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檸皺著眉頭,這些傷口明顯不是坍塌或者是壓力導致的。
他們沒有帶過多的裝備,只能簡單的給老高包紮。
此時另一邊傳來異動,有影子從幾人身邊閃過,眾人瞬間被黑暗中的異響吸引。
「惡……惡童?」一旁的夥計想到了扎西的話,恐懼占據了他的內心,忍不住顫抖。
阿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阿檸打著手電拿著刀就往過走,祈安把她拉開,將流霜扔出去。
流霜直直的插入木板,木板應聲而碎裂,露出了後面的人皮,人皮後面燃燒著詭異的藍光。
祈安走上前將流霜收回來,無邪上前解釋說:「這人皮後面應該是白磷,白磷自燃,透過了人皮,就形成了影子。」
「這就是惡童?」祈安問。
無邪還沒來及的回答,昏迷的老高就呻吟出聲。
無邪連忙上前看了看:「是擠壓綜合症,我們得儘快離開這兒。」
阿檸轉頭想和夥計拿勾抓,祈安已經飛身出了洞口,朝著無邪伸手:「手。」
無邪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祈安,把自己的手遞上去,祈安直接就將無邪拽了上來。
阿檸剛拿出鉤子,就看到無邪和祈安已經趴在上面看他們了。
阿檸拉著倆夥計把老高抬起來,祈安和無邪幫著把他拽上去,阿檸他們才又藉助著鉤子爬了上去。
幾人原路返回才發現船外面天都亮了,值得一提的是,阿檸他們居然堅持把另外的兩個夥計的屍體搬了出來,讓無邪有些錯愕,他還以為按照阿檸的性子會不管他們了。
扎西連忙接應幾人,醫生接過了扎西手裡的東西,連忙先給老高扎了一針。
無邪正在看著周圍的景色發呆,祈安看著手裡的對講機,有些愣怔,已經一晚上了,裡面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正在想要不要給他們傳個訊息說人找到了,阿檸就下令說讓把外面的人帶進來。
扎西有些猶豫的看著那艘巨大的船隻,無邪連忙說:「你說的惡童就是一個類似於皮影戲的機關,裡面就是一個棺槨,沒什麼的。」
扎西猶豫的點頭,才應了阿檸的話,轉身離開。
阿檸找了個地方開始休息,無邪拿著水朝著祈安走過去。
「安安,喝點水。」無邪將蓋子擰開,祈安不再推脫,接過來抿了幾口。
無邪看祈安喝完,將水瓶接過來毫不猶豫的對著剛才祈安喝水的地方印下去,也喝了點水。
無邪靠著祈安坐下,拍拍自己的肩膀:「要不要休息一下?」
祈安眨眨眼睛,有些遲疑的靠在無邪的肩膀上,無邪開心的彎了眼睛。
安安又願意親近他了,真好。
自己也靠著後面的石頭眯了起來。
祈安再次睜眼,身上搭著無邪的衣服,無邪已經不見蹤影。
祈安揉揉腦袋,沒想到自己居然睡的這麼沉。
往前走了走就看見了那邊的無邪和阿檸他們,阿檸的夥計已經全過來了,烏老四正在和阿檸匯報著什麼。
祈安慢慢悠悠的走過去,無邪看到祈安眼睛瞬間亮了,偷偷說:「小哥他們走了,說是胖子和潘子也來了。」
祈安有些疑惑,無邪這才想起來,祈安失憶了,他估計都不知道胖子和潘子是誰。
無邪嘆氣。
「潘子和胖子都是咱們之前的夥計,小哥就是戴兜帽的那個。」無邪解釋。
祈安點點頭。
「他們去哪兒了?」祈安淡淡的問。
「不知道,無邪你先看看這些東西是什麼吧。」阿檸回答之後指著一旁的那些瓶子說。
祈安順著看過去,是一些陶罐,這些陶罐有一半人那麼大,上面磕著一些神秘的花紋。
祈安也上前看了看,剛才他們提到的丹藥和三青鳥讓他有點感興趣,這些東西他的時代也有,他想看看這些瓶子上會不會有他認識的圖案。
結果讓他有些失望,只是一些花紋和三青鳥,不過既然有三青鳥,也能說明起碼三青鳥在那個時代是存在的吧?
無邪上前看了看,這些罐子的口都被封著,綠不拉嘰混著黑不溜秋的顏色,還夾雜著奇怪的味道。
烏老四說,這是西王母製作的一種刑罰,這是西王母部落的一種極其詭異恐怖的傳統。
一些西域其他部落的奴隸,在兩三歲的時候他腦袋就塞到了這陶罐里,然後一直頂著陶罐長大,一直到脖子和陶罐的縫隙里塞不進食物為止,那時候人的腦袋已經完全卡在了陶罐里,隨後接著就砍掉他的頭,把這陶罐封起來,獻給西王母做供品,這就是人頭祭祀。
阿檸說:「在那個時代,這些統治者都喜歡用一些殘忍的手段來顯示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以此來達到統治目的。」
祈安聽著也不由的皺眉,一個戴著眼鏡的夥計搭話說:「在西遊記里西王母不是一個和藹的形象嗎……」
無邪解釋:「那個西王母是中原人化的西王母,在真實的古代傳說中,西王母是個厲鬼一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人。」
扎西忍不住出聲:「這也太殘忍了,一定會被神靈降罪的!」
祈安點點頭附和扎西。
無邪輕輕牽起祈安的手:「不過現在這種事情已經被淘汰了。」
所以你不用害怕,不用著急回家,可以多看看這個世界。無邪看著祈安,默默的想。
這次祈安沒有掙脫開無邪的手,讓他牽著。
一個夥計拿出了裡面已經發黑的人頭,仔細的打量著。
祈安受不了這個味道,牽著無邪往遠處退了退,太難聞了。
一隻猩紅的蟲子從裡面飛了出來,頭顱落地,那人連忙喊:「這頭不對勁!!裡面有東西!」
隨後一片嗡嗡聲響起,一個極其熟悉的東西出現在無邪和祈安視線里。
是屍蟞王!
嗡嗡聲讓人頭皮發麻,無邪認出了這東西,祈安也認識,他之前下墓的時候沒少遇到這東西,是個麻煩的傢伙。
「跑!」祈安拉著無邪就往遠處跑。
一隻屍蟞王落在一個夥計肩膀上,那人不明所以都摁到了屍蟞王,整個手臂瞬間充血,就這麼直愣愣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