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地震了,這不會塌了吧!」
「三爺,三爺呢?」
「拖把哥?他也不在。」
「黑爺花爺,你們哪去了!」
拖把帶來的一行人四處喊叫,完全就跟個無頭蒼蠅一樣。
吳邪還算冷靜的,趕緊找來還昏迷著的胖子,吃力的把他背上,道:「快點跟著我走,趕緊跑出去才行,蛇蛻太脆,絕對是第一個塌的。」
話音剛落,這裡就開始塌。
吳邪心說怎麼就忘了自己的體質了呢。
這時,在眾人的呼喚下,有人來了。
好消息,是領導者。
壞消息,是拖把。
對於吳邪來講,這還不如真不來呢!
但拖把的人一見到他就興奮了,趕緊期盼著能讓他找條路。
「找路找路……」拖把急得團團轉,他哪知道該咋跑啊,突然間,他有了一個好點子。
「小三爺,三爺有沒有跟你說過啥?」
現在他也只能靠小三爺了。
三爺親自帶來的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小三爺甚至是得了三爺真傳的啊,肯定很厲害吧。
「呵!」阿寧仿佛看穿了什麼一樣,偷摸的自己跑了,沒被任何人注意到。
之前阿寧也犯過這種錯,誤以為吳邪是個高手,結果……
阿寧發誓,這輩子她都沒做過這麼錯的選擇。
吳邪的表現,甚至不能用讓她眼前一黑來形容!
「往這邊走!」吳邪把胖子往拖把身上一扔,不負眾望的指了一條死路。
眾人正要跟著他跑的時候,突然就聽見吳窮大喊了一聲道:「回來!」
吳邪趕緊剎住閘,回頭一看,真是他哥,吳邪頓時就輕鬆了,甚至笑了下:「哥!」
「跟我走!」吳窮還算是給他留了點面子,沒直接說吳邪走錯路了,而是帶著他們往反方向跑。
反正只要吳窮不挑明,這些人也沒人敢真的調侃吳邪。
不過吳邪本人倒是面紅耳赤的,覺得丟臉極了。
我居然又帶錯路了,我的能力這麼爛的嗎!
吳窮把他們領出蛇蛻後,通過地上的腳印,辨認出來了黑瞎子他們跑的路,並帶著他們接著跑。
正常來講肯定是吳窮在最前面,但問題是拖把這些人他不正常啊!
等他們發現了吳窮是怎麼找到的路後,他們一瞬間就全亂了,爭先恐後的跑,吳窮瞬間就被人群淹沒了,急得吳邪在原地直跺腳。
吳窮拼了老命可算是擠了出來,心說這群人真特麼坑爹啊!
但凡換個其他的小說,敢這麼坑主角,早就被拉出去砍一大堆了。
吳窮抓住吳邪的手道:「別愣著了,快跑!」
他剛抬起腿,眼前的路就猛的塌了,掉落的碎石將路堵得死死的。
「完了哥,怎麼辦!」吳邪連連搖晃著吳窮,希望他能給個主意。
以過往的經驗來講,吳邪決定現在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省得再坑人。
「左邊!」吳窮扭頭一看,正巧看見了一條因為震動裂出來了縫隙,大小可以供三四個人同時過的,雖然後面有漸漸縮小無法通過的可能,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們一路前沖,所幸這裂縫始終沒有小到不可過人,而且堅固得異常。
但走著走著,震動突然大加劇,給人一種這裡隨時都可能會徹底崩塌的感覺。
這並不是最關鍵的,最要命的是他們的頭頂不斷有碎石掉落,現在的石頭比較小,砸到了他們也無妨。
但萬一一會兒就落一塊大的呢?甚至全塌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雖然這裡修建得特別堅固,但吳窮身邊有吳邪啊!
恰巧吳窮在此時發現了些泥俑被放置在牆壁的一個凹槽里。
這顯然就是當初修建西王母宮的工匠了,古代任何一個大型建築的附近,都必然有這種東西,只是有的被保存的很好,有的被破壞力找不到了而已。
畢竟修大型建築就沒有不死人的,也正因為古代修這些東西真的不在乎死不死人,才會出現讓現代人嘆為觀止的古蹟。
吳窮毫不猶豫的把一個泥俑扔了下去,自己鑽進牆壁的凹槽中,並對吳邪道:「你也找個地貓進去,這裡看著挺堅固的,先扛過這一陣再說。」
「哦,好!」吳邪趕緊如法炮製的照做,但他卻發現以自己的力氣搬不動泥俑,而這泥俑就好像是新放進去的一樣,一摸滿手泥。
來不及思考這麼多了,吳邪直接躺在了泥俑的上面,還振振有詞的念道:「我就暫借你的風水寶地一用,你可千萬別起屍啊!我家小哥很厲害的,你要是起屍了他會打死你的!」
話音剛落,那個泥俑就用手捂住了吳邪的臉,直到這時吳邪才發現這個泥俑居然有呼吸,頓時把他嚇得夠嗆。
他在心裡吶喊道:「我剛才開玩笑的,小哥溫柔的很,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別殺我!」
一邊在心中吶喊,他身體還一邊瘋狂的亂扭想要掙脫束縛。
「別亂動!」
小哥的聲音突然從他身下響起。
一瞬間,吳邪的心情可謂是大落大起。
我下面的人是小哥?
我一直壓在小哥上面?!
吳窮也看到了這一幕,吳邪一轉頭正好跟他對視上了。
吳邪用眼神跟吳窮溝通道:「哥你聽我解釋。」
吳窮則同樣用眼神傳遞了一句話:「不用解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我都懂的。」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震動終於停止了,他們才得以從牆縫裡面鑽出來。
小哥抖掉身上的泥後道:「跟我來。」
除了這三個字外,小哥什麼都沒跟他解釋,吳邪眼看還有很多要問的,但才上前一步就被吳窮拽住了,吳窮對吳邪說道:「先跟上吧。」
「哦。」吳邪只得按住性子默默跟上。
在經過了一個拐角之後,一個長相上很年輕,看起來跟吳邪差不多年紀,但氣質卻如吳邪長輩一樣的女人站在亂石之間,似乎已經等待多時了。
而她上半身穿著的居然還是吳窮的外套。
「你是……」吳邪看到她的一瞬間,總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吳窮道:「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