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堪憂······」
陳夏向來都是個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女人,手中掌握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在商場上輾轉騰挪,無論操作多大的商業案子她都是能從容對待的,哪怕是這次在羅馬被劫,從頭到尾也沒有露出一點的怯色,標準的大女人姿態,可此時陳夏的臉上出現了很強的情緒波動。記住本站域名
黑夜裡,向缺清晰的看見了陳夏的表情,他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蛋,輕聲說道:「當時,她們被我的那個仇家給劫持了,等我趕去的時候正好見到了蘇荷的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陳夏震驚的喃喃說道。
陳女王這心裡,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上下飄忽不定,一會上了雲端,一會就降落到山下,起伏的有點讓人應接不暇了。
「哎······」向缺情緒波動很大的低著腦袋說道:「蘇荷的身上被綁了炸藥,我那個仇家其實早已經對自己的生死不在乎了,他以蘇荷母女作為脅迫讓我去美國,只是想親眼看到我活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當一個人對自己的性命都不當回事的時候,那就太可怕了,他將會沒有任何的顧忌和擔憂,在不計較後果的情況下我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的,蘇荷死了,臨死之前她告訴我,她對此生別無所求只希望能看到孩子無恙就可以了」
向缺頓了頓,眯著眼睛咬牙說道:「那個孩子的身上被人下了降頭術,命理發生了改變,一生將會活在霉運當頭厄運臨身之中,都說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很多人都覺得這是一句被誇大其詞了的話,但其實是真有這麼回事的,這個孩子從她被下了降頭開始,真真就會達到這個地步,從此以後的每一天都會生活在接連不斷的爛事中,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狀態,你想想看如果有誰生活在走路會被車撞吃飯會噎到嗓子,就連睡覺每天晚上也都會噩夢不斷的日子中,誰能受得了這種煎熬?」
陳夏不可置信的拉著向缺的手,說道:「就沒有能解決的辦法?連你也不行?」
「暫時還不能徹底的解決乾淨,只能想盡辦法來維持」向缺有些落寞的說道。
似乎是感受到他情緒上的不穩,和透露出的哀愁,陳夏在剛剛有些惱怒的狀態中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她問道:「孩子,現在在哪?」
「在天山一個尼姑庵里,暫時還是無恙的,等她一歲後我會把她接出來送到一個地方,也許會對她的命理能有所改變」
蘇荷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夏甚至還泛起了一點小自私的念頭,一死白了死了也好。
你不能說陳夏是自私的,任何女人在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難免對那個第三者生出一些怨言來,如果陳夏說無所謂的話,要麼她是對向缺沒什麼感情,要麼她本身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自私是正常的,這說明陳夏對向缺的感情是非常真摯的,她甚至覺得你沒辦法來怪蘇荷和向缺的這一段姻緣。
兩個人的遭遇和那一刻的結合,就像是韓國三流狗血言情劇里的橋段,發生的簡直太讓人無語了,你是怪向缺和蘇荷遭遇,還是要怪那頭蛟無巧不巧的怎麼就把血噴到了兩人的身上,還是怪向缺槍法太准,一炮就中獎了?
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罷了!
向缺又抬起頭,無比真摯的看著陳夏說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可能都是一種冠冕堂皇的解釋,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來選擇,我一定不會選擇和蘇荷相遇,就算會相遇我也會儘量選擇躲避,一條人命,一段感情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對你對她都是一種傷害,可這個世上不但沒有後悔藥人也不會穿越,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就無法被挽回了,蘇荷是死了,可當她死了的時候,也曾從我的心理走過,陳夏······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但我懇求你的諒解」
陳夏目視著向缺的兩眼,你能從他那一直都玩世不恭和無賴的眼神中看到非常複雜的情感,和透露出的一種濃濃的渴望。
「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就算是不說,想瞞也能瞞得住我,至少短期內我是不會發現的,也許到了我已經發現的那天,咱們可能已經結婚多年,也生兒育女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再告訴我,也許會更合適」陳夏問道。
向缺眨了眨眼睛,說道:「對你,我不應該有欺騙和隱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就在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來對你說,本來我是打算放在一年之後的,但通過這次羅馬發生的意外,我覺得應該有必要提前讓你知道,不和你說或者被你主動發現,我覺得那對你會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陳夏靜靜的看著向缺,良久,才開口說道:「你說我應該怪誰呢?是已經死了的蘇荷,還是不懂人事的孩子,又或者是怪你湊巧的和她出現在了那個山洞裡?只能怪老天爺太寂寞了,讓你和我原本很平淡的感情生活泛起了漣漪,讓這段順風順水的感情起了波折,也可以說是考驗?考驗你和我的結合到底能不能禁受得住打擊?」
向缺攥著手,輕聲問道:「那結果呢?」
陳夏幽幽的嘆了口氣,攏了下頭髮轉身說道:「先回去吧,很晚了」
這是一場沒有答案的坦白和陳訴,向缺在耗費了極大的勇氣和決心之後,也沒有等到陳夏給自己的結果。
這是一種煎熬,讓向缺在百抓撓心的煎熬中痛苦的等待著。
這是死刑,還是緩期?
兩個人,從後宅走到前樓,進入陳家大宅後表情都迅速恢復了平靜,靠在一起的時候誰也看不出他們剛剛曾經發生過一點異樣,肩靠著肩的走向了樓上進入了臥室。
二十分鐘之後,兩人梳洗收拾妥當。
向缺站在窗前抽了兩根煙,看著陳夏穿著睡衣上了床後,他掐了菸頭然後磨磨蹭蹭的脫掉衣服,夾著褲襠邁著小碎步的走了過去。
「唰」陳夏一指地上,低聲說道:「今晚你睡在下面」
站在床邊的向缺略微的蒙了一下,自己依舊在死緩那判著呢?
這麼整,可不太美好哈!
「睡地上?」向缺憂桑的問道。
「嗯」陳夏背對著他說道。
向缺尷尬的撓著腦袋說道:「可是有點涼還有點硬,你看我剛經過一場大戰,有點傷筋動骨的,躺地上睡合適嗎」
陳夏嘆了口氣,說道「我想靜靜可以嗎」
「靜靜是誰」
「現在,你讓我輕易的接受這件事很難,沒有哪個女人會心大到不在乎這種事,我可能沒有感情的潔癖,但我也不會允許你的錯誤如此輕易的被掀過去,那是對我的不負責任,也是對你的縱容,這不是你主動承認錯誤就能讓我既往不咎的,明白嗎?」
向缺默默的看著陳夏,他本就不善言辭,在和陳夏坦白後,他忽然就詞窮了,杵在那,一聲不吭。
背對著他躺著的陳夏,不用看都知道向缺現在是啥狀態。
這個男人有點曬臉了,必須收拾!
哎!
向缺忽然一聲長嘆,很落寞的轉身走到旁邊的地上席地而躺。
造價幾十萬的地毯躺在上面還不算太難過,但向缺的心理卻如履薄冰,這被吊著的感覺很不嗨皮。
但他不好意思委屈,這事是自己乾的太不是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用在這肯定不太合適。
不知過了許久,陳夏翻了個身,向缺忽然一激靈,目光閃爍的看著床上的陳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侍寢了。
女王沒醒,依舊睡的。
「心真大」向缺失望了。
又是不知許久過去,陳夏忽然睜開眼睛,瞄了一眼瞪著眼珠子看著天花板的向缺,嘴角劃出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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