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現在的牽掛還有什麼的話,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平安健康。記住本站域名
死後,哪怕罪孽深重,但也不要來十八層地獄當中的任何一層受刑。
這裡,真的是太苦太難了。
想當年,黑背老六就算一人硬抗了一個中隊的鬼子,最後戰死都沒有吭一聲。
但是在這……吳老狗搖了搖頭。
痛苦, 有些時候不是說說的。
而吳鈺現在的狀態,很顯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這和他當初的規劃,完全不同啊。
「爺爺……我錯了……」吳鈺默默地低下了頭,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他知道老人的良苦用心,但有些事, 真的沒辦法。
「唉……」許久之後,吳老狗也嘆了口氣,無比複雜地看著眼前自己的孫子。
其實吳鈺在一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只是他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但那股血脈相連的氣息,是超越軀體限制的,尤其是陰魂的吳老狗,更能感受的無比清楚,眼前這小傢伙,必然是自家的狗崽子!
原本他以為會是吳天真,但後來他發現了不對勁……這竟然是老二吳鈺!
「對不起爺爺,您知道的,我母親是搬山一脈的後人,也一定了解過關於搬山一脈詛咒的事情。」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詛咒的力量越來越強,並且也在我身上出現了,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詛咒最後爆發而無動於衷。」
「我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弱小的, 想要解決掉搬山一脈世代都無法解決的詛咒也不太可能, 但我真的不想就這樣放棄,無論如何總是要自己去試試才知道!」
「搬山詛咒!」吳老狗聽著吳鈺的話臉色一變, 頓時想起了自家老二的媳婦的出身,恍然大悟。
時間久了,很多事情他都給忘記了。如果吳鈺不提醒的話,吳老狗還真沒想起來花鈴的身份。
當年他自然是見過花鈴的,也十分認可那丫頭。
那雙純淨無瑕的眼睛,是吳老狗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哪怕是現在他都認為,自家老二那混球能娶這麼個媳婦,這是燒高香了。
雖然當時他也知道搬山一脈的詛咒,但卻也沒有多少放在心上當回事。
但現在看來,這件事還真是非同小可啊。
可如今他都已經進了十八層地獄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明白什麼叫做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的時代,已經過去。如今就算再怎麼擔心,也沒有辦法了。
嘆了口氣,吳老狗道:「也許這就是咱們老吳家的命運吧,不過你小子這一次貿然來到這裡來,真的是太胡鬧了。」
「雖然有陰帥的幫助,但這裡又哪裡是好來的?」
「不過, 說起來這裡有個人, 也許能夠幫到你解決關於詛咒的事情。」
「啊?」吳鈺微微一愣:「這裡……還有人?」
「呃,說錯了, 是陰魂。」吳老狗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好在吳鈺看不到,多多少少也算是保住了一絲絲威嚴。
「他就是你母親的師兄,算起來他應該算得上是搬山一脈,末代的最後一位搬山魁首!」
說到最後,就連吳老狗都忍不住帶著幾分欽佩。
正因為是同行的關係,所以吳老狗才更明白這北面四派到底有多厲害。
而搬山魁首,更是不用多說什麼了。
「您說的是……鷓鴣哨?」吳鈺眼前一亮。
自己母親這些年來也沒少提起自己的師兄到底隱匿在了什麼地方,但多少也猜得出來,按照搬山一脈的詛咒來計算,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因此,更多的是希望找到鷓鴣哨的後人來看看!
但可惜,不知道鷓鴣哨用的什麼辦法,讓花鈴甚至整個九門四派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使得一直以來花鈴對此都十分的遺憾。
而現在,吳鈺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打聽到了關於鷓鴣哨的線索,這讓他感慨的同時,也有些遺憾。
真要算起來的話,吳鈺得叫鷓鴣哨一聲大舅,不為過了。
「按照我說的走,同時把握住呼吸的節奏,儘量不要抵抗這裡帶給你的壓力,要學著去順從它,藉助這裡的壓力,把自己想像成無根的浮萍,飄然遊動,這樣你會好一點。」
「哼……」吳鈺聽到吳老狗說的話,想要先嘗試一下,結果一下就被鎮壓出了內傷。
但很快吳鈺就開始了第二次嘗試,第三次……十幾次之後,這才算是勉強把握住了一些竅門,不禁鬆了口氣。
「嘿嘿,還算有點悟性!」吳老狗見狀點了點頭,他在這裡這麼些年才摸索出來的小竅門,吳鈺竟然一點就通了。
這讓他也明白,吳鈺不愧是整個吳家唯一一個的武者,在這方面的天賦的確遠超吳家其他人。
這也讓他有一個念頭,如果當年選擇的不是吳天真,而是吳鈺來成為計劃的執行者,那麼是不是現在也許就結束了?
而且還不用那麼麻煩了。
但可惜,有些事情沒有如果,也不能更改。
否則,前功盡棄不說,打草驚蛇也許千百年後,都再也創造不出來這樣的機會了。
而前面走的吳鈺並不知道自己爺爺心中的想法,只是按照其指示走著。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面容冷峻的老帥比。
嗯,沒錯。
雖然容貌上老了很多,但卻仍舊難掩其又老又帥的臉。
不得不承認,鷓鴣哨這張臉的確夠英俊的。
「吳老狗?你來這裡幹什麼!」鷓鴣哨眯起眼睛看著吳老狗道:「我搬山一脈從不參與九門恩怨,而且我師妹還嫁了你兒子,咱們兩家也算是有些關係,我不想難為你……離開這裡吧。要不然,被其他三派的人看到了,我可不會管!」
「臥槽,都這樣了還能說話?」吳鈺沒想到,鷓鴣哨竟然這般的強。
好嘛,整個人已經被五匹白骨馬拖拽住了,眼看著就要被分屍了,結果竟然硬生生地抗住了白骨馬的拉扯不說,竟然還有閒心可以和自己爺爺說話聊天?
「這才是牛人啊!」
然而鷓鴣哨的表現,似乎惹惱了五個看管的小龜夜叉,揮舞著皮鞭狠狠抽打在了鷓鴣哨的身上。
一時之間,哪怕是鷓鴣哨這般硬漢子,都忍不住眉頭一皺。
想要說什麼,但下一秒又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一樣。隨即,五匹白骨馬同時發力,硬生生拽成了六分。
之後,鷓鴣哨就這麼淡淡地看著自己除了頭以外的其他部分被這些陰魂分食掉,眉頭都不眨一下。
最後,當只剩下腦袋後,開始緩緩生長起全新的身體。
但很明顯,這種生長並非是沒有代價的,雖然看似普通的一切,但鷓鴣哨這一次竟然帶來的疼痛,吸了好幾口冷氣,顯然這裡面還有吳鈺想不到的東西。
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什麼,畢竟自己在不遠的將來,肯定也是要來這裡走上一遭的,所以也用不著急什麼,早晚會知道的。
現在知道了,反而到時候沒有什麼「驚喜」了,更重要的是每日提心弔膽的,多無趣啊。
所以,想了想吳鈺還是沒有問自己的爺爺,讓自己對這一層地獄有一個好奇的心,也不錯。
但就是不知道吳老狗若是知道吳鈺此刻的心裡想法,會不會覺得自己這個二孫子腦子有問題。
「鷓鴣哨,我不是來找麻煩的。」吳老狗搖了搖頭看著即將恢復過來的鷓鴣哨開口道:「他,你沒發現是肉身走進來的嗎?」
「嗯?」鷓鴣哨眉頭一挑,頭顱直接一百八十度轉了過來,看了看吳鈺周略帶幾分驚奇:「活人?這怎麼可能?」
「鎖魂鏈,這上面的氣息是……牛頭陰帥?」
「可就算有牛頭陰帥保他,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也足以讓他帥位不保了吧!」
「真是奇怪,你是誰?竟然能讓對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帶你肉身進入這陰曹地府的重地之一,十八間地獄?」
「十八間地獄?」吳鈺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發愣,不過很快也明白了過來。
的確,所謂的層讓人以為這一直流傳的十八層地獄,是一層層的樓或者塔的樣子呢。
但實際上,人家是十八塊不同功能的區域,所以叫做「間」似乎的確更為恰當一點。
「大舅好!」吳鈺見狀二話不說先上前鞠了一躬,不管怎麼說這位是個牛人不假,所以禮多人不怪嘛。
「嘿!這小子……是我老吳家的種!」身後的吳老狗見狀不僅略嘴一笑。
都是老江湖了,他哪裡不知道吳鈺這小子打的什麼算盤。
「大舅?」鷓鴣哨眉頭一皺,看著吳鈺那張有些似曾相識的臉,腦海中的記憶忽然浮現了上來。
真要算起來的話,花鈴算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對於花鈴小時候什麼樣子,他自然無比熟悉了。
知道吳二柏對她很好之後,鷓鴣哨沒有了後顧之憂,同時也為了捎給他們惹麻煩,所以乾脆斷絕了和花鈴的聯繫。
哪怕後來很多年他都知道花鈴和吳二柏一直在找他,但他也沒有露面。
因為他知道,花鈴計算了自己的壽命,作為搬山一脈彼此之間是有一種感應的。
臨終前,想要兄妹重逢一次,但他還是迴避了。
因為多年前,就是因為一次意外他的現身讓外國的財閥勢力注意到了老洋人的藏身之處,最終晚來了一步,老洋人被害死。
因此也更加不願意和花鈴見面了,生怕招惹來什麼麻煩。
但此刻,看著眼前這個青年,尤其是收吳老狗那副「我驕傲」的樣子,再加上吳鈺開口對他的稱呼,都無一不說明了對方的身份!
「你……你母親是……」
「大舅,我母親是花鈴,父親吳二柏。」吳鈺再次躬了下身子,這才開口道。
「好好好!」鷓鴣哨見到吳鈺後頓時大笑了起來:「我搬山一脈,還在!」
作為搬山一脈的魁首,他能察覺到吳鈺體內那屬於搬山一脈的氣息,甚至吳鈺身上的詛咒,都是如此。
因此,有詛咒之眼在,那麼必然是純正的搬山血脈才可以,否則的話根本不會被繼承下來。
而身後的吳老狗聽聞後不禁冷哼一聲,對於鷓鴣哨的話有些不滿:「什麼搬山抬水的,現在是咱吳家的血脈!」
這一刻,他再次覺得自己家那老二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取了花鈴那丫頭。
血脈的力量,哪怕是在平庸普通無用的血脈家族,也遠比他們這種「野雞」家族要強。
就拿九門來說,除了張家以外,其他八家誰也沒有這份力量。
但現在他吳家有了啊!
而且還是來自搬山一脈的血脈力量,只不過從今以後這份力量要姓吳了。
所以,這讓吳老狗頓時覺得無比開心起來。
不得不說,這是他這些年來在十八層地獄裡最開心的一天。
「你母親的詛咒應該快到時間了吧?」鷓鴣哨欣慰地看了看吳鈺之後,馬上開口道:「雮塵珠,你們可有線索了?」
吳鈺沒有想到,鷓鴣哨竟然都已經在十八間地獄裡面了,竟然還能準確的算出母親詛咒爆發的時間,這讓吳鈺也不禁心生感動。
點點頭,吳鈺開口道:「母親雖然沒有說,但我能感受到她詛咒之力的力量越來越強了,鹿活草給她帶來的壓制,越來越小了。」
「雮塵珠,我只知道在雲南那邊的獻王墓裡面,但在具體的,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哪裡危機重重,想要過去目前我的力量還不夠,所以我正在努力變強!」說到最後,吳鈺的語氣無比堅定果決。
「還好你沒去!」鷓鴣哨看了眼吳鈺不禁鬆了口氣。
「啊?您……難道知道雮塵珠的下落?」吳鈺心中一驚,因為原著當中鷓鴣哨可是尋找了一輩子的雮塵珠,但最後毫無收穫之下心灰意冷,這才出走國外,徹底隱居了起來。
雖然如今這個世界已經不同了,但大致劇情還是沒有變化的。
「我當然去過,要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死的?」鷓鴣哨看了眼吳鈺,帶著幾分無奈。
「呃……」吳鈺張張口,最後搖了搖頭。
「詛咒爆發,只是一方面。」鷓鴣哨開口道:「更重要的是,我當初為了尋找第三塊龍骨天書,打開獻王墓的過程當中,死了。」
「為此,不光賠上了我自己的性命,還有卸嶺一眾三萬兄弟,摸金家的最後一位摸金校尉……了塵大師,最後真正從獻王墓里或者出來的,只剩下了我那位卸嶺魁首的陳玉樓兄弟。」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身中奇毒,自殘雙目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這一生都將被那奇毒所牽連。」
說到這,鷓鴣哨的語氣帶著幾分沉重:「說起來,北四派幾乎是因為我的關係,徹底覆滅了。」
吳鈺聽聞後微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這般隱情。
「獻王墓內,野獸漫步,各種奇怪的毒蟲迷霧,更是數不勝數,任何的花花草草,都有可能呼化作要你命的武器,可以說那一次的行動,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了。」
「而我們付出了如此龐大的代價,結果竟然連獻王墓的大門都沒有打開,頂多也就是說將那裡炸開了個口子。」
「獻王墓……非天崩而不可見。」吳鈺聽我跟後忍不住道。
這個天崩,是人為的還是天意,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鷓鴣哨他們的那一次行動,將獻王墓的風水格局已經破壞掉了,所以如果現在去的話,未必沒有機會!
鷓鴣哨似乎看出了吳鈺的想法,趕忙打斷了:「我知道你想幫你母親找到雮塵珠,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你必須要理智,以你的力量現在還不足以進入其中。我有預感,獻王墓內有大恐怖,絕非人力可敵!」
而吳鈺此刻卻好像沒有聽到鷓鴣哨的話一樣,只是不停地喘著粗氣,雙目赤紅一片,嘴裡不停地呢喃著雮塵珠三個字,好似著了魔一樣。
「冷靜!」
鷓鴣哨見狀不禁怒吼一聲,下一秒雙手掩蓋在嘴邊,發出一聲震耳的呼嘯之聲。
吳鈺一聽,瞬間整個人都清明了起來。
「大舅……」
「你啊!」鷓鴣哨搖搖頭沒有說什麼,但他沒想到僅僅只是這麼一點線索,就差點讓吳鈺走火入魔,這心結比起他想像的還要大得多啊。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裡走火入魔,你還是肉身下來的,不知道會招惹到多少惡鬼來呢。」
「聽著,想要順利地進入獻王墓,必須要找到龍骨天書。」
「當年的那次行動,是因為我們只有三塊龍骨天書當中的一塊,所以才會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卻收穫甚微。」
「因此,如果你想要去獻王墓的話,就必須要搜集其另外一塊龍骨天才可以。」
「另外一塊?你不是說有三塊嗎?」吳老狗聽聞後不禁問道。
「的確,龍骨天書有三塊。其中一塊當年我收藏了起來,如今應該在我的後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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