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小滿哥認主

  起先吳邪的計劃中是沒有張寧山這個人的,因為他制定計劃時連吳窮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等她出現在世界上時,計劃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收回重製的地步了。

  本來接應的人安排的不多一人,張海客接吳邪,吳窮接黑瞎子,以他們的能力,足夠出沙漠了。

  然而現在多了個張寧山,她正好可以在古潼京的地上操持著一些事務。

  他們知道張海杏是臥底,本來他們的計劃里,沒有人去擊殺這個時候的張海杏,事實上也沒必要擊殺,但張寧山既然來了,她打算親自為張家清理門戶。

  其實她對張家的認同感很一般,只不過親戚畢竟是親戚,張寧山的思想在同時期的人里算是新潮到極點了,可超前也得有個度,她的版本幾十年沒更新,對於親戚關係還是很看重的,和幾十年前的人一樣。

  一想到自己親戚里淨出這種丟人貨,張寧山就恨不得給自己改個姓,同時慶倖幸虧自己兒子不姓張。

  她哪裡知道,這時候張海客趁她不在,居然挖她牆角想把吳窮忽悠成張家人。

  張寧山要是知道了的話,非得打死張海客不可。

  眼下,許久未摸槍的張寧山多少有些不習慣了,虧得現在時代在進步,槍枝的精準度與穩定性高出以前的槍一大截,才讓她一槍就打爛了那支箭。

  張寧山一開槍,整個九門人的營地里的所有人就都往她那邊看,認出她的人不在少數,吳家也來人了,立刻表示聽她調遣。

  不得不說,從親戚的角度論,張寧山覺得吳家這門親戚可比張家靠譜多了,尤其是自己這麼多年沒找到的親哥哥還是他們找到的,並且照顧的很厚。

  張寧山語氣和藹的讓他們一旁等候,有她在就犯不上讓吳傢伙計去拼命。

  她雖然從血統上算張家人是南派的,但是她的作風因為過去經歷的緣故,很有北派風格。

  北派是混江湖的,江湖故事總是被話本小說所美化,故而北派人物不論地位高低,都喜歡親自披甲上陣跟對家一決高下,饒是陳瞎子那種學識淵博的人,也都為了此事把身手練成一流人物,只可惜總撞見超一流高手罷了。

  她作為和北派兩大魁首拜了把子的存在,這份習慣她也有,所以她一個人提槍從人群中走出。

  陳金水聽見槍響,立刻也把手槍上膛鑽出帳篷查看是怎麼一回事。

  「誰開的槍!」陳金水咋咋呼呼的舉起槍吼道。

  陳金水的確會用槍,但是只在游泳館裡游泳的人想和在太平洋游泳的人比較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為年代不同的原因,陳金水在玩槍一事上全然不是張寧山對手,張寧山槍法時鷓鴣哨教的,鷓鴣哨其人可以在一個鐘頭內一人雙槍滅一窩土匪。

  而張寧山當初所處的年代更亂,用得到槍的地方跟多,陳金水更多的時候卻只是嚇唬嚇唬人,很少拿槍殺人,如果真要殺,一般也不用槍,就算用,也是近距離的而非遠距離。

  張寧山無論是師從之人還是作戰經驗都遠勝陳金水,陳金水還沒找到目標呢,張寧山就一槍打在他手腕上,都不待猶豫的,嚇得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陳金水痛喊一聲,手中的槍也掉落了下來,還未落地時,張寧山一槍打中那把手槍,子彈推了手槍一下,使得手槍跌落懸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要被張海客給繳獲了。

  「是你?」霍道夫萬沒想到能在這裡瞧見她,因為她強得有點過分的原因,誰都不知道怎麼對付她。

  張寧山懶得搭理他,因為她不認得霍道夫,但是霍道夫認得她。

  張寧山還是覺得黎簇那邊更重要一點。

  她拉開黎簇與楊好二人,氣頭上的楊好瞧見張寧山人畜無害的外表下竟然可以這麼厲害,頓時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張寧山對楊好擠出了個很有親和力的微笑道:「你叫楊好對吧?」

  楊好點了點頭。

  「年輕人因為一些無處可考的謠言便行差就錯這並不奇怪,許多人都會如此,釀成大禍之前都還來得及。」

  她這麼一說,楊好本來清醒的腦子頓時亂了。

  張寧山按著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相信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吧,它是真的存在的。」

  「答應我,不要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更不要做出讓自己以後會後悔一輩子的事。」

  「很多事情一旦選擇了,就再無法彌補,做事之前,還需三思。」

  張寧山的一番話語,讓楊好若有所思的緩緩放下了短弩,內心不禁懷疑起了自己。

  可眼下的情況,他也無法去和黎簇多聊,因為霍道夫還看著呢。

  楊好清楚,自己想要出人頭地的話進入九門是最好的辦法,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他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所幸這時霍道夫也讓他趕緊回來,他才鬆了口氣。

  對於霍道夫來講,張寧山既然出手,那麼想要逼迫黎簇就已經沒有意義了,倒不如把目光放在找回來的那塊石碑上。

  當然,霍道夫也不想就這麼咽了這口氣,他發難道:「無論是吳家還是張家,不都是從來不管九門事嗎?你為什麼這麼愛操心啊?」

  張寧山血脈上是張家的,身份上是吳家的,無論哪一家,現在都不怎麼管九門之事了,張寧山這個舉動和違背祖宗意志沒有區別。

  「我怎麼做,需要和你解釋嗎?」張寧山一句話懟過去,霍道夫立刻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算不看在吳二白的面子上,看在張寧山手裡那支槍的份上,他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當然,只有張寧山一個人,是阻止不了這麼多人的。他們可都是把身家性命壓在古潼京身上了,怎麼可能就此放棄。

  他們在賭,賭吳家不會為了一個小屁孩拼命。

  這一點吳邪早就想到了,吳邪自有辦法讓黎簇的命格與吳家緊緊相連接。

  張寧山拍拍雙手,有人抬上來了一個籠子。

  真正的好戲現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