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吳邪看到他先是一愣,「你醒了?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天真你怎麼哭了?」胖子看著吳邪這梨花帶雨仿佛被糟蹋過一遍的樣子,再看看小哥一副表面上事不關己,但暗暗有些愧疚的小表情,心裡有了答案。
呵,胖爺就說你倆有不正當關係,要不然你們倆的血怎麼都可以驅蟲呢!現在被胖爺我逮到了吧!
胖子看破但不說破,吳邪抹了抹淚道:「我很好,你還沒回答我呢。」
興許是被吳三省糊弄得害怕了,吳邪現在對答案特別的重視,看胖子沒回答,立馬就追問。
「別提了!」胖子一想起這事來都想笑,道:「本來胖爺我也不知道這有人,但胖爺我眼神好啊,睜眼一瞧,嘿,您猜怎麼著?胖爺我居然看見了個女人的奶罩別在門上把門拴住了。」
「這可真是曠世奇聞啊,現代奶罩居然是在幾千年前西王母發明的!胖爺我就跟上來了。」
聽胖子這麼一說,吳邪立刻有了聯想,陳文錦為什麼穿著吳窮的衣服他也就全明白了。
合著是之前陳文錦把衣服脫了來綁住門啊!
看胖子滿頭大汗,刀都沒收的模樣,估摸著剛才地震引出來了不少野雞脖子,陳文錦也遇到了蛇潮,但關門時發現門關不嚴,所以才脫衣服綁門的。
陳文錦臉色也有些囧,要不是吳窮有先見之明的話,她現在別提多尷尬了。
「對了,這位是……」胖子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陳文錦,很快就認了出來,「泥人是吧!」
陳文錦剛要說話,就聽胖子搶話道:「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胖爺我對女人的身材那可是過目不忘的!」
「我是想問,你來是要幹什麼的?吳三省在哪?」陳文錦懶得理胖子的出言不遜,她只關心吳三省在哪,自西沙海底二十多年過去了,有些東西她必須問清楚。
「哦對了,我差點把這個忘了!」胖子一拍腦袋,懊惱道:「天真,你三叔受傷了,我說去找醫藥箱,他非讓我們來找你,快點來吧!」
「什麼!」吳邪立馬猛的站起,可一想起這個三叔是假的,他心裡又十分複雜。
一方面,這個吳三省不是他真的三叔 可另一方面,吳邪跟自己三叔的記憶絕大部分都來自於這個假三叔。
兩個三叔到底該怎麼權衡,吳邪不知道。
這時候,吳窮面色日常的起身,跟吳邪說道:「你別亂想了,交給我就是。」
聽他這麼說,吳邪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用不想,不用去做,這樣的權利對於現在的吳邪而言實在是太珍貴了,除了吳窮之外誰也不能給他。
「哥……」吳邪眼淚又滿了眼眶,但沒流下來。
「行了別哭了,又亂想了是吧。」吳窮嘆氣一聲,扶額道:「你從小就亂想,那時候有人給你算命,說你手紋亂愛胡思亂想,果然不假。」
「現在不用想了,我去解決。」
吳窮拍拍他肩,然後讓胖子帶路,他們一起去找三叔。
這時的吳三省半躺在地上,由小花在給他處理傷口,可傷口始終止不住出血,急得他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吳窮在這時過來,他看到這一幕,幾乎沒有猶豫的割開了自己手掌,滴了幾滴血在吳三省的傷口上,吳三省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吳窮接替小花去給吳三省包紮,這方面他是專業的,很快就好了。
吳窮看看吳三省,他也看了下吳窮,然後問:「你弟弟呢?」
「我在這……」吳邪哽咽著從轉角處出來,他剛才就來了,但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吳三省。
「別擔心。」吳三省看他這樣,還以為是自己侄子在關心自己,於是故作淡定的笑了笑,道:「我可是吳家的三爺,怎麼會有事呢。」
「不,你不是!」吳窮沉下心說道。
儘管吳窮對吳三省沒有吳邪感情這麼說,但怎麼說也是被他看著長大的。
吳窮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在終於到來的這一刻,吳窮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吳三省心裡一咯噔,但臉上沒有任何標識。
正要說話,卻看見吳邪的身後又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和記憶中半點不差的女人,就好像這個人永遠停留在了他的記憶里一樣。
在這一刻,吳三省眼中頓時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措。
這是陳文錦!
他的謊言編不下去了!
再看看自己倆侄子,吳三省明白,他們已經全知道了。
陳文錦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是等著他先說。
吳三省一句話醞釀了半天,在座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陳文錦等來等去什麼都沒等到,只好自己先說:「你的兩個侄子全都知道了。」
這一刻,吳三省心死了,決定把埋在心底里的秘密說出來。
阿寧走近幾步想聽清楚點他要說什麼,但被吳窮攔住了。
吳窮十分鄭重的搖搖頭,仿佛在說:你不能再往前了,否則我真的跟你動粗。
之前無論是什麼情況,吳窮都沒有和阿寧動手的打算,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默默打了卡。
【叮咚,打卡成功。】
【迎風一刀斬已升級,當前威力:斬鐵。】
而阿寧掂量了下自己,覺得他認真起來自己打不過他,只好站在原地。
吳三省抬起頭想說什麼,陳文錦立即蹲下,附耳傾聽。
「文錦,你放心,吳三省他還活著……」
此言一出,陳文錦也陷入了大驚,任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但她這些年的經歷讓她的心理十分冷靜,僅僅是幾個瞬間,她便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連環。」
「連環?」
陳文錦這句話說的本不大聲,但被小花正巧聽到了。
「解連環?!」小花向前好幾步質問道:「你是說,他是解連環?」
很明顯,現在如果不給他一個解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