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帶路?這不是有路麼?順著走唄。」無邪有些不解。
「嘿,我說天真,你這一路光睡覺了啊,看到那棵歪脖子樹沒,胖子我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它了,這條路已經走過兩次了。」坐在副駕駛的胖子先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又轉過身吐槽無邪。
「這樣吧小三爺,我帶你再走一遍,你好好感受感受。」黑瞎子提議道。
隨後黑瞎子打開車載無線電。「我先帶小三爺找路,你們原地休整一下。」
大約一個小時後,黑瞎子的大吉普出現在了車隊的後面。
無邪下車,走到沐清旁邊。
「探查到什麼了?」沐清小口的吃著壓縮餅乾。
「這是我根據周圍環境標記出來的圖,我發現這裡的樹分布都是有規律的,而且我還在枯樹的主樹幹里發現了乾屍,這裡幾乎枯樹里都有乾屍,我猜測這裡是一片樹葬群,我用小哥教我的卦數找到了一條路。」無邪一邊看著他的筆記本,一邊說著。
「吃點東西,吃飽了就按你畫出來的路線走。」沐清把手上的大半包壓縮餅乾遞給無邪。
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黑瞎子,只見黑瞎子輕微點了點頭。
「本次考驗,答卷很不錯。」沐清拍了拍無邪的肩膀就回到了車上。
休整過後,沿著無邪的路線圖,兩個小時終於出了胡楊林。
又行駛了四個小時,到了一個小鎮,受傷的夥計被送進了醫院。
沐清一行人在小鎮停留了兩天,又繼續上路,一天後回到了基地。
回到基地的所有人都被老孟安排了全身檢查,這是沐清最開始定下的規矩,只要出任務回來的人,都要做全身檢查。
就算在後方,處理其他生意的人,也都每年定期檢查。
這項規矩執行了幾十年了,同樣為沐清的整個團隊規避了很多風險。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無邪和胖子被留在了沐清的基地里,無邪每天從早到晚,被沐清安排了很多的課程,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之中,身上的新傷舊傷不斷。
而胖子相比就好很多,雖然沒有無邪慘,可也是瘦了一大圈。
這天沐清閒來無事,讓黑瞎子開車帶他到了北京解雨臣的四合院。
兩人翻牆而入,解雨臣正在戲台上唱著霸王別姬。
兩人坐在牆頭點評著解雨臣的戲。
「你還別說,真有他師父當年那味兒了。」沐清從黑瞎子的兜里摸出一把瓜子。
「沒聽過二爺的戲。」黑瞎子摸了摸被沐清掏過的口袋,他自己都不知道口袋裡有瓜子。
「我記得我領你去聽過的呀。」沐清轉頭看了一眼黑瞎子。
「記不得了。」黑瞎子搖了搖頭。
「我說二位要不要上我這聊。」只見解雨臣涼涼的開口。
沐清跳下牆頭,「有茶水不,吃了半天的瓜子,還真干」
沐清一屁股坐在了戲台前的茶桌旁,茶桌上正有兩杯茶,還冒著熱氣。
「瞎子快來,坐這。」沐清呼喚著黑瞎子。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吃著點心,聽著解雨臣繼續唱戲,好不自在。
「二位,我這齣戲如何。」解雨臣看向二人。
「比起你師父,還差那麼一點,不過也不差。」沐清開口點評。
「你聽過我師傅的戲?」解雨臣有些詫異,他師父教他唱戲的時候,已經二三十年沒登台了。
「當年梨園場場座無虛席,都是來聽你師父的戲。」沐清眼神迷離,腦海里回憶著當年的梨園。
「二位今日來我解家,不是只為追憶我師父的吧?」解雨臣單刀直入。
「確實有件事。」沐清開口。
「我有的選嗎?」解雨臣再次問。
「有啊,你出手,無邪活,你旁觀,無邪死。」沐清說的雲淡風輕。
又開口「九門已經沒落至此了,何不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你想怎麼做?又想我做什麼?」
「半個月後,無邪會出現,開始整頓九門計劃,拔除釘子。」沐清直接甩出一個雷。
「無邪?他不是一直在四處旅遊麼?」解雨臣有些不解。
雖然這大半年,沒怎麼聯繫過無邪,卻也在關注無邪的動向。
「具體的事情無邪會跟你解釋的,好了,我的話就到這了。」
沐清正要走,卻轉身到戲台上解雨臣面前,左手拉著解雨臣的領口,右手墊起解雨臣的下巴,「裝扮起來,還真是像啊。」
解雨臣被沐清這一手整得有點懵,「幹什麼?」一把推開沐清。
「走了走了。」沐清也不解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