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呢!
人都被吳鈺劈得肢體分離了,還能救?
但一名老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快步上前檢查一番後無比恐懼:「好快好精準的劍!」
「快別愣著了,趕緊止血,要不然這些人就是死在我們手裡的!」
很快,一群人發現這些霍家人雖然一個個都慘不忍睹,但每一個人並沒有馬上死,頂多就是四肢被斬斷後的失血過多而已。
雖然四肢盡斷,但以如今的醫學水平來講,只要及時接上,那麼保證正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換而言之除了比較遭罪以外,總體來說還可以,最起碼還留了一條命。
「快!馬上把所有能調來的冰箱冰櫃,都找來!」另一名哪都通的隨行醫療人員著急道:「這些殘肢儘可能地不要暴露在空氣當中,馬上隔離開來,避免交叉感染!」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開始忙了起來。
畢竟霍家這麼一個家族,數量可不少。雖然幾經周折,但老宅之中人數仍舊不下百人。
吳鈺當時為了逼迫霍玲,痛下殺手,但又不想濫殺無辜。
所以最終採取了這樣的方法,儘可能地逼迫霍玲自亂陣腳,陷入恐懼當中。
同時也是在幫西王母,雖然吳鈺不知道西王母用的什麼方法,但他明白一點……那就是西王母剛剛來到一個全新的身體上,必然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等到自身強大之後在進行真正的奪舎!
所以,為了讓西王母能夠儘快出來,那麼就唯有一點……讓霍玲崩潰,儘快地放棄抵抗!
同時,竭盡全力地刺激西王母,最後用出了上次斬殺西王母的那一劍天外飛仙!
說白了這一切都為了更好地刺激西王母,最後顯而易見……吳鈺成功了。
這也讓他確定了西王母並非是真正的死去了,又或者說,她的確死了,但卻又以另外一種方式生存在這個世上,但卻已經不足以算「活」著了。
想到這裡,吳鈺忽然想到了精絕女王……
隱約間吳鈺感覺似乎對方也並沒有那麼容易死啊。
這些老古董們,能夠從萬族戰場上生存下來,甚至嚴防死守之下逃回祖星,雖然鄙夷他們,但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至於霍家那些人,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送醫院及時,那最起碼撿回來了一條命。
從今以後做個普通人和九門,和霍家,都徹徹底底的段個乾淨吧。
回到家,吳鈺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家人都坐在那裡,見此吳鈺不禁笑了笑:「一個霍家而已,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吧。」
「小混蛋,你還好意思說!」吳二柏狠狠踢了吳鈺屁股一腳:「那也不是你應該出手的,一旦讓哪都通知道了,這件事可就說不過去了!」
「放心好了,霍家自己屁股不乾淨,這一次就算是百歲山也沒有用了。」吳鈺安撫下吳二柏後開口道:「霍玲前段時間回到了霍家……」
「這個我們知道啊,不還是你從療養院裡給她找出來的嗎?」吳二柏開口道:「後來被天真送了回來。」
「對對對,我還想著用這件事,化解兩家恩怨呢。」吳天真忍不住插嘴道。
只不過只此一處,全家人,哪怕是吳天真的老爹老媽,都忍不住搖了搖頭白了一眼。
自己的這個兒子啊……算是廢了。
都什麼情況了,竟然還想著要化解恩怨?
真是的,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啊。
「我現在真後悔當初讓老三帶著天真了。」白素忍不住嘆了口氣。
吳一穹聽聞略帶幾分尷尬地看著妻子,但對於吳天真也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霍玲,回來了。」吳鈺搖了搖頭看著眾人道:「但也沒有回來。」
「準確地說,當初服下屍蟞丹的那些人,最後都成了……」話還沒有說完,吳鈺猛然一驚趕忙拿起手機:「二胖,你還在嗎?」
「在,有什麼事?」二胖聽聞趕忙道:「我正在給你擦屁股呢,弄得那麼大動靜,網絡上面的已經被我封鎖了,不過權限太高,所以部長那邊已經知道了,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你下次別搞那麼大動靜。」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二胖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畢竟吳鈺這一次弄出的事,要說沒有一點私人恩怨在裡面,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被哪都通的那些董事們就這小辮子不撒手的話,他還真的頭疼一陣時間呢。
「不是,你馬上告訴青龍……恐怕不僅僅是要小心禁婆,還有那些海猴子!」
「服下屍蟞丹之後,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理,但只要沒有被屍蟞丹毒死,那么女的有概率變成禁婆,男的有概率變成海猴子。」
「換而言之,西王母可以動用秘術奪舎也好,借屍還魂也罷……誰規定一定是要在禁婆身上了?西王母做了幾千年的實驗,到底積攢了多少禁婆沒有人知道,但是……既然禁婆可以成為她的載體重生,那麼海猴子為什麼不可以?」
「不外乎就是換了一個『殼子』罷了,其他的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差別,這就好比你伸進罐子裡抓糖,到底是什麼口味的都無所謂,反正都會吃進嘴是一個道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但有很大可能,所以今後不僅僅要對禁婆展開誅滅令,同樣海猴子也要包括在內!」
「了解,我馬上進行匯報,今後將海猴子也會納入監管範圍之內,並且申請『誅滅令』對禁婆和海猴子進行誅滅。」
「嗯,辛苦了。」吳鈺點點頭,確定這一次沒有什麼遺漏後鬆了口氣。
這也是吳鈺剛剛才想起來的,嚴格來講禁婆和海猴子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屍蟞丹失敗的產物。
但是,這個「失敗」就要從兩個方面來講了。
如果從屍蟞丹長生不老來說,它是失敗的。
因為結果不是死了,就是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設置連理智都徹底喪失了。
但反之,若是從西王母所開發出來的「奪舎」載體而言,在吳鈺看來這是成功的,最起碼成功了七成以上。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使用一次的限制是什麼,若是要求不高的話,那西王母真的就是一個天才了。
抬起頭,一家人雖然看似平靜,但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帶著無比的震驚。
「西王母……老弟……你說的是真的?」吳天真顫了一下,最先心境破防得他忍不住問道:「那次蛇沼之行,你和小哥練手不是已經將其幹掉了嗎?」
「死而復生?」
「這可比長生下來還要可怕得多啊!」
「談不上吧,可能是一種不知名的邪術。」吳鈺想了想,開口道:「就好比武者之間,都掌握著某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秘術,只不過代價極大,一般情況下沒有武者會用,除非生死攸關。」
「這次我去了霍家之後,其實本來也沒有發現什麼,只是霍玲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而且,霍家平白無故竟然多了一座大陣,是那種在祖星之上極少能夠見到的大陣。」
「而據我所知,西王母就是一個陣法大家,也正因如此,所以我做了一個猜測,試探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猜測成真了。」
說到最後,就算是吳鈺也不禁心生感嘆。
這些老古董一個個實力高深不說,保命的功夫還強得離譜,多到不行。
不過這也算是給了一個提醒,看來萬族戰場真的不是那麼好去的啊,沒有萬全準備,還真不好說會是什麼結果。
但一念至此,吳鈺卻更加期待了起來。
「好了,總之大家不用擔心什麼了,而且今後也沒有什麼霍家引發的亂子了。」
聽著吳鈺的話,眾人也總算鬆了口氣。雖然今天這件事發生得很震驚,但似乎有吳鈺在一切又都說得過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吳鈺並沒有亂走,而是在家中好好教導了一下眾人,將他們這段時間的問題糾正之後,這才離開吳家。
同時也教導他們如何啟動狗山的陣法,出現意外情況又要如何以陣法應敵。
只不過,這陣法雖強,但若是操縱之人實力一般,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在布陣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力量注入了其中,藉助五行之力的特性構建了一個循環系統。
五行相生相剋,平日裡循環自行運轉,將產生的力量全部積蓄起來,準備應對的時候使用。
平日裡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一旦使用,那就相當於是使用的電池。
短時間內雖然不錯,可一旦打上持久戰起來,必然將陷入下風之中。
「頭疼!希望我天真老哥可以儘快成長起來吧。」
作為服用了弧心的吳天真,雖然年紀已經超過了修煉的年紀,一般而言不會有什麼前途了,但吳天真卻好像洗髓伐脈一樣,早已經打通了奇經八脈,天地二橋。
只是這小子有些時候,心思不在這邊,這讓吳鈺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
也許,對於吳天真來說,真的還沒到時候,有些事情外在因素是無法改變的。
「阿鈺,東西我帶出來了。」司藤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盒子。
自從拿回這龍骨天書之後,東西就被他老媽給收走了。
用她老媽的話說,這是山河一脈多少代人的努力,雖然最後都失敗了,但最起碼是個念想,可不能亂帶出去……
平日裡,可寶貝著呢。就連他老爸想要看一眼,都要好一頓埋怨。
「若是早知如此的話,當初就不跟老媽她說得那麼詳細了。」
當初也是知道老媽一直關心這件事,所以關於龍骨天書還有大舅鷓鴣哨的事,說得很清楚。
但也因此,讓老媽更加看重這塊龍骨天書了,拿它當成了是大舅生前的唯一遺物珍藏著。
若不是老媽對花鈴一向不設防,恐怕司藤也不好拿出來。
「不過下次回家的時候,恐怕阿姨要狠狠罵我一頓了。」司藤嘆息一聲不禁道。
「哈哈哈,我媽才不舍罵你呢,要罵那也是……」
吳鈺話大笑一聲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聽到了來自老宅里花鈴的怒罵之聲。
「小兔崽子,你竟然連老娘的東西都敢偷,真是膽肥了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還上天啊你!」
「糟糕!」
吳鈺大叫一聲,拉起司藤踏劍而去飛向遠方。
「嘿!你這小兔崽子,你給老娘等著!」門口,花鈴看著吳鈺和司藤兩人遠去的身影再次怒罵一聲。
隨後看著身後的吳二柏:「你說說你,好端端的今天來打擾我,是不是和這個臭小子串通一氣了?」
「我……」吳二柏頓時百口莫辯,因為這一次送飯確實是吳鈺的。
不過本來是吳鈺要送過來的,被自己狗腿的搶了下來。
卻不承想,好沒撈著,反而一身埋怨。
「這個臭小子,連他老子也敢算計!」心中憤恨一聲,吳二柏發誓下次已經找機會還回來。
很顯然,這一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本來是吳鈺和司藤打個配合。
結果變成了自己陰差陽錯,還成了替罪羊。
「不過老婆啊,這小子把龍骨天書弄走幹什麼?我剛剛聯繫了幾個專家教授,打算研究一下呢。」吳二柏見花鈴罵了好一會總算出了氣之後,不禁道。
「跟你一樣唄。」花鈴想也不想開口道:「畢竟小鈺認識的有本事的人多,或者是哪都通那邊的關係吧。」
「……」吳二柏張張口,可最後還是收了回來,自己這無端端地又被鄙視了一把,自己難道就沒本事嗎?
開玩笑,沒本事怎麼生出這麼有本事的兒子的?
「表祖母!」
就在這個時候聞訊趕來的楊雪莉開口道:「我可能知道表叔父拿著龍骨天書去做什麼了。」
「什麼?」花鈴開口道:「不是說龍骨天書根本無用嘛,要不然我大哥當年也不會無功而返了。」
「但是另外一塊龍骨天書,可能在卸嶺魁首的身上,我想表叔父應該是找到了卸嶺魁首陳玉樓的蹤跡,所以這才離開的。」
「卸嶺陳玉樓?」吳二柏眉頭一皺:「他不是早就失蹤了嗎?江湖傳聞他甚至早就死了……」
當年他十八九歲的時候初遇花鈴之時,就曾見過那位有著非同一般人格魅力的卸嶺魁首。
毫不誇張地說,陳玉樓能夠統領十萬卸嶺眾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鷓鴣哨和陳玉樓的年紀,已然過了而立之年,幾近不惑。
這麼多年過去了,鷓鴣哨已然身死道消。
而那次瓶山大墓之下,陳玉樓也身受重傷和劇毒,雖然有搬山卸嶺二門合力保下了一條命,但最後恐怕也不過十年壽命罷了。
所以,真要算起來的話,在吳二柏看來陳玉樓應該比起鷓鴣哨還要先走一步才對。
鷓鴣哨雖然因為詛咒的關係,但因自身機緣,硬生生熬過了五十而亡的慣例。
「陳玉樓當年的傷我也看到過,哪怕卸嶺以無數秘藥輔佐,最多也就十五年大限了,所以陳玉樓不可能還活著才對,那屍王之毒的恐怖至今想想我都覺得不寒而慄。」花鈴忍不住開口道。
雖然當初她年紀不大,但因為在岐黃之術方面卻是早已超越了鷓鴣哨,所以當時在救治陳玉樓的時候,她當然是參與其中的。
「難不成小鈺找到了陳玉樓的……墓?」吳二柏下意識道。
「不可能,卸嶺的規矩,隨遇而安。」花鈴白了一眼吳二柏開口道:「他們沒有什麼墓一說,死在哪了,同伴就給他們埋在哪,哪怕陳玉樓是卸嶺魁首也不例外。」
「既然選擇了幹這一行,就應該比誰都明白,沒有什麼墓是安全的。尤其是卸嶺這種方法的,說是墓,倒不如說是一個山洞來得準確。」、
吳二柏點了點頭,倒也認同自己媳婦的話。
「可這樣一來,小鈺拿著龍骨天書做什麼,難不成跟真的是找專家去研究了?」
花鈴聽聞搖了搖頭,這件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算了,只要這小兔崽子別給我的龍骨天書弄壞了就好了。」
「……」吳二柏聽聞頓時吳鈺起來,好傢夥這寶貝一下子就成了你的了。
看著兩人走進老宅,楊雪莉眉頭緊鎖地看著遠方,她有種感覺……吳鈺絕對不會做無用之功的。
可現在她因為要修行搬山秘術的關係,根本走不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閃過被楊雪莉捕捉到了。
可想了想,又放棄了。
自己現在雖然在學習《獸言獸語之術》但才剛開始,根本談不上和銀翼進行溝通。
這讓她不禁十分鬱悶。
不管花鈴和吳二柏兩人怎麼說,直覺告訴她吳鈺就是去找卸嶺魁首陳玉樓了。
只是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方法找到了。
而另一邊的吳鈺,則帶著司藤直接縱劍而下,來到了黃土高坡之上。
「阿鈺,這裡就是陳玉樓隱居的地方?」司藤看著這也就比起沙漠還要好一點的環境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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