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這一番話直接給眾人整不會了,佛爺和副官兩人皆是看看南卿又看看八爺,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直接看的八爺面色通紅似火燒。
八爺心道是不是他理解錯了,人家小姑娘興許也不是那個意思。
關鍵他之前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兒啊!
他想,一定是他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
這麼一鬧,他可謂是徹底亂了方寸,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出了張府。
明日礦山一行,他也算是捨命陪君子了。
八爺走後,佛爺和副官二人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聲音似幽靈般傳來:
「你不會喜歡八爺吧?」
南卿捂嘴,眼睛瞪得像銅鈴,可她也沒想瞞著。
「這麼明顯嗎?」
便見副官和佛爺兩人齊齊點頭,副官點的幅度尤其大,那感覺就像是什麼呢?
像是在看什麼珍稀動物。
南卿征然,她都沒有表白,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她還什麼都沒幹呢!就這麼輕易的被看出來了,由此看來她不適合搞暗戀,就應該乘勝追擊一把將八爺拿下。
就在這時,佛爺的盤問屬性再次上線:
「你喜歡八爺什麼?」
「呵~少年人,這你就不懂了吧!能說得清,道得明的,哪兒還叫喜歡呀?這喜歡呀.........就是朦朦朧朧,是一種感覺,你懂不懂?」
瞧著佛爺一臉然後呢?的表情,南卿就知道說不通,他沒有WiFi,她解釋不了!
等他自己碰上尹新月後就明白了。
「算了,你不懂!早點兒睡吧,明早見。」
語罷,她自行上了樓。
副官見她走了,有些話便也可以說了。
「佛爺,明天真的要帶她一起嗎?我總覺得她不簡單,萬一明天生亂怎麼辦?」
「就是要看她做什麼,看看她抱著什麼樣的目的。生亂更好,直接殺了還少個麻煩。」
「那她對八爺.........」
「但願她不是衝著九門來的。」
張啟山作為九門之首到底考慮的多一些,若南卿真是奸細,從八爺這個最弱的下手,漸漸滲透入他們九門也不是沒可能。
而另一邊的紅府,二月紅很快派人調查起梨園下毒一事。
更是一回到家就去了一間塵封的密室。
這裡有很多倒斗的工具,不知名的標本,牆上更是掛著一幅錯綜複雜的地圖。就在這間密室當中,不起眼處存放著一個小盒子。
二月紅將它打開,裡面躺著的銅戒便是跟佛爺發現的那枚一模一樣。
沒人能體會他此時心中的難熬,這已經不能用糾結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紅家與鳩山美志當年的事情,可以說是結下了死仇。眼瞧著這個墓再次現世,又再次被日本人打起主意,他早就已經不是局外人,也根本無法獨善其身。
他想報仇,想幫佛爺一把,可丫頭的病.........
丫頭病重,乃至城中最好的大夫都沒有法子,如今身體越拖越垮。
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到滿天神佛和祖先身上。
昔日他跪在祖先牌位前,鄭重其事立下的誓言還縈繞耳邊:
「祖先在上,不孝子二月紅敬啟,如今內子病重,有感是否因家中祖業陰德有虧,導致此報。故決定,不再沾染祖業。內子無辜,若有業障,吾願一力承擔,萬望先人保佑。」
心中天平傾斜,就全當他自私吧!哪怕萬事萬物在前,他都選丫頭。
翌日,天剛蒙蒙亮,南卿就起了。
佛爺和副官兩人皆著便裝,騎著高頭大馬,也順道給她牽了一匹,好在她學過,不然真是要腿兒著去了!
不多時,八爺牽著小毛驢趕上了他們,他今日一身翡翠湖色袍子,搭配褪紅色圍巾,顏色倒是亮眼,可配上他那怎麼都不太願意走兩步的毛驢兒,越看越滑稽,越看越可愛。
南卿可不會放過任何與八爺接觸的機會,故而開口道:
「八爺,要不你跟我一起騎馬吧!你這個毛驢........怕是跑不快,跟不上我們。」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我這身兒打扮,那才是行走江湖必備!即便那兒真的有日本人盤踞,也不會覺得我這個算命先生是去查案的!
況且喬裝起來,路遇行人也好套話不是?」
南卿十分捧場的點點頭,立馬從馬上翻身而下,走到他的跟前。
「八爺說的極是,我們都沒有你考慮的那麼周到,我下來同你一起走。」
她這話說的極為自然,可讓聽者卻忍不住多想。
至少在感情事上,臉皮薄的八爺已經受不住了。他將目光求救般的望向佛爺和副官,見根本沒人搭救他,他只得訕笑兩聲,自己轉移話題。
「佛爺副官,你瞧瞧你們兩個穿的,我可得說你們兩句。都說了要喬裝打扮,你們還不穿的低調點兒,你們這一看就非等閒之輩,不是一眼就露餡兒嗎?」
南卿繼續應和:
「是吧!他倆今天早上一站我跟前,我就覺得了。這一看就是貴公子打扮,一點兒都不低調。」
總之,八爺說什麼,南卿都覺得對。
坐在馬上的佛爺和副官已經無語了,瞧了一圈八爺的驢子,可算是叫副官找到了一個漏洞,立馬開口反擊道:
「八爺,你這身兒是低調了,但你這鈴鐺.......方圓幾里全都能聽到你的鈴鐺聲。」
這宛若小學生一般的吵架模式,若沒人喊停估計會持續上一整天。佛爺最是了解這兩個人,立馬發話沿著軌道繼續走。
他們這一行人穿過荒草蘆葦路,走到連雜草都有一人高的地方時,看到了軌道。
只是這軌道已經完全被雜草覆蓋,且軌道有兩條分叉路,不知道走哪一條,眾人就在這兒停了下來。
佛爺在一旁觀察地勢和環境,八爺就開始耍寶似的開始拿自己吃飯的傢伙。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正經路能走,我覺得我有必要算一卦了,你們就瞧好吧!就讓八爺我來定這個方向。」
「八爺的奇門八算神乎其技,不知什麼時候也可以給我算一卦?」
南卿也不是鬧著玩的,最好給她算算,她還有多久能拿下心上人!
八爺有一些不自然的望向她,他總是有些受不了南卿那炙熱的目光。
原本昨晚他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多想,可每每聽到南卿講話,示好,他又不得不多想。
但他有什麼好的呢?
他就是一個算命的,雖說在九門之中占了一門,可卻是有沒有他這一門都行。
他實在不知道像南卿這樣的小姑娘,瞧上了他什麼?
不等他多想,佛爺已經判斷出了路。原本想要回答南卿的話,也在喉嚨里打了結。
南卿知道感情之事沒有一蹴而就的,千里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
她遲早有捂熱他的那一天!
一行人就這樣跟隨佛爺的腳步又往前走了好久,終於是看到了一個鎮子,鎮子荒涼沒有人煙。
南卿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所以小心提醒著。
「這個鎮子一看就有異常,大家都小心一點兒。」
「南卿說的沒錯,咱們徒步進去,進去後萬事小心。」
果然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很多老物件,這種老是古董的那種老。南卿不懂,更沒有九門中人的眼力。
她只知道這些都是國家的,都是他們中華的。
是他們的祖先,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這是獨屬於這個國家的魅力和瑰寶。
該死的小日本就這樣糟蹋他們的東西,並占為己有。
就算將他們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都無法解這心頭之恨。
可很快南卿就想到了自己的空間,她的空間可以容得下死物。
若是可以,她真想將這些東西全部都存放到自己的空間裡去,待海晏河清的那日再上交國家,總也比便宜了那些小日本兒強呀!
她這般想著,也在思考著可行性。反觀其餘人,則是想到了礦山底下定藏著墓。
這下專業對口了不是!
故而他們繼續深入,可無論怎麼走仍然是空無一人。畢竟他們對此地不熟悉,只能走一陣,摸索一陣。
「奇怪了啊!這兒之前明明是一個很繁華的鎮子,到底什麼時候荒涼破敗至此啊?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如今儼然成了一座空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先別急,此地越是詭異,越能證明咱們找對了地方。聽聽佛爺怎麼說。」
南卿努力緩解著八爺的緊張,反正不久後他們就能遇到一對準備逃離的母子。
那個婦人自會指方向,沒什麼可擔心的。
也就是在南卿意念剛落之時,那對母子出現了。他們狗狗祟祟的,婦人先是查看了周圍沒人,這才敢叫自己的小兒子出來。
但想到原劇中副官問個路給人娘倆下個好歹,所以這種事還是她上吧!
「您好大嬸,我想問一下這個鎮子到底怎麼了?我和幾個哥哥來探親,可到了地方一個人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找錯路了。」
婦人瞧見是個姑娘,果然願意多說兩句。
「我勸你們也別探什麼親了,趕緊走吧!這裡不太平,所有人都搬走了。若想活命,就趕緊離開。」
「這樣啊!可我家親戚曾來信說他在礦山工作,能掙不少錢。大嬸兒,你們這兒是有個礦山吧?我那個親戚沒騙我們吧?」
婦人表情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見勸不住,她又急著走。
神色複雜的指了個方向,隨後就飛快的逃難去了。
等南卿探完消息回來,便將自己問到的係數說了出來。
「那個婦人說,這裡的確來過日本人,也發生過很多次礦難,死過很多人,漸漸的所有人都去逃難了,甚至還傳出了不詳的傳聞。但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蹊蹺,那婦人口中應該還有未盡之語。」
「果然是日本人,看來咱們沒有找錯地方。日本人在這兒一定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為了儘早查出真相,咱們今晚得在這兒過夜了,明天起了繼續找礦洞墓口。」
佛爺話音落地,八爺最先抗議,在這落腳!危險係數不是突突的,他這小心臟可受不了。
「什麼!佛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在這兒落腳?這都是空城了,萬一叫咱們遇到不乾淨的東西就不妙了。咱們就不能明天再來嘛~非得急於這一時,咱們在這兒也休息不好啊!」
「老八!你話是越來越多了。總之今晚在這兒落腳,你若敢跑,就只能自己摸黑回去了,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八爺被成功的威脅住,可他仍舊不甘心。
「在這兒怎麼落腳呀?更何況咱們隊伍里還有姑娘呢!」
南卿見八爺這還是第一次cue到自己,雖說是拉她出來擋槍的,但好歹也是一次進步。
「我完全沒有問題的,聽佛爺安排!」
「你你你——南卿,你不是挺........」
八爺話說一半兒就住了嘴,覺得實在是太不合適了。可南卿好不容易逮到他提自己一次,怎麼可能放過他。
「挺什麼?八爺,你想說什麼,你直說就是了,我聽著呢!」
「沒事,不說了。」
八爺啞了火,也覺出來了南卿是在打趣他。其實他剛剛想說,南卿不是一直挺向著他說話的嗎?怎麼剛剛還倒戈了.........
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