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有點離譜了吧?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臨城開了這麼大的一個公司?」
程知許不止一次聽到家裡的人提起過最近很火的T公司。
這個公司短短三年的時間裡就已經占領了高地。
這個公司所投資的那些個企業全都已經成功上岸,成為了上市公司,這三年的時間,T公司所投資的幾個房地產項目,全都賺的盆滿缽滿,市值也從一開始的一千萬飆升到了幾十個億。
「噓,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唐寧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程知許見唐寧這麼低調,便說道:「怪不得之前你說要辭職不走娛樂圈,原來是已經翻身農奴把歌唱,自己當老闆了!」
「做打工人有什麼好的?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當老闆。」
況且,她當初在海外進娛樂圈只不過是因為手頭上需要資金,那幾年她賺到了資金之後,便立刻開展了公司,這些年產業一直都在臨城,她其實不是沒有回國臨城,只不過是沒有回家罷了。
「程知許,要不是因為之前你在我爸媽面前胡說八道,我也不打算這麼快告訴你,你以後千萬別在我爸媽面前說什麼讓我繼續在國內發展娛樂圈的話了,拜託拜託。」
見唐寧一臉誠懇的樣子,程知許認真的點了點頭:「你都已經是T公司的幕後大老闆了,我保證,我以後絕對為你保密!」
聞言,唐寧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多謝你了。」
「唐總。」
李秘書領著唐寧和程知許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李秘書將最近公司需要處理的文件全都擺在了唐寧的面前,說道:「唐總,這都是您要的資料,陸家最近的股市情況很不穩定,尤其是之前陸池州的緋聞事件發生之後,不少人對於陸家的觀感都不太好,對於陸家企業的品牌也都持有一個厭惡的狀態,所以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想辦法將陸氏投資的那些投資商拉攏了過來,對方表示,他們願意與我們T公司合作。」
「知道了,出去吧。」
李秘書剛剛走出去。
唐寧便將文件擺在了程知許的面前,說道:「要不要看一看?」
「看就看,誰怕誰?」
程知許打開了文件,裡面寫著的全都是最近T公司的淨收益報表。
程知許在國外學的也都是金融,很清楚的知道這份報表意味著什麼。
「你們T公司,擠占了這麼多陸氏的利益?」
這上面很多的項目內容全都是從陸氏搶走的。
可以說現在陸氏之所以可以活下來,全都是唐寧吃剩下的讓給了陸池州。
說白了就是施捨。
「別看陸池州在外面多麼耀武揚威,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不過就是個撿漏的,如果不是因為我讓出來這部分的投資商,他的陸氏也撐不到現在。」
「你這是,打算吊著他?」
程知許很快便看明白了唐寧的想法。
把一個人一直踩在腳下,那個人會麻木,會一點點適應現狀。
只有將他捧得高高的,再讓他摔在爛泥里,這才是一種可怕的懲罰。
更不要說像是唐寧這樣,總是給陸池州希望,但卻又在下一秒讓他絕望。
唐寧不咸不淡的說道:「我打算,讓他以為什麼都唾手可得的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
見唐寧這個樣子,程知許忍不住的問道:「你就這麼恨陸池州?」
怎麼能不恨呢?
程知許不知道她上輩子經歷了什麼,才會覺得她所做的殘忍。
可上輩子陸池州對她,對唐家,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這五年的時間,她再次見到陸池州,本來以為陸池州會有所改變,卻沒想到陸池州和前世一樣,他依舊是那個見異思遷的男人。
而陸母,也一樣尖酸刻薄。
上天讓她重來一次,她必不會讓他們好過。
「程知許,T公司的事情我一直都是對外保密,只告訴了你一個人,連公司的員工都只有少數幾個高層知道我的身份,你千萬別給我捅出去,否則我們就絕交。」
「玩這麼狠?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絕對給你保密。」
見程知許答應下來,唐寧這才笑了。
她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就是重生了,最最高興的就是爸媽還在,還有程知許這個好朋友和她共進退。
此時,門外的李秘書突然敲了敲門,唐寧道:「進來。」
李秘書走了進來,唐寧問:「有什麼事?」
「唐總,陸池州又來了。」
這個月,陸池州已經來了三次,每次唐寧都是避之不見。
這次,陸池州過來頗有一種她不出去,人就不走的架勢。
唐寧調取了一下電腦上的監控,如果看見陸池州就在一樓的會客廳內等著。
「唐總,這次我們下手太快,讓陸家痛失了最大的合作商,這個時候陸池州過來,怕是要來找麻煩,要不然我們想個辦法,給他回絕了吧。」
「不,讓他等著,等夠了一個小時,他自然會走。」
「可……對方好歹是陸氏的總裁,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現在我在高位,他在低位,他想要求我,見我,就只能等。即便是我這麼羞辱他,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是,唐總。」
李秘書走了下去。
程知許看著電腦里的監控,說道:「你可真夠狠的,就陸池州這個性子,你讓他等人,還等一個小時,你就不怕他把你的公司給砸了?」
「一點也不怕,因為他沒這個本事。」
唐寧微微勾起了唇角。
樓下,陸池州正在焦急地等待著,連茶水都已經喝了第六杯。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很快,陸池州便坐不住了,他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問道:「你們老闆到底來不來?」
大廳內,所有工作人員都朝著陸池州看了過去。
李秘書也在這個時候走來,說道:「陸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老闆正在開會,不方便見客。」
聞言,陸池州冷笑:「是不方便見客,還是不敢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