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 6❾𝕊нⓤχ.ⓒ𝓞𝓜 ✌🐟
胖子撿到一個從上面掉下來的背包。
然後,吳斜他們整個隊伍的氣氛就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改變。
吳斜還一無所覺的跟胖子一起翻看著包里的東西。
「合同?」
才讀完前面的條款,吳斜眼角就忍不住抽了又抽。
這哪是什麼合同,分明是喪國辱權的賣身契好吧。
「哪個傻逼簽的這玩意?」
連胖子都一臉不忍直視。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越過後續的條條框框,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
只見上面赫然簽了黑瞎子三個大字,還給蓋了手印。
這下連胖子的表情都繃不住了。
「這是偽造的吧?」
就黑瞎子那精明樣,能簽這種東西,打死他都不信。
吳斜在旁邊跟著點頭。
「肯定是惡作劇。」
他可忘不了在海底墓的時候,黑瞎子因為一點錢差點把他宰了的事。
錢在那人那裡,就只有進口袋沒有出口袋的分。
這種滿天撒錢,樂善好施的賠錢行為,黑瞎子肯定不會做。
「說不定是有人看黑瞎子不順眼,故意整蠱他的。」
依照黑瞎子那討人厭的性子來說,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胖子對吳斜的猜測那是深表認同,當即就跟太監宣聖旨一樣,做作的抖了抖紙張。
「讓我看看是哪位跟我們一樣共同有革命情懷的善良同志的手筆。」
只見紙上寫著……
甲方:解雨辰。
「這是哪位好漢?」胖子嘿嘿一笑,「這名字還怪秀氣的,怎麼那麼倒霉跟黑瞎子那傢伙認識了。」
解雨辰?
吳斜嘴裡嚼著這個名字,總感覺有些耳熟。
隨意的轉頭問了句。
「老癢,這人你知道嗎?」
周圍沒有動靜。
「老癢?」
吳斜疑惑,怎麼沒有動靜?
抬頭一看,只見老癢手裡拿著一份合同,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中隱隱約約還流露著一絲狠厲。
令吳斜不由打了個寒顫。
胖子注意到吳斜的動靜,跟著抬頭看去,頓時不滿的呵斥道。
「喂,那結巴,你他媽又裝什麼裝?認不認識給句話。」
說實話,他不滿老癢已經很久了。
一路上神神叨叨的,感覺就像是有意引他們來爬這個怪柱子一樣。
就連爬柱子的手套都提前預備了。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不要讓身體裸露部位直接接觸到青銅柱子。
這些他王月半信了才有鬼。
剛上這個柱子的時候他就悄悄摘下手套摸過了,屁事都沒有。
就這個結巴在那裝。
要他說,這傢伙絕對有問題。
當即胖子就拿手肘蹭了蹭吳斜,小聲嘀咕道。
「有問題,小心點。」
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見狀,吳斜隱晦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然後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開口咒罵了一聲,對老癢說道。
「老癢,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兄弟幾個可都是因為你一句話才來這裡的,忙活了好幾天,怪魚見了,開水河趟了,老鼠群里死里逃過生,現在還陪著你爬這跟看不見頭的青銅柱子。你不給個明白話,我看我們也不用接著走下去了。」
黑暗中,老癢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聽見吳斜這麼說頓時急了。
吧書69新
「別,天,天真,你信我這一回,就,就這一回,上面真的有好東西,你,你跟我上去,絕對不吃虧,不騙你。」
胖子呸了一聲,怒道,「放屁。」
「剛才那老頭子的屍體摔下來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來來回回就這麼兩句話,你也不嫌膩。」
「老癢你給我說清楚,上面到底有什麼?」吳斜死死的盯著他,誓要問個明白。
「不能說,到,到了上面,你就知道了。」老癢咬死不說,反反覆覆只一句。
「到了上面你就知道了,兄弟我絕對不騙你。」
老癢說得信誓旦旦。
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誼讓吳斜不禁有些動搖。
要不就再信他一回。
胖子見狀,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當即就掏出了之前撿到的金豆子,伸到幾人面前。
「不就是一座金礦,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多大的事,搞得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胖爺我也是上過山下過海的大人物,什麼東西沒見識過,我也不為難你,現在就問你幾個問題,你他媽老老實實的給回答了,這事咱們就算過去了。」
「第一,上面的金礦有多大?」
值不值得他王胖子拼死拼活的跑這一趟?
胖子來這一出,老癢還沒什麼反應,吳斜就先震驚了。
「臥槽,死胖子,你這東西哪來的?」
還金礦?他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再說這胖子不是他臨時請來的嗎?怎麼搞的所有成員都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就他這個領頭的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天上掉下來的。」
胖子拍開吳斜伸過來的手,麻溜的將那顆金豆子又收回了口袋。
吳斜訕訕道,「你就吹吧,一個個的就知道騙我。」
老癢不可信,胖子也變了。
他怎麼那麼倒霉,攤上了這麼兩個傢伙。
不過還好,他還有後手。
吳斜拉過一旁充當背景板的涼師爺,問道。
「師爺,上面有什麼。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之前所說的《河木集》你們也沒說實話吧,或者說沒有完全將信息說出來。
現在王老闆不見蹤影,泰叔也死了。你能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還兩說,那些信息不說出來,你是準備帶進棺材裡陪葬?」
吳斜這話的威脅意味很重。
他就不信了,半路撿的軍師,還能跟老癢一樣,提前設計他不成?
正在看戲,突然被拉過來的涼師爺一秒入戲,腦海中飛快的回憶之前資料里的信息。
「吳小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河木集》里的線索之前都跟你們說過了,剩下的王老闆至死都沒給透露過半個字。」
涼師爺說得情真意切,吳斜差點就要信了的時候,他卻話鋒一轉。
「不過,有次王老闆喝多了,含糊間曾提過,上面可不得了。」
有那麼一瞬間,吳斜真想掐死他。
一個個的說話都跟放風箏一樣,要上不下的。
全特麼是謎語人。
吳斜此刻心情有多悲憤,胖子不知道,他現在心中就一個念頭——必須得讓老癢說實話。
實在不行,將上面的信息透露出一點都是好的。
當下就摟著吳斜的肩膀將他鎮壓下來。
「哎呀,你傻啊,跟這個老酸儒有什麼好說的,他知道的那三瓜兩棗的信息還沒你兄弟結巴多,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多問問結巴。」
又是一句話得罪所有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