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洞內,一簇篝火燃起。金不換將雲韻帶進了洞裡,接著取出了一些藥開始配製。
不過,仔細一看,金不換這才發現,雲韻的傷口在胸膛處。
他猶豫了起來,萬一將她救治過來,以她的脾氣,恐怕要不死不休。而面對一名兩星斗皇,金不換都不敢說能夠全身而退。因此,他陷入了猶豫當中。
「她應該是被魔獸所傷,看這樣子,至少是五階魔獸。」
金不換查看了一下其他地方的傷勢,發現了一些抓痕,在細膩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血跡。
「若是不儘快救治,傷口潰爛,只怕活不過三天。」
眼看著越來越越虛弱,傷口開始潰爛的雲韻,金不換有些暗暗焦急了起來。這魔獸因該是一種毒獸,她的傷口冒出一股毒氣,正在侵蝕鬥氣。
「算了,還是救你吧,否則這麼一個大美人死了,也怪可惜的。」
斟酌了一會,金不換嘆了一口氣。他盯著雲韻,怔然出神。哪怕她病懨懨的樣子,也是極美。白皙通透的肌膚,一頭長髮,身穿黑色鎧甲,透著一股英氣。那眉宇之間,還有一點硃砂,增添了幾分女人味。
這樣的女人,看起來又火辣,又千嬌百媚,最有味。
「打攪了……」
金不換伸出手,將胸口的鎧甲撕碎,露出了白嫩嫩的肌膚。瞧見這一幕,金不換心神甚至有些紊亂,差點沒控制住。
雲韻玲瓏曼妙的身材,徹底暴露在了眼前,完美無瑕。簡直像一塊敷玉一般,渾然天成。
而且,她的身體帶著一股淡淡的乳香,令人陶醉。
「額……」
一滴鼻血滴落在了白嫩的肉身上,金不換趕緊用袖口擦乾淨,然後晃了晃頭腦,提醒自己要迅速穩定心神。而面對如此絕美的女子,繞是再堅定的男子,恐怕也把持不住啊,更何況還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藥碗之內,盛著碧綠的液體,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藥味。
「這傷口差點就插入心臟,當場斃命,真是命好。」
看著猙獰的傷口,金不換也是有些驚悚。難怪,她看起來如此虛弱,體內被毒氣竄去,肉體的傷勢也在惡化。
如此一想,金不換用手指沾了沾藥液,塗抹在了傷口。
「嗯哼~」
「嗯哼~」
清涼的藥液抹在傷口,雲韻發出了一聲嬌嗔,她眉頭皺了皺,臉色漲得通紅,整個人身體悶出了一絲絲熱氣。
金不換吞咽了一口唾沫,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他在提醒自己,這可是二星斗皇,暫時還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哼嗯~」
可是,每一次嬌嗔,金不換都是胸腔劇烈起伏。在塗抹完傷口之後,金不換又熬製了一鍋頭的藥草,餵進了雲韻嘴裡。
很快,她的身體排出了黑色的毒氣,整個人臉色好了不少。
在簡單包紮處理好傷口之後,金不換又是脫下了外套,替雲韻的身體蓋住。為了避免心神紊亂,他直接盤坐下來,在篝火一旁修煉起了易經筋。
第二日,洞外投射進來了一道亮光。洞內的篝火已經正在燃燒,兩人正處於沉睡之中,
許久,雲韻眉頭動了一動,接著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她眼神帶著幾分虛弱與疲憊,仔細打量著周圍。忽然間,他迅速警覺了起來,目光落在了金不換的身上,俏臉劇變!
「你!」
「我……」
「啊!」
這一聲尖叫,驚動了山林,一隻只飛鳥迅速遠離這片區域。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要殺了你!」
雲韻發現自己的鎧甲被人扒開,頓時氣得臉色鐵青。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如同吃人一般。
轟——
她惱羞成怒,又是羞憤,又是一個懊惱,手中的寶劍當即朝著金不換劈砍了下去。金不換身影一晃,劍氣撕碎了巨石。
「艹!我救你,你還要殺我?有沒有搞錯?」
不過,此刻的雲韻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瘋狂劈砍,想要斬殺金不換。好在她身體虛弱,砍了幾劍之後,身體癱軟了下來。
「無恥淫賊!」
她氣喘吁吁,將衣服死死擋在身前,一副惱怒的樣子。
「喂,沒有我替你療傷,恐怕你現在已經在野獸肚子了。」
金不換聳了聳肩,不悅道。
「嗯哼~」
這時,雲韻又是悶哼一聲,包紮好的傷口又溢出了血跡。這時她才注意到,她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一時神情古怪。
「這是止血散,拿好。」
金不換看了看,接著將一瓶止血散扔了過去。雲韻眼看著玉瓶落在地上,猶豫了一會,
她撿起藥瓶,冷道,
「轉過身去!」
金不換撇了撇嘴,隨即出洞找吃的。半個時辰之後,他將一頭老虎扔在了一側,接著將其切成肉塊,架在篝火上燒烤。
雲韻拾起一枚桃子,也是虛弱的吃了起來。
「諾,烤好了……」
金不換聞了聞,接著將一塊香噴噴的虎腿遞了過去。雲韻愣了愣,拿起了虎腿,
「謝謝」
這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是似乎沒有敵意了。她知道,若不是這少年替她療傷,恐怕她還真的就沒命了。只不過,身為雲嵐宗的宗主,架子依舊在那裡。
「你的藥快用完了,我需要替你重新換藥。」
金不換吃飽喝足後,又是配置了一股藥液。
「不行!」
雲韻捂住了傷口,一口回絕。倒換藥物的話,需要解開繃帶,這樣一來,她的身體恐怕又要被一覽無餘了。
金不換放下藥壺,扣了扣鼻子,無奈道,
「看都看了,還怕什麼」
「你找死!」
雲韻銀牙暗咬,又是惱羞成怒。她堂堂雲嵐宗宗主,若是被人知道這件事,恐怕落人口舌。
「你的傷勢很重,體內有毒素淤積,至少還需要換五次藥,否則傷口遲遲不能癒合,對你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行!」
雲韻又一口回絕,接著直接躺在了地上休息。不過,她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因為她能夠感知得到,她的傷口又開始惡化。
過了半日,膿血流出,浸濕了繃帶,她臉色更蒼白了。
「再不換藥,你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