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陸池州匆匆忙忙回到了陸家,陸母見到陸池州回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跑到了陸池州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陸池州的手臂,說道:「兒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快想個辦法,唐家要咱們還這麼多的錢,我去哪兒找這麼多的錢啊!」
看著陸母著急的樣子,陸池州也心急如焚:「媽,我們一起去找唐家說理,一定能夠爭取到時間!」
「好、好!」
陸母抓著陸池州的手,眼見就要出去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池州,唐家這麼做,一定是因為你之前和唐寧的事情!他們才報復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和唐寧和好,只要你們和好,唐家一定不會再計較我們之前的事情!」
聽到這裡,陸池州的臉色難看了下去。
陸母拽了拽陸池州的手臂,說道:「傻孩子,你怎麼還在想蘇語柔?陸家要是沒了,咱們家就沒有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放棄做陸家的少爺嗎?」
聞言,陸池州的心中有些動搖。
陸母說道:「你從小到大,所有東西用的都是最好的,她蘇語柔算什麼?那不過就是個窮丫頭!長相也沒有唐寧出眾,你到底喜歡她什麼啊?」
陸母越說越激動,陸池州卻遲遲都說不出話來。
要為了唐寧拋棄蘇語柔嗎?
陸池州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媽,咱們還是先去唐家,問個清楚,萬一……萬一這件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呢?」
「還能有什麼迴轉的餘地?房子和車子都要被拍賣了!還有我這大半輩子的梯己!這些說什麼也不能放棄啊!」
陸池州的心裡亂得很,最後還是先拉著陸母上了車。
唐家的大門外,保安看了看陸池州和陸母,覺得很是奇怪:「怎麼又是你?你們來幹什麼?大小姐說了,不見你們!」
陸母平時最是高傲,這回卻特地走到了保安的面前,諂媚地說道:「保安大哥,你看,這裡有點錢,我們真的是有急事,才想要找唐總和唐夫人。」
保安看了一眼兩個人手中的鈔票,最後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得到對方點頭的答案之後,這才說道:「行,你們兩個進來吧。」
說著,保安便已經將陸母和陸池州放了進來,陸母的臉上都是欣喜,她拉著陸池州就往裡面走去。
唐家比陸家要大得多,陸池州從前小的時候經常來唐家玩,不覺得有什麼,但這一次走進唐家,卻總覺得門檻高得自己踏不進去。
大約是因為這陣子他一直都在和蘇語柔住在自己家的平層公寓裡。
陸母走了進來,唐父和唐母正在客廳吃飯,見到兩個人進來了,臉上都是不悅之色:「你們怎麼來了?保安!」
陸母連忙說道:「唐大哥,先別叫保安,我們這一次過來,是有要緊的事情來求唐大哥。」
「你們還有什麼事?」
唐母對兩個人的態度並不好,陸母這才左右看了看,問:「那個……寧寧在什麼地方?在樓上嗎?」
此時,唐寧正好從二樓走了下來,她早就知道陸母和陸池州一定會過來,所以提前和保安打好了招呼,只要是對方掏錢,就讓他們進來。
陸母看見了唐寧,頓時喜笑顏開:「寧寧,這幾天不見又瘦了,快讓陸阿姨看看。」
陸母高興的上前,唐寧看了一眼自己的爸媽,唐母果然不高興的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說道:「陸夫人,你找我家寧寧,到底想幹什麼?」
「是因為我兒子想通了!他想娶寧寧,特別喜歡寧寧!」
說著,陸母就拽著陸池州上前。
陸池州雖然不情願,但是看到一身家居服裝的唐寧,一時間也有些看得入迷。
從前,他可不知道唐寧這麼好看。
「兒子,快說,是不是?」
陸母拱了拱身邊的陸池州,陸池州卻遲遲都沒有說出話來。
唐寧說道:「陸阿姨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唐家上門催債,所以才領著陸池州過來的吧?」
唐寧直截了當地將話說了出來,反而讓陸母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
唐寧笑著說道:「陸阿姨,我聽說陸池州已經和自己的女朋友同居了,這麼讓他始亂終棄,不太好吧?」
「什麼?!同居了?」
唐母直接拍桌而起,說道:「陸池州有女朋友,甚至同居了,還來找我女兒?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唐母的臉色一瞬間就垮了下來。
一旁的唐父也拽了拽唐母,他沉住了一口氣,起身說道:「既然陸池州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再來糾纏我的女兒了!我女兒也不是嫁不出去!你們即刻離開!別讓我喊人動手!」
聽到唐父的話,陸母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還是強撐著笑容,說道:「池州那是不懂事,被小狐狸精勾引了,池州已經跟我說了,要和那個人斷了聯繫,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說著,陸母還在給陸池州眼色,陸池州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唐寧說道:「可是我唐寧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更何況,陸池州學習成績不好,已經降到了C班,我可是要去國外讀書的,不想和他有所牽扯,爸媽,我看還是算了吧。」
「聽到我女兒說的了沒有?趕緊出去!」
說著,唐母直接叫來了保安,保安很快就進了唐家,陸母便推攘著陸池州,說道:「去啊!快去說啊!你還愣著幹什麼?」
聞言,陸池州只能上前,說道:「唐寧,我可以娶你,請你放過我們家。」
唐寧挑了挑眉頭。
這應該是她聽過陸池州最放低姿態的一句話了。
陸家如果沒有了,陸池州這個少爺自然也跟著完蛋。
唐寧上前,說道:「可是怎麼辦啊?我真的不喜歡你,你怎麼總覺得我是在逼你娶我呢?難道我唐寧,是沒有人要了嗎?」
「你……」
陸池州感覺到一股屈辱感湧上心頭,可如今這種情況,他卻只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