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似乎對方也太謹慎了,竟然就這樣放過了自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空氣當中的殺意逐漸散去的時候,吳鈺的心中略帶著幾分遺憾。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選擇,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之外。更準確地說,是傑森這傢伙,竟然在有了幫手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找他報仇!
這還真是不符合他的性子啊。
在拔出了最後一條蚰蜒幼崽之後,吳鈺臉上總算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潘子,有沒有什麼藥?」
自己的琴盒內雖然有一些,但那些都是保命用的,是用來必要時刻爆發潛能的,可不是用來這些簡單療傷用的。
給了吳三書用,那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一樣。
所以,反而是那些普通的療傷藥,更為合適。
「有!小二爺,都有!」潘子一聽點了點頭,趕忙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個小型醫療包。
這個包裡面東西不多,但包含的種類卻不少,而且大致都是一個人份的藥量,顯然這是潘子給自己準備的。
雖然是刀口舔血的人,但這並不代表著自己不珍惜小命啊。
當然,這種藥包一般也都是用來救急的,對於潘子來說也是真正保命的東西。
吳鈺沒有多說什麼,找了幾種之後附在傷口上,快速爆炸完成。
「好了,三叔,你放心吧!」吳鈺笑著道:「您要是不喜歡疤,回頭我再給您調配幾幅藥膏抹上,最多三個月,保證一點吧沒有,比娘兒們還要光華水嫩!」
「臭小子,膽子肥了啊,還敢跟你三叔開這種玩笑!」吳三書拉下墨鏡,隨即看向吳鈺:「你確定?能保證三叔我一點疤都沒有?陳年舊傷呢?」
「一樣!」吳鈺拍著胸脯保證道:「不過時間太久的話,那麼用量和用的時長,那也會變長。」
「嗯,回頭把方子給三叔!」吳三書摸了摸下巴的鬍子開口道:「我感覺回頭可以收一個製藥廠,或者弄上一個什麼美妝品牌!」
「咳咳咳,三叔,您還打算做正經生意?剛才這話我更感覺面前的是我老爸……」吳鈺拍著額頭,有些哭笑不得道。
這樣的語氣,還有那副發現商機的敏銳程度,絕對就是他老爸吳二柏了。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的人是吳三書的話,他都還會以為這是吳二柏帶上了三叔的人皮面具了呢。
不得不說,這兄弟倆,有些時候還真是像啊。
「現在,我終於相信您和我老爸是親兄弟了。」
「混帳小子!」吳三書一聽吳鈺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三爺我就這麼沒腦子?」
「哼,時代在發展進步,三爺我會看不出來?會被時代所拋棄?」
「女人的錢,才是最好賺的,自古以來都一樣!」
「回頭這要是發了的話,那三叔我也總算有個營生,也算是能安享晚年,金盆洗手了!」
「三叔,您金盆洗手?你能放過這地下的無數財寶?」吳鈺撇撇嘴,對於吳三書要金盆洗手這件事,他絕對不相信。
哪怕吳三書以後有再多的錢,也絕對不會放棄這種事的。
因為可以說從一開始,吳三書就不是為了那些地下的寶貝,才去做這件事的。
雖然他也是為了錢,但錢卻已經不再是最主要的東西了。
其實這一點上,多少和吳天真有點相似。
而吳天真這傢伙呢,更是在成為邪帝的若干年後,亦如吳三書拉他入這個世界一樣,不負責任地將另外一個少年,也同樣地拉了進來。
從走入這個世界開始,他們就註定了再也回不去了,過不了那普通平凡的生活了。
因為他們見識過了高處的風景,在讓他們泯然於眾,過著平凡的生活,那是根本不可能會習慣的。
就算是後來的邪帝,最後呢……隱居多年,不也還是重出江湖了嗎?
無論他是因為什麼,但最後都決定了一件事……哪怕他們不承認,但事實也是如此。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三叔!你沒事了嗎?」就在這個時候,上面忽然放下幾條繩索,吳天真率先滑落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則是陳皮阿四一行人。
是的,沒錯。
在吳鈺和司藤下來救援吳三書,吳天真躲藏起來的同時,陳皮阿四他們一行人也總算趕來了。
雖然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但來到這裡的速度卻是不慢。
畢竟,有著陳皮阿四這樣一個老江湖在呢,他們還不至於連最終的目的地地點都無法確定。
而吳天真當時看到他們之後也十分的激動,但很快就被陳皮阿四打斷了。
看到吳鈺和司藤兩人跳了下去,以及在知道下面的情況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下來,而是帶著人躲藏在了暗中,並且武器上膛,槍口暗自對準了下面的傑森和甲王八一行人。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傢伙和吳鈺他們是什麼關係,但他卻一直以來都遵循著一條原則。
那就是在下墓的過程當中,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更別提是這些明顯和他們不對付的傢伙了。
既然從外面一直跟到了這裡,那麼他就做好了徹底幹掉這些傢伙的準備。
尤其是看著吳鈺和司藤兩人的架勢和所處的位置,無一不在防備著這些傢伙,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發現了自己一行人!
別人也許沒有看到,但居高臨下的陳皮阿四,卻看到了甲王八前後的反應對比。
一向對於人性十分了解的陳皮阿四,瞬間就判斷出了很多東西。
而能夠讓上一秒甲王八還十分心動的樣子,下一秒竟然就放棄的打算,那麼就只有一個……他們發現了暗中的自己一行人。
如果是吳鈺的話,發現了他會覺得正常。
但對方竟然也可以做到,這就讓陳皮阿四有些好奇了。
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甲王八身邊的人,他發現了一個神色普通淡然的青年。
看似普通,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這麼淡定的人,要麼就是真的傻大膽。
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輕重緩急,也沒有顧忌,死了就死了,是真的不怕死。
但另外一種,就是胸有成竹。
哪怕面對著眼前的種種危險,他也有自信能夠扛過去。
而在場的人,哪怕是傑森和甲王八兩人,看著吳鈺又或者是無數的蚰蜒大軍的時候,都無比的緊張,可以說這倆人是他們這一邊當中最有能力的傢伙了。
可這倆貨尚且如此,那就更別提那些訓練有素的僱傭兵了。
的確,他們也很強不假。
但終究只是對於人來說。
如果對手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群拿著武器的人,這些傢伙都不會懼怕,哪怕是死也不會流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來。
但是,死在敵人的手中,和死在這些怪物的手中,是完完全全兩種不同的感覺。
各方面的壓力之下,恐懼襲來。
哪怕是吸血鬼傑森和甲王八兩人,在面對這些蚰蜒的時候,都皺起了眉頭,身子不停地往後倒退。
但是,那個青年……確確實實是個例外。
從樣貌上來看,對方應該是甲王八帶來的人,畢竟傑森那邊的都是外國人,同時身上那股僱傭兵的氣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但是這個青年,絕對不一般!
這也是陳皮阿四之後走出來的原因,給吳鈺使了個眼色之後,走到一旁靠著牆壁,看起來好像是閉目休息,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但實際上卻是在警惕地觀望著周圍。
他不會因為吳鈺將那些蚰蜒驅趕斬殺了,就徹底放鬆警惕。
而看著吳天真圍上來關心的樣子,吳鈺笑了笑,站起身來功成身退,拿著兩杯水來到陳皮阿四的身邊:「四阿公辛苦了。」
「哼!」陳皮阿四冷哼一聲:「那是四阿公我擔心前面機關太多,沒有了這些小傢伙,誰給我蹚路?」
「那也是他們的榮幸!」吳鈺微微一笑,他算是摸清了陳皮阿四的大直脾氣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你要小心點這些傢伙!」陳皮阿四忽然開口道:「那群人裡面,藏著高手呢!」
「哦?」吳鈺一聽頓時警惕了三分。
但他感知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那些人,除了那僱傭兵以外,能稱得上高手的人,似乎就是傑森和甲王八這倆貨了。
但陳皮阿四是認識這倆人的,他很清楚這倆人對上他和司藤,必敗無疑,也正是因此從頭開始吳鈺他就沒有把這倆貨放在心上!
但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啊。
對於陳皮阿四的直覺,吳鈺還是深信不疑的。
這些老傢伙,一個個都是人老成精的存在,老奸巨猾形容都是輕的。
尤其是他和自己三叔這種人,作為一個普通人,幾次三番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都能平安無事,化險為夷,要說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本事,打死他也不信。
別的不說,就這份眼力,吳鈺覺得就算自己也比不上這些老傢伙。
所以,如果這話是吳天真說的,他可能還會打個問號。
但換成是陳皮阿四,那就值得他認真對待了。
「還請四阿公指教。」
「甲王八身後,有一個長得十分普通的青年,帶著防風鏡的那個!」陳皮阿四點了點頭,墨鏡下的目光看著吳鈺越發的喜歡了起來。
年輕人,有實力,但卻張弛有度,這很難得。
哪怕是吳天真,在有些方面露臉之後,都會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副得意驕傲的樣子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這可以。
但對於他們這一行來說,這可不行。
因為任何的驕傲和自滿,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小命不保。
古墓,從來不是應該存在著驕傲自滿的地方。
越有能力,越應該如此。
不為別的,最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小命。
如果說一開始想要收吳鈺做自己的干孫子,還有點調侃的意思,那麼現在他是真的動這個心思了。
看了眼遠處的吳三書,他覺得自己這一次被請過來幫他,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最起碼,賣了吳三書一個人情,他覺得值了。
只是吳鈺這小子很有想法,不是像吳天真那傻小子一樣,所以想要說動他,才是最大的阻礙,看來還需要想想辦法啊!
吳鈺自然不知道陳皮阿四此刻的心裡想法,要不然還真的是會哭笑不得。
他原以為只是對方的玩笑話罷了,但竟然真的打起了他的主意。
但拋開一切暫且不提,如果吳鈺真的和武田真一樣,只是一個吳家的一個普通人,那麼他真的會答應下來。
哪怕是說吳二柏那邊可能不會答應,他都會同意下來。
但有些事啊,就是說不清楚。
此刻吳鈺正默默地觀察著那個陳皮阿四口中的「普通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結果,卻讓他大為吃驚!
因為自己的劍意鎖定對方之後,竟然毫無發現!
感覺那傢伙就好像只是個普通人一樣,如果是在之前,他也許連看一眼都不會。
但是現在……對方越是如此,他越覺得有古怪!
腦海之中,電光石火閃過無數中猜測的可能性。
但最後,吳鈺眼神的殺意,一閃而逝。
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無論陳皮阿四是猜測的,還是肯定的,都不重要了。
因為只要殺了,就可以了。
下一秒,吳鈺的劍意微動,一道無形之劍直刺對方眉心而去。
這一劍,無聲無息。
哪怕是司藤,也只是感覺到了一縷吳鈺的劍氣閃過,卻無法鎖定這道劍意。
所以就更別提傑森和甲王八了。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就算是近在咫尺,提供情報的陳皮阿四都沒想到,吳鈺竟然會如此簡單直接地選擇這種方法。
要不然,恐怕對吳鈺智慧更加的欣賞和看重了。
殺了,一了百了。
如果是偽裝的,那麼在這一劍之下必然會暴露。
因為吳鈺的劍意悄無聲息,完完全全地之針對他一個人,別人喜好察覺不出來。
所以偽裝到了這個時候,想要繼續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要麼,就是假的,他也沒有感覺出來,那麼死了也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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