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在哪,我怎麼沒看見啊?」胖子一邊守門一邊問。
「你以為咱們為什麼躲在這間屋子裡,那是因為啞巴給指路了。」黑瞎子回答道。
而隔壁被小哥捂住嘴的無邪,還處於驚嚇中,正在驚恐被同伴關在門外,黑暗中突然一隻手把自己薅走了。
小哥用手電筒照了照無邪的臉「安靜。」
無邪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小哥放開了捂著無邪嘴巴的手。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外邊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小哥,你怎麼在這裡?其他人呢?你都不知道,我們從白沙上醒過來,周圍只有清姐和黑眼鏡,沒見到你和胖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沒事了。」小哥拉了拉他的帽沿後又拍了拍無邪的肩膀安撫道。
隨後小哥打開了門,到隔壁門口敲了敲門,沒一會兒聽到有柜子挪開的聲音,黑瞎子打開了門,房間裡胖子和沐清一個正觀察書櫃裡的東西,一個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在看。
書櫃裡放著好幾個直徑十二三厘米,高三十厘米左右樣品瓶子,每一個瓶子都用藥水浸泡著一條蛇,蛇的脊背有著一些黑色的,像是馬鬃一樣的毛,兩側還長著鰭。
其中一個瓶子已經碎了,而另一側的地上有一條和瓶子裡一樣的蛇的屍體。
沐清正在看筆記,筆記上幾句記錄這這種蛇的特性。
無邪也看到了地上的死蛇,「這不是前幾天追我們的蛇嗎?」
「嗯,過來看看。」沐清聽到無邪的聲音,直接把筆記遞給了無邪。
「成群出沒,可以感知溫度,喜歡寄生人體,可操控宿主,被寄生的人會喪失理智,成為半死不活的怪物,或儲存記憶?」無邪讀著筆記上標註的重點。
「儲存記憶被畫上了問號,所以當年那些人也不確定?」無邪像是問別人,又像是問自己。
「怎麼樣?」小哥來到沐清身旁,揉了揉沐清的頭。
沐清抱了抱小哥的腰,「小哥,這些年辛苦你了。」
「嗯?」小哥疑問。
「幾年前我來過這裡,可以說是通關副本了,可是這次帶了他們兩個,副本難度直接升級了好幾個等級,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什麼怪獸都出來了。」沐清對著小哥控訴著。
「咱們這還有好幾雙眼睛呢,你們倆要不要這麼不放當人,說起逃跑,清姐對於剛剛你們拒不開門的事件,你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聽見沐清的話,無邪也差點跳腳。
「NoNoNo,剛剛那一課叫,不要輕易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哪怕是你覺得很信任的人!」沐清鬆開小哥的腰,對著無邪搖了搖手指。
「而且你剛剛的反應也不及格。」沐清繼續說。
「我不及格,剛那麼危險,我……」無邪被氣的直跳腳,話還沒說完就被沐清打斷了。
「瞎子,如果被關在門外的是你,告訴他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繼續跑,找新的藏身處,脫離危險後回去殺了他們。」黑瞎子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門邊上,吊兒郎當的說。
「你……我又不是黑眼鏡,那我以後還能信任你們嗎?」無邪質問。
「無邪,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信任你三叔,所以被溜著耍,我和你打過幾回交道?瞎子和你打過幾回交道?我手底下那幾個兄弟你見過幾回?你對這些人都不設防。」
「一個好幾年沒見過面,名字都叫不出的所謂發小,一個破鈴鐺就把你忽悠到秦嶺,要不是你身邊一堆活神仙保你,閻王殿都得給你開會員了。」沐清越罵越氣。
「把你那九成新的腦子給我調動起來行不行?」
這一刻,無邪的信任感崩塌,他知道沐清說的是對的,可他有些接受不了。
「天真,還有我呢,對,還有小哥。」胖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無邪了。
小哥拍了拍沐清的肩膀,開口「慢慢來吧」,是對著沐清說,也是對無邪說。
「可往往最狠的一刀就是你信任的人插的,這一點他若不長教訓,將來只會連累更多人陪他一起死。」
「誰的命不是命。」沐清呢喃道。
「掌柜的,要不要來一盒青椒炒肉?」黑瞎子打破了沉悶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