭顱如同一個墜落的西瓜,在杜家眾人的眼中爆裂開來。

  「邪修士最是狡猾,戰鬥也是瞬息而變,戰鬥時不要有所留手。」杜方嘯甩掉手中的鮮血和雜物,隨後看向周圍的杜家修士說到。

  「是!」

  「是....」杜家一眾修士聽到杜方嘯的教導,當即表示明了。

  而杜方嘯早已收起了邪修士的屍體,並且將其腰間的儲物袋給收了起來。

  「收拾戰場,將邪修士的屍體帶回去,還有咱們杜家的修士,該送回家中的送回家中,該葬入家族的葬入家族。」

  杜方嘯說完,杜家修士便開始了行動,直到將這處邪修士的窩點給搗毀才收隊回鏡湖山。

  這一夜杜家傾巢而出,沒有多少家族所知曉,同樣的也沒有多少修士所知曉。

  直到深夜杜家所製造出的動靜,才明白這是杜家露出的獠牙。

  ....

  次日,鏡湖山上,杜忠珉正在處理著家族的事務。邪修士雖然盡數剿滅,但之後的事還有得處理。

  除了這次行動當中所傷亡的杜家修士以外,還有家族修士的功勞評定,以及獎賞。

  這一次鏡湖峰的議事殿坐滿了人,除了杜家的長老以外,還有著諸多有所實力和地位的執事、客卿。

  客卿當中自然是包括了雷霄,除了雷霄本人和杜忠珉、杜忠霖以外,沒誰知道,這位坐在末席的啟靈一層的修士竟然是杜家的破局起始。

  雷霄早已獲得了杜家的賞賜,但這是秘密交予他,就連自家獵妖團的生死兄弟們都不知道。

  但這也沒辦法,畢竟這一次的事情多少有些奇幻了。任誰也不敢相信,杜家破邪修士的關鍵點竟然是一名在千木鎮乞生活的邪修。

  ....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時辰,杜忠珉停下了閱覽,隨後拍了拍手,原本坐在下方的杜忠霖便站了起來,隨後一拍儲物袋,酒水、靈果...一應美食便出現在在場的修士面前。

  「嗯...諸位且先吃吧,這就當是這次剿滅邪修的慶功宴吧。一邊吃,一邊說吧。」

  「是!」一陣淅淅索索的響聲出現,杜家一眾修士有些不自然的應了一聲。

  如此這般,倒是杜家少有之事。在前排的杜家一眾長老開始食用杜忠霖所放出的靈食後,地位稍差的執事和客卿們才開始動筷。

  杜忠珉也喝了一口自己身前的那一杯東西,不過這其中並不是什麼靈酒,而是石鄴那個小傢伙新採取的凌雲水仙茶。

  「嗯...這一次咱們杜家也算是將千木鎮的邪修給一清而空了,如此應當再次加強杜家在鎮中的威勢,這件事還需要諸位的鼎力而為。

  除此之外,便是這次行動當中的損失和收穫。損失的話,因為杜家是突然襲擊,並且有著邪修的具體方位,所以這方面還是小,但杜家卻死了十數名渡元境的修士。」

  杜忠珉的話說的有一些平靜,而台下的杜家一眾長老和執事卻各有心思。

  杜家這一次的行動可謂是占儘先機,並且還有著諸多便利,儘管如此,杜家還是傷亡了諸多修士....

  「撫恤,按照家族當中的標準安排,這件事忠霖負責,除此之外,就是對有功之士的獎勵。」

  「是!」被叫到的杜忠霖當即起身應下這件事情。

  而杜忠珉只是擺了擺手,便讓杜忠霖坐下,隨後再喝一口茶水後,繼續說道:「召集諸位前來,是因為杜家需要發展,這不是我一人,或者是在座幾人所能達到的。

  所謂群策群力,這次不僅是慶功宴,也是一場關於杜家發展的族會,諸位可暢所欲言。」

  聽到最後四個字,雷霄的正在獨自吃著靈食喝著靈酒的臉色陡然一變。他之前在千竹鎮之中坐鎮杜家的產業,並不知道杜家當中的情況。

  但在這些時日當中,因為杜忠霖的緣故,他也算明了家族當中的情況。

  杜家當中由於許多舉足輕重的修士進行閉關,特別是那位劍修——杜恕道閉關,杜家一時間許多修士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其中便以杜家煉丹之術最強的杜恕風最盛,其本身就和杜恕道有所矛盾。

  但在對方面前便是如一隻被貓盯上的耗子一般,而且,那位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主,你若是說道講理,那就以手中的長劍來講。

  但明顯的事,杜恕風並打不贏那位,若是打的過,杜家的情況就不是這般了。

  而那位藏身匿跡之後,在杜家頭頂的這位老者為了家族,拒絕了那位的行事風格,而是以一個家族和宗門最為常見的爭鋒方式與這位企圖爭權的修士鬥爭著。

  ...

  「不管了,反正我實力低微,人微言弱。而且杜家還有那位和點星境修士的存在,這位恕風長老翻不起什麼風浪。對了,還有子軒。」

  想到了那已經許久未見的忘年之交,雷霄更是覺得這所謂的爭權奪勢有些搞笑了。

  就算點星境修士和恕道長老不出手,就算杜家這位老族長因為年歲和諸多原因而落敗,等數十年後,所展現的修為必定讓這些長老和執事明白。

  想當初,自己見到對方時,還是在坊市當中擺攤的一名渡元境的小修士,當時還不知道對方是杜家的修士,只是以為是什麼好運的小傢伙。

  雷霄擯開了周圍逐漸開始繁雜的聲音,而是轉向了腰間的那個靈獸袋上。其中便有著當初數枚地刺蛛的其中之一,也是最強的地刺蛛幼崽。

  但這才過去多久,對方不僅早已突破啟靈境,甚至比自己還早,實力更是早已比自己強了不知多少。

  在不了解之前,他只是以為杜家的勢力供養一名啟靈修士並不難,了解之後才會覺得這位名聲不顯的忘年之交,是如何的妖孽。

  爭權奪勢...呵呵。搖了搖頭,雷霄才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他在這裡也是有所原因的,自己所認識的那位邪修還沒有獲得啟靈之物,他知道杜家不會賴帳。

  而來前,那位忠霖長老也說了,這次族會結束之後便會商量關於報酬之事。

  .....

  「族長,此次行動,家族執法修士因群龍無首,而導致一些事故的發生。

  而恕道長老據您所說是有所收穫而閉關修煉,短時間也沒辦法出來,所以我建議將執法堂的堂主撤去,另擇一名實力不弱之士暫代統領。」

  當大家將各自的意見和所想到的事項說完,杜恕風也站了出來,一出口便讓在場諸人臉色劇變。

  來了。

  聞言,諸多的長老和執事、客卿都不由升起了這個想法。他們都沒想到,這位長老爭權已經不再遮掩。

  這般明目張胆的討要職務,並且還有攜勢而迫的意味。雖然說是暫代,但先不說這閉關需要多少時日,如果今日族長退讓,並且答應了這件事。

  那麼,哪怕杜恕道明日便出關,那也不可能明日便改今日之職,這般朝夕令改,會讓家族的威望有所傷動。

  但沉默是短暫的,因為杜恕風並不是一個人,他之所以敢站出來爭權奪勢,那自然是有所依仗的,杜家有不少人便是被他拉攏到他那一方的。

  而且,他提出這件事也算是占了大義,說白了就是陽謀,這位族長若是拒絕,那麼就算是不捨得手中的權勢,其形象在家族當中便會有所影響。

  大不了他等一下次再想辦法將這一家族的利刃掌握在手。若是對方捨得,那麼他便將自己的人推上去,目地同樣會達到。

  就這般,以杜恕風為首的修士們開始了激烈的討論,說是討論,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杜恕風一眾修士的「聲討」。

  而為首的杜忠珉卻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似乎正在發呆。而站在他一方的長老和執事們也不好發言,這事不好說。

  杜恕風看著似乎正在發呆的杜忠珉,心中不禁的狂笑。

  「忠珉叔,對不起,這一次是我贏了....」

  ....

  「嗯!看來,我今日出關倒是出的巧了,這是發生什麼好事了,竟然在議事殿喝了起來。」

  正當杜恕風和其身後的一眾修士見時機差不多了,準備再次發難時,一道聲音從議事殿門口想起。

  杜恕風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禁心中一顫,這爽朗的聲音他並不陌生,甚至還讓他有著幾分膽寒。

  雷霄看著身旁走過的那長相出彩,但氣息似凡人的美男子,心中大震。

  「恕...恕道。你...你...」

  杜恕風略帶吃驚的看著慢慢走來的傢伙,雖然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但對方每走一步,那種如芒在背感覺就越明顯。

  「呵呵,閉完關了,自然就出來了,不過我倒是不太清楚最近家族當中發生了什麼,諸位可願意跟我說一下?」

  杜恕道的笑容很是燦爛,但這被笑容和那微眯雙眼所看到的杜家修士,皆是如逃避一般的重新坐回位置上,隨後一言不發。

  就算是帶頭的杜恕風也坐了下去,最後不再言語。不僅是他,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位杜家的長老再一次輸了。

  「既然出關了,就坐吧,我正和商議關於杜家的發展問題。」

  對於杜恕道的強勢歸來,所有的苗頭都被掐斷了,沒有人敢說話,因為這位的凶名不僅是在外,在內也是如此。

  並且對方的實力可謂是冠絕杜家,可能除了那位家族的老祖,沒人能左右。

  「哦,是這樣麼?恕風...長老.」杜恕道像是真不知道什麼似的,像是在問坐在上方的杜忠珉,也像是在問在場的修士們,最後更是直接問向了杜恕風。

  「是...是的,最近家族受邪修士所擾,執法堂少了領頭者的指揮和領導,似乎有些缺了鋒芒,所以準備群策舉薦找個實力不弱的修士暫代指揮。

  不過,恕道你既然出關了,那你領導的執法堂必定讓那些傢伙不敢再打我們杜家的主意。

  族長,我才想起,我那還有一爐丹藥沒有煉製完畢,我先回去了,這爐丹藥還事關那些陣亡修士的撫恤。」

  說著,杜恕風便起身準備離去,坐在上方的杜忠珉點點頭,隨後便讓這位退下。

  「恕風啊,既然是煉丹,那就好好煉丹,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坐在以往自己所在位置的杜恕道看著準備離去的背影,語氣當中似乎有著幾分告誡的意味。

  倒不是他不願意放開自己的職位和權勢,只是他明白,若是真有本事,真是為家族奉獻。就算對方不說,自家老爺子也會讓對方上位。

  但這傢伙就單純的是為了權勢和地位罷了。

  聞言的杜恕風呆愣一下,隨後便默不作聲的離開了議事殿,緩緩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