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骨廟,本來我們就是要去的,他的人這個請求也只不過是順手而為。」
「而且你們沒聽到他說什麼嗎,這個金算盤可是最後的三個摸金校尉之一。」
「他既然死在了這龍嶺之中,那他的隨身物品,不全在裡面嗎?」
聽到這兒,老胡瞬間就明白了的老秦的意思,是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他們現在雖然是自稱摸金校尉,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沒有摸金符的摸金校尉那自始自終都是個冒牌貨。
「老秦,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將那摸金符占為己有,可那老爺子反悔怎麼辦?」
這歸根到底,摸金符也算是那金算盤的遺物,他們要是占為己有的話,這陳老爺子還是讓老胡有些擔心啊。
「是啊,老秦,萬一我們拿了這東西,這老爺子不認帳了怎麼辦啊?」
胖子也是相同的擔心啊,這摸金符雖好,但是和雮塵珠的線索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別瞎擔心了,他一個瞎眼老頭要摸金符有什麼用,一會兒,我們出去問問他不就行了嗎。」
這老爺子有些古怪,秦岳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直接用出了必殺技,那就是真誠。
直接開口問他,行與不行不就知道了嗎。
不過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像之前說的,他一個盲人,拿著摸金符有什麼用。
「好吧,那我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出發啊?」
「明天吧,今天都已經下午了,咱們準備一些東西明天一早出發。」
這一次雖然環境不是那麼惡劣,但是多做一些準備還是好的,畢竟有備無患嘛。
作為最後的三名摸金校尉之一的金算盤本事肯定是過硬,但是他都折戟在了這龍嶺之中。
顯然這個地方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所以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這很有可能是一場持久戰,要做好一切準備。
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盡善盡美,他們能夠做的就是要,留足自己失誤的空間,提高自己的容錯率。
「明天也好,我們也別坐著了,出去看看,該準備的就準備起來吧。」
老秦的意思,老胡是知道的,大家也都是認同的,要不是這種危機意思,之前他們在沙漠之中可就走不出來了。
一年前從沙漠出來之後,有備無患就刻進了每一個人的骨子裡。
來到院子裡,他們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的算命攤前,向陳玉樓詢問了摸金符的事情。
陳玉樓也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自己只要聞香玉,至於其他的東西他們自行處理即可。
有了這句話,老胡他們也算是放下心來了,一個個的摩拳擦掌,有了摸金符的摸金校尉那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陳玉樓開口將秦岳給留了下來,說是有事情要和他單獨說。
見狀,老胡他們也沒有強求,採買物資這樣的事情,有他們就夠了。
說不定老秦這邊還能夠從這老爺子這裡打聽出點是沒有用的消息呢。
秦岳自然是沒有拒絕的,他心中也有些疑惑想要問問這老爺子。
眾人兵分兩路,老胡他們採買物資,秦岳則帶著陳玉樓來到了一處茶攤。
「老爺子,你這把我單獨留下來,恐怕這件事情不簡單吧?」
倒了兩杯清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了陳玉樓的面前,秦岳微笑著說道。
可是陳玉樓的下一句話,讓秦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你聽說過神落嗎?」
「你的呼吸亂了,看來你已經和他們打過交道了,而且還吃虧了。」
急促的呼吸聲暴露了秦岳心中所想,陳玉樓已經得到了答案。
「陳老爺子的聽力很敏銳啊。」
「過獎過獎,老頭子平生只有兩樣拿得出手,一個是眼力,一個是耳力,可惜在那場不知天高地厚的行動中,我這眼睛是廢了。」
「現在也就只能靠這雙耳朵混口飯吃了。」
「老爺子,難道你是神落的人?」秦岳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開門見山,你還真是夠莽撞的,不過我可不是那些令人作嘔的蛆蟲。」
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憤恨,這讓秦岳有些好奇,看來這老爺子也是有著故事的人啊。
至少目前來看他應該不是敵人了。
「此話怎講,難道老爺子你和他們也有這恩怨?」
「恩怨?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那一瞬間,陳玉樓額頭上青筋暴起,捏緊了拳頭,但是下一秒,整個人又像泄了氣的皮球,充滿了頹廢。
「你知道神嗎?」
這一句話直接將秦岳給干懵了,這怎麼又扯到神的身上了,不是在說那個組織嗎。
「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存在神嗎,這也太荒謬了吧。」
「你覺得荒謬嗎?」
這個反應,在陳玉樓的意料之中,如果是年輕的他聽到這種話,大概率也是不信的,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如果我說,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呢?」
「老爺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可是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發覺。」
「發現?你以為的神是什麼?」
「神?是什麼?」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秦岳給問住了,自己以為的神是什麼。
「老爺子,你在開玩笑吧,神不就是身披霞光,飛天遁地,擁有無窮偉力的嗎?」
對於神的印象,秦岳的認知完全來自於小時候看的那些話本,還有每年過年時家裡貼的那些神像,以及廟宇之中的那些雕塑,再加上自己一點小小的想像。
「你和我年輕的時候想的是一樣的,但是這些可不是神,充其量只不過是一群偽神而已。」
這些對神的描述,完全在陳玉樓的預料之中,這完全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偽神?老爺子,那您說說什麼是真神?」
「一根草,一棵樹,一條河,一座山,日月星辰皆為神,又不為神,不可觸,不可視,不可言,此為真神!」
這一番話,讓秦岳腦海深處那被塵封的記憶緩緩打開。
陳玉樓這一番話說的不就是那克蘇魯神話嗎,不會吧,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這樣的神,那也太可怕了吧。
「老爺子,您別嚇唬我啊,世界上有這樣的神嗎,這還是神嗎?」
那健壯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秦岳感覺一股冷氣從自己的腳底板往上沖。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但是我相信真神一定存在,神落這個組織就是為了這些神而存在的。」
「為了這些神而存在的,他們是這些神選定的使者?」
為了神而存在,這是秦岳唯一能夠想到的關係了,可是接下來的陳玉樓的話,刷新了他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