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回到房間的吳鈺和司藤打了個招呼,讓她幫忙監視一下珊瑚部落的所有族老和當蟒後,回到房間當中閉關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既然還要再待三天,那麼剩餘的時間也別浪費,先把腦海中這些搬山一脈的傳承史看完再說吧。
剩下的時間,熟悉一下自己體內的內力,
卻不承想,兩天後當吳鈺全部閱讀完的時候,臉上的複雜情緒,讓他根本難以平靜下來。
「這片天地……太陌生了!」
呢喃自語一聲,吳鈺放棄了繼續修煉的打算。
因為現在的心情讓他根本安靜不下來,所以接下來的一天裡,都被吳鈺用來安撫情緒,調整狀態了。
第三天的晚上,吳鈺緩緩走出房間。
「老弟,你總算出來了!」吳天真哀願地看著吳鈺,這三天的經歷,讓他總算也沉穩了下來,或者說已經徹底看開了。
一副大不了就在這住上十年八年的,你總得有一天要離開吧?
「放心吧,我們今天過後就走。」吳鈺看著對方安慰道。
不過他知道,今晚走了……但以後總要回來的。
篝火晚會,長桌宴,隨著一行人的到來,即將開始。
不過細心的阿寧卻發現了,吳鈺消失了。
同時,山海部落的族長當蟒,還有所有的族老們,都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吳鈺之所以留下來多待三天……肯定就是因為這件事!
固然好奇,但看了眼還在這裡默默喝著果子酒的司藤,還是強壓了下去,並且也沒有和天真說起這件事。
要不然,這傢伙肯定忍不住會跟上去的。
來到祠堂,吳鈺背手而立,看著唯一供奉著香火的牌位,面露複雜之色。
山海部落。
搬山一脈。
如果不是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吳鈺熟讀了鷓鴣哨給自己的傳過來的搬山密文以及無心插柳的搬山一脈歷史,他真的不敢相信會這麼巧。
但事實,就是這麼巧。相信就連鷓鴣哨都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要教吳鈺搬山密文的。
但想了想以後無論吳鈺是否繼承搬山一脈,但他都是眼前最佳的繼承人人選。
所以,應該了解搬山一脈的歷史。
就這樣,鷓鴣哨也只是順手將這些歷史整理了一下,一起傳給了吳鈺。
但誰能想到……這搬山一脈在遠古時代,就是那山海部落!
依山而生,鎮海而行。
在遠古時代,人族從最初的散落四方,到最後組成部落,群居而生,經歷了一個歲月。
在那個時期,百族爭鳴,人族的地位甚至比起口糧也就強一點罷了。
但不得不說人族作為天地氣運之主角的魅力,但一批批前赴後繼的先人們努力下,終於誕生出了一批批優秀且強大的後代。
依附於強者,逐漸散落的人族開始群聚而生,成了部落。
而最為強大的,莫過於誕生了三皇五帝的八個部落。也正是這八位的努力,最終讓人族成了這片天地的主角,得到了安身立命的生存空間!
但是……強大的部落,不僅僅是這八個。
比如說背靠於山巔之下,迎海而生的搬山部落,亦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其中他們守護的那座無名山,更是被人族號稱為祖山的存在,是所有人族的發源地之一。
曾經無數次面對著各類妖精野獸們的圍剿,人族岌岌可危的時候,都是搬山部落挺身而出,收攏庇佑著周邊大大小小數以萬計的小部落,這才得以生存下來的。
只能說,搬山部落和誕生了三皇五帝的八大部落,分工各有不同,但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和力量,為人族而努力著。
但是,終究有一天……還是出現了意外。
敵人的強大出乎了意料,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斬斷人族祖地而來。
並且早早做足了準備,無數強者出手,將三皇五帝,人族強者全部牽扯開來,騰不出手。
一些良善的精怪也在這一刻挺身而出,選擇幫助人族,但可惜對方實在太過龐大恐怖,它們根本不是對手。
而後其他人暗中將人族祖地徹底斬斷毀滅,人族氣運就此猶如無根之浮萍……雖然依舊傲立於天地之間,但敗落卻又好像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一場大戰當中,就有著九尾天狐,麒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等良善的精怪們出手。
而山海部落更是和玄武做了無數歲月的鄰居,所以雙方關係十分密切,但可惜對方似乎早就已經算準了這一切以及所有幫手,最終人族還是失敗了。
人族的幾大祖地徹底斬斷毀滅,人族氣運就此猶如無根之浮萍……雖然依舊傲立於天地之間,但敗落卻又好像只是時間問題。
山海部落,就是在那一戰當中,幾乎被全部滅絕。
夸熊族老他們這一支,只是當初那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部落罷了,連名字都不曾擁有。
因為在那種環境下,就算有名字也許哪天一個強大的精怪路過,就把他們全吃了,根本沒有意義。
而也正是那一次的戰役,讓人族高手隕落的隕落,剩下的得以存活,但最後卻不知什麼原因,好像商量好了一樣,突然之間一夜蒸發了。
人族的大部分傳承,突然的就斷掉了。
而當時山海部落倖存的族人,不過區區幾十人……他們本來想要重振山海部落。
結果卻發現了身上忽然多出來的奇怪詛咒!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們明白自己部落必然被一個強大可怕的存在給盯上了。從此山海部落的倖存者們,化名搬山一族,改頭換面,一邊躲避強敵的同時,一邊暗中默默發展,只為尋找破解詛咒之法!
但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詛咒的力量也越發的強大起來,讓搬山一脈的族人們束手無策,只能看著一個個族人大限將至詛咒爆發而亡。
直至如今,可以說搬山一脈已經人才凋零到只剩下大小貓三兩隻了。
除了自己和母親花鈴以外,應該只有自己大伯的後人了。不過按照鷓鴣哨所言的那樣,恐怕後人天賦一般,血脈更是稀薄,所以才會覺得搬山一脈的傳承,就此斷絕。
而所謂的搬山一脈的血脈,說白了是當時人族當中發展強大的部落之一,人口多了,基數在這擺著呢,誕生出的新生兒數量自然也就多了,血脈純淨的族人逐漸超越了其他部落。
血脈越是純淨,掌握的力量和天賦也就越強。
人族並沒有什麼天賦能力,但卻善於學習。
換而言之,血脈越純淨之人,學習能力越強,因此才有了那百花齊放的一幕出現。
而眼前這個山河部落,說白了就是遠古時代搬山的附屬,所以作為附屬才會受到詛咒的波及。
雖然不強,但這麼多年過去,也只留下這一支部落還健在了,剩下的全部因為詛咒的關係,徹底消亡了。
而就算是眼前的這一支,如今也只剩下了這些人,並且血脈力量已經逐漸被壓制到了五歲孩童的年紀。
就如同之前奔虎所言的那樣,當他們新生兒徹底無法擁有純正的人族血脈之時,就會變成和現在搬山一脈的詛咒一樣了。
人均壽命……不足一甲子。
到最後,徹底消亡!
「該死的,到底是誰啊,竟然設下了這麼可怕的詛咒!」吳鈺想到自己身上的詛咒之眼,無形的壓力讓他有點緩不過氣來。
連遠古時代那個武力強盛到極限,三皇五帝治世的時代,都沒有能阻擋住那一次的人族大劫,那麼他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呢?
一念至此,吳鈺知道自己的壓力更重了。
就算真的有朝一日自己解除了詛咒,恐怕這件事也沒有完。
他沒想到,小小的一趟鏡兒宮之行,竟然讓他了解到了這麼多秘密!
猛然間,吳鈺想到了陰間發生的事……不知道這是否和人族大劫有關係?
同時,還有讓唐二十分忌憚的未來,那即將發生的大事,到底是什麼?
原本,吳鈺覺得自己怎麼著也能獨善其身,不參與這些事情當中來。
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想得太單純了。
別的不說,就憑自己體內這最為純淨的人族血脈,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一想到這裡,吳鈺嘆了口氣。
而在他身後,此刻站著山河部落包括夸熊在內的二十四位族老,以及族長當蟒。
他們奇怪為什麼吳鈺會離開席位來到祠堂,但當他看向部落族人們世代供奉的牌位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站在其身後。
隨著吳鈺的一聲嘆息,體內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股蒼老的氣息,仿佛經歷了無盡的歲月洗禮,讓人莫名地感到了一股壓抑。
轉過身,吳鈺看著一眾山河部落的族老們,張張口,又咽了口回去。
思索再三後,吳鈺這才開口說話。
只不過,這一次吳鈺說的語言,卻和山河部落的土著語言十分相似,甚至還要更加的複雜一些。
可在場的一眾族老和當蟒都激動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你們沒有忘記我們山河一脈,辛苦了。」
「拜見……山河之主!!!」
二十多人的年齡加在一起超過兩千五百歲,可即便如此他們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三跪九叩之中,眼神當中散發著無比火熱的目光,死死地望向吳鈺。
那是獨屬於山河部落的語言,在那個時代語言尚未統一。雖然彼此大致能夠溝通交流,但每一個部落卻都有著他們的獨特的語言。
其中較為龐大的幾個部落,語言流傳得最為廣泛。
像他們這些依附於山河部落的小部落,都會學習山河部落的語言,但多少會有點不同,帶一點口音,再加上這麼多年來的變化,算是一點點演變成了如今的這一套語言系統。
但是,作為山河部落的族老和族長,他們必須要學習這一套遠古時期的語言,並且可以順利溝通交流。
吳鈺一開口,他們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根本不用通過祭祀的方法,在辨別了。
千萬年來的等待,終於在今天這一刻,他們如願了。
一想到這裡,一眾族老們紛紛老淚縱橫,痛哭流涕。
「起來吧!」吳鈺看著他們嘆息一聲:「如果是兩天前,我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但現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就是你們要等的,山河部落的族人。」
「肯定是!一定是!」夸熊族老無比激動道。
這一夜,沒有人知道祠堂內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走出來的時候,吳鈺迎面就瞧見滿是哀怨的吳天真,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遠遠地看著自己,別提有多惡寒了。
吳鈺這才想起來,原本答應昨天晚上參加完了篝火晚會和長桌宴之後就離開的。
結果自己一忙起來,又忘了。
「好了,此間事了,我先離開了。」吳鈺看著當蟒開口道。
「是,謹遵您的意志!」當蟒雙臂交叉於胸前恭敬道。
吳鈺也是同樣如此,隨後轉身離開走向吳天真:「行了行了,就一晚上而已,你著什麼急啊!」
「而且我告訴你,好不容易這麼清閒的日子你不要,等忙起來,可別叫苦連天的!」
「放心放心,我肯定不會!」吳天真拍著胸脯道:「老弟啊,咱們就快點走吧好不好,再待下去,我都快要抑鬱了。」
如果是平日裡,讓他在這裡待著,就算常住都沒有問題。
但如果有事情在手上的話,那麼多呆一秒鐘對於吳天真來說都是痛苦和煎熬。
沒辦法,他就這個性子,想要改變恐怕很難。
「行吧,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就……」
「不用!都收拾好了,老弟!」吳天真趕忙打斷了吳鈺的話:「大家都在門口等著呢,這一次只要你跟著我們一起離開就可以了,千萬別回去了,我怕回去之後就又出不來了。」
「……」吳鈺不禁苦笑地搖搖頭,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跟著吳天真離開了。
扭頭最後看一眼這座部落,吳鈺對著祠堂的位置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來到大門口,吳鈺還沒說話,胖子就哀嚎一聲:「我滴個鈺爺啊,您怎麼這次就出來了呢!」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咱們還得在這住上幾天?」
「不是啊,這一次咱們真的該回家了。」吳鈺好笑道:「怎麼,你是瞧上誰家姑娘了嗎?」
「唉,虧了!」胖子嘆了口氣,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綁著銅錢的繩子丟給了阿寧。
「兩人打賭,說阿鈺你這次還會不會在拖延兩天。」司藤走上前來道:「阿寧說不會了,這一次咱們真的要離開了。而胖子賭你還會留在這裡耽擱兩天。」
聽著兩人的話,吳鈺好笑地搖了搖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老弟……咱們御劍嗎?」吳天真哀求地看著吳鈺。
「走吧!」吳鈺嘆了口氣,一步踏出龍蛇劍出現在腳下。
吳天真見狀頓時激動了起來,剛想要跳上去,就被一條藤蔓給纏住拉了下去。
隨後司藤走上前來站在吳鈺身後。
腳下兩邊,藤蔓一分為三,編織成了一個藤筐。
「我……這……」吳天真張大個嘴巴一臉錯愕地看著司藤,最後看向了阿寧和胖子兩人。
「就這……」
「坐吧天真,我們就是這麼來的!」胖子點點頭道:「我告訴你,賊穩,一點不用害怕,就連胖子我這恐高都沒事了。」
「可……」吳天真還是很不滿意,可看著胖子阿寧兩人已經進去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願望是達不成了。
坐進去之後,一條藤蔓在腰間纏繞了一圈,好似安全鎖一樣的作用。
而吳鈺見三人完畢,便直接御劍而起,一飛沖天。
但心裡卻也很無奈啊……自己好歹也是個劍仙好不好,結果呢,御劍飛行還掛了三個筐,這叫什麼事啊!
真不知道,發明了御劍飛行的那位前輩知道了自己這麼使用,會不會詐屍啊!
回到久違的杭城,看著山水居這塊招牌,吳鈺恍惚間好像回到了當初第一次上門時候的場景。
掐指一算,明明沒有多久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生出一種十分久遠的感覺。
「哎呀,終於到家了!」吳天真推開大門歡呼一聲,這種舒服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形容的爽啊。
幾人見狀也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的確,在外面飄久了,總是需要一個家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吳鈺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長劍直刺吳天真而來。
「啊!」阿寧見此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但一切都太快太快了,甚至吳天真都沒來得及轉過身來,只是剛剛聽到阿寧的驚呼而好奇。
可吳鈺的劍,已經擦著吳天真的臉頰,寒光閃過。
「叮!」
一個清脆的撞擊聲傳來,吳天真只感覺一股凌厲的氣息在自己眼前炸裂。
下一秒,兩道血痕從臉頰上裂開。
「嗷!」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慘叫,但這個時候吳鈺一經出手將其提了起來,向後面丟去。
作為唯一一個反應過來的司藤,揮出一條藤蔓藉助吳天真,然後丟給阿寧和胖子。
「出來吧,真是的……我就知道,離家久了之後呢,家裡必然會遭賊的!」
吳鈺冷笑一聲,但周圍卻好像仍舊十分寂靜,看起來似乎根本沒有人一樣。
「有意思嗎?」吳鈺手中長劍揮舞,很快一根根纖細的絲線,被纏繞在並蒂蓮的劍身之上。
而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原來整個院落都布滿了這種肉眼看不見的絲線。
這種絲線纖細到什麼程度,單根比起來哪怕用放大鏡都看不清。
如果吳鈺不是纏繞了好多在劍身上的話,他們也都看不見。
但讓吳鈺驚訝的卻是,這纖細的絲線,竟然如此的堅固!
吹毛短髮的並蒂蓮,竟然只是斬斷了幾根,然後纏繞了起來。
這要是換成別的,就算是鋼板,在剛剛自己一劍之下也劈斷了。
但這些絲線竟然只斷了幾根,無奈之下吳鈺才將其纏繞了起來,丟到地上的。
「怎麼?還不出來?」吳鈺冷笑一聲:「我們出去那麼久了,家中竟然一塵不染,這就是你們最大的破綻!」
話音落下,只見一個黑影忽然從天而降。
「臥槽!」
「蜘蛛精?」
胖子和吳天真兩人見到來者之後不禁開口道。
只見前方來人是一個擁有著蜘蛛身體,但上半身卻是人的一個傢伙。
幾根腿好似長矛一樣,除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深坑,在陽光的照射下,黑黝黝的發亮。
「你……」吳鈺眉頭一皺:「你是個什麼玩意?」
「吳鈺!!!」對方一聽吳鈺的話頓時怒吼一聲,充滿著怒火道:「你找死!」
下一秒,人形的雙手射出兩道完整的蛛網,好似飛鏢一樣而來。
「無聊!」吳鈺搖了搖頭:「本來就是嘛,你這到底算個啥?蜘蛛俠變異嘛?」
說著話的同時,並蒂蓮於手中揮舞,兩道蓮花劍氣迎了上去。
「哼,冰封!」蜘蛛女冷笑一聲,下一秒那蛛網突然散發寒氣,將吳鈺的劍氣凍住了。
「爆!」吳鈺見狀也不猶豫,馬上引動劍氣爆裂,瞬間冰塊散落一地。
「有點意思,但還不夠!」蜘蛛女看了眼吳鈺點了點頭:「吳鈺,交出《拘靈遣將》饒你不死!」
「《拘靈遣將》?」吳鈺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是為了八奇技來的啊,但想要的人好像很多呢……你憑什麼說要就要?」
「就憑姑奶奶我能殺你!」
話音落下,蜘蛛女忽然沖了上來。
同時腳下土地顫動,一道道蛛網竟然直接冒了出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這山水居的院落,瞬間變成被白茫茫的蛛網所覆蓋了起來。
「乖乖,我這山水居,竟然變成了盤絲洞?」吳天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開心呢,還是難過。
「怎麼?要不要你施展個美男計給那蜘蛛精,說不準眼前的麻煩就解除了呢!」阿寧沒好氣道,手不由自主地擰著吳鈺的軟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吳天真趕忙求饒。
「你把我家弄成這個樣子,收拾起來很麻煩的!」吳鈺腳下一陣,承影劍席捲四周清理趕腳之後,與其飛行在半空之中。
這蛛網看似普通,但卻十分的黏稠並且還有劇毒,再加上有內力的氣息附著在上面,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你以為飛起來就沒辦法了嗎?」蜘蛛女冷笑一聲,無數蛛網鋪天蓋地而來,同時她跳了上去。
八根大長腿好似長矛一般瘋狂地向著吳鈺展開了攻擊。
雖然她不會飛,但卻可以藉助周圍無數的蛛網,不斷地跳躍到吳鈺身邊。
「巧了,我也還剩下八柄劍!」
吳鈺微微一笑,單手結印御劍八柄而出迎面抵擋起來。
很快就讓他發現,對方的確不簡單,這傢伙的「大長腿」竟然十分堅硬,和自己這些神兵斗得你來我往,竟然絲毫沒事!
好奇的同時,吳鈺也在思考著,這傢伙到底是哪蹦出來的。
雖然說如今知道自己有《拘靈遣將》的事情,已經盡人皆知了。
但他還就好奇了,眼前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還敢分神?」蜘蛛女似乎看出了吳鈺的心思,不禁大怒。
跟她交手,竟然還敢如此,還真是一點面子不給啊。
「真以為你這劍仙的名號,就了不得了嗎?」
「今天,我就要試試看!」
下一秒滿天蛛網也開始撲向吳鈺。
並且讓吳鈺大呼不地道的是,蜘蛛女還有兩支……人手呢啊!
好傢夥,飛快地彈射著一張又一張的蛛網,看那架勢是誓不罷休了啊。
「既然這樣,那就不跟你玩了!」吳鈺搖了搖頭,雙手聚起無窮劍氣猛然揮舞而出。
脫手的剎那,劍氣化作兩條巨蟒飛奔而來。
「兩袖青蛇!」下面的胖子看到這一幕後不禁開口洞:「真帥!」
「好嘛,你連老弟的招式都記下來了?」吳天真好笑地看著這傢伙,不過卻也清楚胖子這傢伙自從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真正的江湖之後,那可以說是茶飯不思啊。
雖然表面上好像裝的很淡定,但這傢伙心裡急得啊,就跟他在山海部落這幾天一樣。
但他也看出來了,吳鈺是真的不可能教導他。
別說是他了,就連自己想學,吳鈺都沒有教呢。
而此刻場中大戰徹底開始,吳鈺一手操控著八劍抵禦這蜘蛛女的八支腿,一邊操控劍氣青蛇直搗黃龍。
不得不說,這上半身的人形身材,還是挺養眼的嘛。
可隨著蛛網被不斷斬斷,吳鈺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越來越粘了。
白白的蛛網,十分的黏稠,短時間內好像還看不出效果來,但時間一久,吳鈺的劍必然會受到影響!
「所以,這就是你的打算嗎?」吳鈺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還更快了幾分。
劍氣縱橫,漫天飛舞,在肉眼之中已經跟不可見了。
只留下滿天虛影和叮噹碰撞的聲音,周圍的蛛網被斬斷的越來越多,不由得也變得黏稠了起來。
「哈哈哈哈……」終於,蜘蛛女看著吳鈺的劍速越來越慢的時候,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笑臉:「還不出手個更待何時!」
一聲暴喝驟然而起,下一秒只見一個身穿夜行服的男人從暗處跳出,手中一柄漆黑短刀,仿佛能夠吸收陽光一樣,所過之處皆是黑暗之色。
「哦?忍者?」吳鈺眉頭一挑,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這個時候,整個山水居院落也逐漸顯露出原本的樣子,許久沒有人住的地方,看著荒涼無比,落葉垃圾遍地都是。
「這……這是怎麼回事?」吳天真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這和剛剛不一樣啊!」
「幻術。」司藤輕聲道,只不過也帶著幾分疑惑。
畢竟這種忍術她也是第一次見,不敢肯定。
但既然對方的身份是忍者,那麼很大可能就是如此。
利用幻術布局,讓他們進來之後放鬆警惕,卻不承想個被吳鈺發現了。
也就吳天真這個笨蛋才不會想一下,他們都這麼久不在這邊了,就算會杭城的那幾次,也都是住在吳鈺的帝王閣當中,這裡能好到哪去?
但他們進來的時候,卻是乾淨整潔,連一片落葉都不見……這就太離譜了。
原本以為安逸乾淨的環境,會讓吳鈺大意,卻不承想這也是最大的破綻。
「司藤,你快幫老弟啊!」吳天真開口道。
畢竟對方不講武德地上了兩個人,那他們這邊自然不能含糊。在這以司藤的實力,吳天真相信絕對沒問題的。
但司藤卻搖了搖頭:「阿鈺可以對付。」
心中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除了吳鈺可以對付以外還有一點,就是保護好身邊這三個傢伙,更重要。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吳天真三人出了什麼危險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給吳鈺添亂。
所以,她守護在這裡就是給吳鈺吃了一顆定心丸。
當然,也是因為這兩個傢伙的能力雖然不弱,但想要給吳鈺造成麻煩還差了點。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看到這個一直躲藏在暗中的傢伙終於跳出來了,吳鈺也不再留手。
同時多少也猜出了一點對方的身份和來歷,一切目的既然都達到了,那麼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趕緊休息一下呢?
「五行·火。」
話音落下,吳鈺周身頓時出現一道道火焰飄然四散,一簇簇微弱的火苗,似乎還沒等落地的時候就已經滅了。
「哈哈哈……吳鈺,你是腦袋壞掉了嗎?」蜘蛛女大笑一聲開口道。
雖然蛛網最怕的就是火,但這麼點小火能幹什麼?
「哦?」吳鈺聽聞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尤其是看著這個忍者的刀鋒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不禁更加燦爛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場中的兩人莫名的有點慌亂了。
剎那間,一股危機感迎上心頭,掉頭就要後退,和吳鈺儘可能地拉開距離。
可這個時候才想到這裡,已經晚了。
落下來的吳鈺將九劍全部召回,腳下泛起一層黃褐色光環:「五行·土!」
「轟隆隆!」
地下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再看地面就好像來到了海邊,看著一道道浪花一樣。
下一秒,整個院子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厚重的力量,壓在自己肩膀上。
司藤還好一點,但是吳天真胖子還有阿寧三人,已經趴在了地上。
「老弟……」吳天真顫顫地伸出手。
「呃,抱歉,忘了。」吳鈺尷尬地摸了摸頭,大手一揮將三人身上的重力撤了下去。
隨後轉頭看向那兩個傢伙冷冷道:「百倍!」
「砰!」
原本藉助著蛛網就要後退的兩人,瞬間停下了身子,而後開始向下墜去。那蛛網根本無法承受兩人身上的重量。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整個院子的空間,忽然綻放給出了一朵朵火焰,一瞬間……練成一片火海。
蜘蛛女和這名忍者當他們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成了兩具焦炭。
「這……自燃了?」胖子坐在地上不可置信道。
「不,不對!」吳天真眯起眼睛開始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猛然拍了下手:「煙花!胖子,就跟咱們看天山感到煙花一樣!」
「點燃煙花之後,一開始還能看到微弱的些許火光,但很快就會消失,肉眼是無法看見的。」
「但是,當它飛到一定高度之後,煙花就會瞬間在高空爆炸,是一個道理!」
說完,目光看向了吳鈺。
「沒錯。」吳鈺見狀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吳天真的猜測:「好了,這屍體一會有人來收拾的,你們千萬別動!」
「至於其他的……」吳鈺看了看周圍,最後道:「你們慢慢收拾,我回家去了。」
「唉?」吳天真一聽趕忙從地上站起來:「老弟,你說什麼傻話呢,這兒不就是你的家嗎?」
「收拾家裡,哪能就靠我一個啊!」
「去去去,少拉著我。這山水居可是三叔送你的產業,跟我可沒關係。頂多我那就算是借住,而且家外我也沒住幾天,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推開門離開了。
地上的胖子見狀,眼珠子飛轉,隨後瞧瞧地跟在司藤後面也爬了出去。
等吳天真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剩下了他和阿寧兩人。
一瞬間,不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阿寧,走!我帶你去打土豪去!」
說著話,拉起阿寧就走了出去,連大門都不鎖了。
帝王閣,吳鈺的專屬包間,乘坐專屬電梯剛一出來就看到了胡吃海塞的「吸血鬼」們,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哎呀,我的好侄子,你現在這樣子……跟我那個二哥可一模一樣了,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你們倆是親父子了。」吳三書坐在座位上胡吃海塞的同時,還不忘了調侃一下滿是肉疼的吳鈺。
「摳門至極!」
「三叔我這可是第一次登門,怎麼著?吃你一頓飯就心疼了?」
「瞅你小氣的啊,你我那二哥一模一樣!」
「我哪敢啊三叔,這帝王閣都是自家的地方,您想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就是了。」吳鈺苦笑道。
這一桌四人除了吳三書以外,自然還有著形影不離的潘子了。
但最讓吳鈺沒想明白的是,解小花和翟星耀竟然也坐在了這裡。
而且這吃的,雖然還十分的顧及他花小爺的身份,但這手上的速度卻一點不慢,就可以知道這一桌子飯菜的水準了。
「不過三叔啊,最多五分鐘,我那老哥他們可就要到了,您確定還在這?」
一想到他們這一行奔波來奔波去的,結果這位竟然在後方偷家,吃了個盆滿缽滿,吳鈺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然,進門看到這一幕的同時,吳鈺就辨別出了對方的身份……必然是自家的「三叔」無疑了。
只不過對方竟然帶著解小花,差點還讓他以為自己感覺錯了呢。
「咋滴?醜媳婦不敢見公婆哦?」吳三書撇撇嘴十分不屑:「她阿寧要想進我們吳家門,那我吳三書要是不點頭,嘿嘿……那就是沒門!」
吳鈺見狀點了點頭到不否認這一點。
家裡方面對吳天真找媳婦的問題,還真沒有多麼嚴格,只要他喜歡就好了。所以,吳三書這邊可以說是第一個關卡,也是唯一一個關卡。
他要不同意的話,那吳天真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哪怕阿寧也不是吃素的,但要對上自家三叔這個老狐狸,那還嫩上許多。
「怎麼樣,這次鏡兒宮之行,有收穫吧?」
「三叔啊,您就別炸我了。」吳鈺坐到一旁也吃了起來:「我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拿到了東西,我也是交給天真的。」
「哼哼,那個小王八蛋,一點腦子沒有,真是愁死我了!」說著話,吳三書拍了拍自己的禿頭,顯得十分無奈。
「多虧了這次你去,要不然後果過如何我還真不敢想!」
「嘿,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啊,甲王八那老貨,竟然還特媽的敢陰吳家的苗,他活得不耐煩了吧!」
「三爺您放心,我已經讓兄弟們注意甲王八了。」一旁的潘子抬起頭開口道,同時對著吳鈺點了點頭:「小二爺,您這帝王閣是潘子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地方了。」
「喜歡就常來,用不著客氣。」吳鈺擺擺手笑道。
對於潘子這個漢子,他也挺看好的。對三叔他忠心耿耿,哪怕是三叔消失多年,他也一直默默地撐著三叔的堂口和勢力,更是沒有侵吞一絲一毫的貨物。
這樣第一個人,值得真心去對待。
「媽的,見到那老貨,先廢了他兩條腿出出氣!」吳三書的聲音帶著幾分森然冷意。
潘子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吳三書絕對不是說笑話呢。
而潘子更不會把吳三書的話當成是耳旁風,既然聽到了就一定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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