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祭祖的時候,吳天真也在,他也看過這枚戒指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司藤點點頭,的確是和當日吳鈺送出去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樣。
這一下,事情似乎清晰多了。
「想想也是了,除了我三叔,還有誰能夠把溫柔鄉里的天真, 都給釣出去啊。」吳鈺搖了搖頭。
阿寧聽聞臉色一紅,轉瞬即逝:「那現在怎麼辦?」
「去哪邊嘍!」吳鈺指了指街角的一個小巷子:「雖然我沒有從小跟三叔在一起,也看不懂三叔和我老哥倆人的密語,但這幅畫裡,三叔的大拇指彎曲得有些僵硬,手腕的線條明顯是故意擺出來的,所以才會如此。」
說著話, 吳鈺的手臂做了一個姿勢模仿了一下。
果不其然, 如出一轍, 但看上去的確和之前有著細微的差距。
如果沒有吳鈺的解釋和前後的對比,除非是對人體結構十分了解的醫生,否則還真未必能看得出來。
「哎哎哎,鈺爺,姑奶奶……你們別把我丟下啊!」胖子看著吳鈺留下一些鈔票後離開,不禁想要起身。
「先生,還需要再等一下!」畫畫的少年青年開口道:「請放心,我一定把您畫得非常帥!」
「我……謝謝你啊!」胖子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而吳鈺三人來到胡同小巷子之後,左右看了看。
吳鈺默默地看著那幅畫所對應的位置,最後一點點摸索著,最終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石頭。
阿寧見狀快速將其抽了出來,果不其然裡面有著一個小小的空間,但卻空無一物了。
也許之前存放著什麼,但如今必然是已經被吳天真取走了。
一念至此,阿寧只好又將目光看向了吳鈺。
吳鈺見狀不禁苦笑道:「我自幼不在吳家長大, 三叔和天真兩人的密語暗號, 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懂。」
此言一出,阿寧也沉默了下來。
這段時間的了解,她也算是知道了吳三書在吳天真心中的份量,哪怕是自己也絕對比不上的。
可如今線索難不成就到這裡斷了?
這讓阿寧多少也有點不甘心。
「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吳鈺聳了聳肩:「不過我想三叔總不能害天真這一點是肯……」
話還沒有說完,吳鈺的臉上的表情忽然又嚴肅了幾分:「但首先要確定的是,這是不是三叔給天真留下來的。」
「以天真的性子,利用三叔給他設個局,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了。」
阿寧聽聞點了帶你頭,回想起自己之前對付天真的兩次,也是如此。所以她很清楚吳鈺的話是多麼的正確,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猛然抬起頭看向了吳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次出手的很可能是我老闆!」
「裘德考……的確有可能!」吳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司藤。
「那傢伙營養還是很過剩,其他的我也並沒有打探到什麼。」司藤看了眼阿寧,隨後開口給吳鈺模糊地說了一下。
吳鈺聽聞只好看向了阿寧:「裘德考必然知道你這段時間的動向,但他既然沒有找你,那麼如果針對天真的話,就必然會有人手調動。」
「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查一下裘德考這段時間手下的調動情況嗎?」
阿寧聽聞想了想,隨後走到一旁打了兩個電話。
很快,一條簡訊忽然傳了過來。
阿寧看向了吳鈺:「海叔!」
「啊?」吳鈺微微一愣, 不知道這個名字是誰。
「我也只是聽說過,但並不是很多。」阿寧搖了搖頭,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不遠處坐立難安的胖子。
的確,吳鈺不算是一個行家,雖然身手好,但對於這一行里的那些高人前輩,知之甚少。
而阿寧呢,在這方面和吳鈺一樣八斤八兩,大部分都是裘德考怎麼指示,她就怎麼做事,甚至有些地方還不如吳鈺知道得多呢。
至於原著,吳鈺只記得大概的劇情走向,至於一些邊角人物他卻是不太清楚了。
但是,那只是原著……而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所以很多東西可不能按照原著的劇情來看待。
稍有不慎,性命之憂可不是說笑的。
而司藤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好在這一行四人當中,有一個「萬事通」啊!
最起碼在盜墓這一行裡面,真要算起來的話,絕對比他們三知道得多多得多。
「胖子!」吳鈺招招手示意胖子過來,至於畫像責被胖子推掉了,早就坐不住的他現在聽到吳鈺的話,馬上就跑了過來。
「鈺爺,您有什麼吩咐?」
「打聽個人,海叔你知道嗎?」吳鈺開口道:「阿寧打聽到裘德考的手下,最近找過這個人,雖然不知道和天真的失蹤有沒有關係,但多少是個線索。你也知道,裘德考這個老東西一直以來可都緊盯著咱們家小天真呢!」
「是是是,不過可惜啊,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嘛,我懂!」胖子咧嘴一笑,看了眼阿寧頓時又沒正形了起來。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開口道:「海叔有不少個,但如果說道上混出名望來的,只有一個海胖子!」
「他呢,嚴格來講是跟三叔他們一輩的人,早些年間,在北四派和九門之間呢,都有過往來,本來呢是想要依附那一邊的,但不知道怎麼的了,後來做起了情報商人,打著永久中立的旗號,但實際上卻是誰給的錢多,就給誰辦事!」
「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貪財鬼。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傢伙賣出去的情報,半真半假,見人下菜碟!」
「如果是個菜鳥小白的話,指不定會被他坑成什麼樣子呢。」
「但如果是個老鳥的話,他多少會給點面子,半真半假的給點情報線索,當然……價格都不菲。」
「再加上這些年江湖代有才人出,這傢伙的風評又不怎麼樣,所以真正找上門去和他做交易的,基本上都是道上的老人了,年輕人不認他,也怕被坑。」
「不過有一說一,這老傢伙的確有點道行,能夠混了這麼長時間屹立不倒,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現在去哪能找到他?」吳鈺聽聞後開口道。
「就這!」胖子開口道:「他的古玩店,就開在古城西邊,但具體的我也得打聽一下!」
吳鈺聽聞,和阿寧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恐怕八九不離十必然和這個傢伙有什麼關係了。」
「那行,鈺爺我馬上就找人打聽一下,明天一早准有消息!」說完,胖子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吳鈺見狀點點頭:「行了,差不多咱們也休息吧,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點線索了,接下來著急也沒用。」
「我想辦法,去查一下我老闆這段時間的動向,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推斷出一些情報來。」說完,阿寧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阿寧的背影,吳鈺摸了摸下巴:「司藤,你覺得阿寧對我老哥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老哥失蹤這件事,她又在這裡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不清楚,不過看著樣子似乎的確很著急吳天真的!」司藤搖了搖頭,對此她也看不出來什麼。
「唉,希望我老哥他的感情之路,能夠順暢一點吧,要不然也真的是太苦了。」吳鈺嘆了口氣,兩人隨便找了個附近的民宿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胖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著那一對黑眼圈,看得出來這一宿胖子是真的累著了。
「鈺爺、姑奶奶。」胖子急忙道:「找到人了,城西康雲大道,古玩街,天寶齋。」
「不過啊,這老小子賣的假貨不少,所以要是直接問還打聽不出來,本地的人都叫他甲王八!」
「甲王八?有點意思!」吳鈺笑了笑:「給阿寧發消息,到天寶齋集合吧。」
「好嘞」胖子一手抓著幾個早點塞入口中之後快步跟在吳鈺和司藤身後離開了民宿。
而與此同時,阿寧也受到了胖子的消息,看了眼位置之後快步離開了。
只不過,這一宿下來她得到的情報卻是少之又少。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裘德考竟然將她的所有下線全部斬斷了,她所有的人脈要麼死傷殆盡,要麼就徹底反水。
可以說,阿寧此刻自己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光杆司令。
她也有想過,自己和吳天真在一起之後,裘德考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會對自己甚至整個吳家做出一些報復性的行動。
但結果卻是一直以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就好像徹底忘記了她這個人一樣,再也沒有了召喚,沒有了線索。
而這段時間以來,她也因為刻意的和裘德考那邊的關係保持著疏遠,所以從沒有主動聯絡過什麼。
卻沒有想到,這一下子竟然如此的徹底!
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和裘德考這個人產生過關聯一樣。
如果吳天真沒失蹤的話,那麼她會非常樂意看到這種結果。
讓她和過去的一切,徹徹底底的一刀兩斷,乾淨利落。
可現在吳天真失蹤了,一切的一切又都指向了裘德考。
這讓阿寧無比的矛盾和糾結。
一邊開著車急速奔馳,一邊思索了良久之後,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她並不想找的人。
並非是對方會拒絕,而是她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並且會不計後果,不計代價地幫她把事情完成。
但是……她不想讓自己最親近的人,攝入危險之中。
只不過現在,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阿寧想不到除了這個人,還有誰會幫自己。
很快,電話接通了。
「姐?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一個青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帶著無比的激動和焦急。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和姐姐兩人的工作性質,仇敵不知道有多少。平日裡兩人見面都十分的謹小慎微,生怕會給對方帶來麻煩。
因此,就更別提這種突如其來的聯繫了,更是根本沒有。
可這一次作為姐姐的阿寧竟然如此突兀地聯繫了自己,那麼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
「薩沙,對不起打擾到你了。」阿寧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此刻冷靜下來。
「姐!你跟我還用客氣什麼,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阿寧的弟弟薩沙江子算開口焦急道:「你放心,不管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的。」
「呼……」聽著弟弟的話,阿寧的心無比感動:「姐這邊的確出了點事,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大致就是你姐夫捲入了麻煩當中現在失蹤了。」
「而我前段時間脫離了裘德考的組織,現在身邊一點力量都沒有。」
「所以現在姐只能求你了。」
「姐,你跟我還說什麼求不求的!」江子算開口道:「不過你說姐夫?姐……你給我找了個姐夫?」
「天吶,我真想見見到底是誰能夠成為我的姐夫!」
「我看這號碼來自國內,姐我去哪找你?」
「這是我手機號,你先回國,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你姐夫的線索,確定下位置之後,我在告訴你準確的位置匯合。」阿寧開口道。
「好的,姐,你就放心吧!」江子算在那邊開口道:「正好給你看看我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
說完,江子算在那邊掛斷了電話:「天狼星,我這邊有點事情要給刀鋒打個電話,你先頂一下,另外通知小隊成員,準備跟我回國!」
「沃特?」金髮白人的天狼星微微一愣:「薩沙,我們現在執行任務!」
「任務?」
江子算冷哼一聲,拿起胸前的望遠鏡看了看數千米之外的任務目標,隨後打開定位裝置看了看自己的小隊成員此刻的位置。
下一秒,下達了任務終止的命令,同時所有人想他靠攏。
隨後,看了看下面一個巨大的LED屏幕上,一個政客正在演講的現場直播。
看了眼時間,拿出筆和紙飛快地計算起來,最後加上風向,空氣濕度以及阻力等等各種因素,數分鐘後彙算出一個熟知。
天狼星看到這一幕後眉頭緊鎖不明白江子算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手卻緩緩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如果江子算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擅自終止暗殺的話,那麼他不介意馬上執行家法!
而對於這一切,江子算好像沒有發現一樣,在得到數值之後,取出一枚子彈和一個小型的天秤,重新調配子彈裡面的火藥,彈頭的粗細以及角度。
甚至到最後,看上去這顆子彈頭被江子算磨得已經彎曲變形了,這在天狼星看來,完全是不合格,是無法使用的子彈。
而不知不覺間,整個小組的成員也都集合在了江子算身後,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對於他們而言,無條件聽從上級的命令,剩餘的事不在他們思考範圍之內。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不好奇江子算到底在做什麼。
畢竟,這次暗殺可以說已經策劃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個方法,如果放棄這一次的話,恐怕在對方大選之前,都不再有機會執行暗殺了。
可是江子算卻在關鍵時刻終止了任務。
很快,江子算將子彈緩緩放入彈匣之中,默默地取出之前計算的那張紙放在一側緩緩閉上了眼睛。
心中不停地盤算著什麼,狙擊槍開始緩緩移動,槍口衝著斜上方而移動,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空氣,濕度,風,一點一滴間好像都在這一張小小的紙片上得到結果的時候,江子算猛然睜開了眼睛,食指勾動了扳機。
「砰!」
一聲很大,但因為距離很遠,並且還是數百米的高樓上,所以聲音傳遞得並不遠。
所有人下意識的都隨之望去,但子彈終究是子彈,肉眼又怎麼可能跟得上它的速度?
而他們這些人作為最頂尖的狙擊手,自然清楚此地位置距離狙殺目標的距離,想要用槍根本不太現實,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之前打算強行製造混亂的原因。
而就算開槍過去,這顆子彈經過長達數秒鐘的飛行之後,也未必會打得中目標才對!
因此,他們都不認為江子算會成功。
但還是將目光看向了下面那個被投影在巨大的LED屏幕上進行實時演講的政客身上。
「啪!」
幾秒鐘之後,只見那名政客上一刻還在激動地演講著什麼,但下一秒,腦袋忽然炸開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傷勢出現在腦袋上,必然是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了。
換而言之,江子算的暗殺……成功了。
而此刻的江子算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好似大病初癒一樣。
這看似好像無比簡單的一槍,卻是他超負荷大腦進行驗算,提前預知計算得出來的結果。
這一槍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得到這個過程。
而江子算,就可以通過調動大腦的運行速度,提前計算出結果來。
這樣的能力,堪稱是變態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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