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的藥勁是猛烈了一些,周文翰喝了那杯酒,估計要難受一整天。
車內的氣氛重新冷了下去。
兩個人就像是從來不認識一樣,坐在車後面尷尬無比。
「聽說……你訂婚了。」唐寧清了清嗓子,說:「紀家我也聽說過,聽說紀小姐溫柔大方,而且還知書達理,長得也很漂亮,你們兩個倒是很相配。」
「恩。」
顧宴琛不過淡淡的應了下來。
這一聲,便是默認了他與紀家千金訂婚的事實。
唐寧故作輕鬆的說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之前咱們也是同學,你轉學也沒有說一聲,訂婚也沒有說一聲,這五年多來,一句問候也沒有,到時候你結婚,我可不給紅包。」
「你不用給。」
顧宴琛的語氣平淡。
聞言,唐寧的心裡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也對,哪裡有五年多都不聯繫的朋友?
恐怕在顧宴琛的心裡,她都不配出席在顧家和紀家的婚禮之上。
很快,車停靠在了唐家的門口。
唐寧和顧宴琛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唐家,保姆打開了唐家的大門,見進門的人是唐寧和顧宴琛,保姆的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大小姐,這不是陸少爺嗎?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見保姆還叫顧宴琛陸少爺,唐寧便說道:「阿姨,現在宴琛已經是顧氏的繼承人,不再是陸家的二少爺。」
聞言,保姆連忙說道:「對不起啊顧總,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顧宴琛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唐家的家具、裝潢上離開。
已經過去了快六年的時間,這裡一切都沒有變。
「今天顧總住在咱們家,阿姨,你去收拾個房間出來。」
保姆說道:「可是……之前顧總住的那個房間,現在是程少在住,是不是要給顧總重新收拾一間出來?」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
還是唐寧說道:「隨便一間吧,我想顧總應該也不會介意。」
說著,唐寧便領著顧宴琛上了樓。
在這期間,顧宴琛沒說話。
可當走到原本他住的地方時,顧宴琛還是停下了腳步。
見顧宴琛停了下來,唐寧便說道:「程知許最近回國了,看上了你的房間就住了兩天,不過裡面的東西都沒變。你要是想住在這裡的話,我讓阿姨把這裡收拾出來,程知許他其實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不用了,我隨便住就好。」
說著,顧宴琛便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唐家的屋子很多,唐寧眼見顧宴琛回到了房間之後,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之前其實想過有一天能夠和顧宴琛見面,但是卻沒有想過她和顧宴琛會生疏到這個地步。
唐寧也不過是搖頭輕笑。
不過也對,前世她和顧宴琛也沒有什麼交集。
這一世,總不能因為自己救了顧宴琛,就讓顧宴琛對她另眼相待吧?
唐寧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蘇語柔便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陸家。
可蘇語柔剛一開門,便看到陸母坐在客廳,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道:「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我……」
蘇語柔心虛,但卻不敢說出口,只能說道:「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麼就喝的有點多,所以就在二樓的套房睡著了……」
蘇語柔說著謊話,但陸母卻沒有懷疑,畢竟陸母現在心裡裝著的是另外一件事。
陸母沉住了一口氣,說道:「行了,不用多說別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池州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倒好,竟然還在酒店睡著了?你的心怎麼這麼大?」
面對陸母的指責,這一次蘇語柔不為自己辯解,蘇語柔反問主動詢問道:「池州……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還能受了什麼委屈?當然是被誣陷要強暴唐寧了!」
提到這個陸母就來氣,聽到陸池州對唐寧不軌,蘇語柔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什麼?池州他竟然強暴唐寧?!」
「你聽清楚沒有?是誣陷!誣陷!」
陸母拍了拍桌子,怒道:「分明就是郎情妾意的事情,這個唐寧也真是的,竟然反咬一口,說我們池州強暴她!我們池州可是陸氏總裁,長得又好,不少女人喜歡我們池州,他怎麼可能飢不擇食到強暴唐寧?真是說說就來氣!」
尤其是顧宴琛那個小野種,如今成了顧氏的掌權人,倒變得厲害起來了!
「媽,不是我說,換做是我,我也懷疑陸池州要強暴唐寧!」
聽到蘇語柔也這麼說,陸母一下子就來氣了:「你說什麼?你竟然懷疑你的老公要強暴別人?你是不是瘋了?!我兒子這麼一表人才,要什么女人沒有?還用得著非是唐寧嗎?」
蘇語柔冷笑道:「你兒子是一表人才,但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就算是唐寧主動,如果陸池州不想,也根本上不了鉤!」
「你!你怎麼做人家媳婦的?你竟然這麼貶低自己老公!」
陸母作勢就要教訓蘇語柔,而此時,陸池州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蘇語柔的身上,卻並沒有詢問蘇語柔昨晚為什麼沒有回家。
見陸池州要出門,陸母忙道:「兒子,你幹什麼去?」
「上班。」
陸池州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蘇語柔,說完這兩個字便出了家門。
看到態度冷淡的陸池州,蘇語柔的心中只覺得憋悶。
從前在一起的時候,陸池州總是和她有說不完的情話,而且對她更是言聽計從,可自從她生下陸傑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明顯淡了!連每晚睡在一起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一次唐寧回來,陸池州更是一整顆心都在唐寧的身上。
蘇語柔咬唇,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遲早陸池州要被唐寧勾走!
看來,她要想個辦法才是。
當天,蘇語柔親自去了商場的內衣店,準備挑選幾件新款的內衣。
她和陸池州婚後次數多了,也會膩,陸池州就特別喜歡這些花活兒,只是後來生了孩子,她便沒有心思去應付陸池州。
這次,她一定要挽回陸池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