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章霍有雪折戟

  霍有雪聯合陳金水,竟然帶了不計其數的夥計闖入了吳家老宅。

  照往常是不會有人敢在吳家放肆成這樣的,但他們都沒有任何辦法了,吳邪的局不知不覺間把他們全都逼上了絕境,逼得他們不得不去拼了命也要進古潼京找財寶。

  現在黎簇就在吳家,他們如何能不來。

  吳二白面對來勢洶洶的眾人,本可以用硬實力直接把他們教訓一遍,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們的命早被釘死在了古潼京里,吳二白是不會在此時動手的。

  於是他就只是訓斥了幾句 說什麼這裡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而已。

  這幾句話語要是能嚇到誰,那他們早就不用混了。

  霍有雪寒聲道:「怎麼?壞規矩的事情你們吳家人做得,我們就做不得?」

  「我只要吳邪從沙漠裡帶出來的那個孩子!」

  此時的黎簇躲在屏風後面,與他們不過一牆之隔。

  黎簇聽到霍有雪的形容詞後頓時惱火了,壓低聲音問梁灣:「我是孩子嗎?我已經成年了。」

  梁灣點點頭,心想著你不是小孩誰是?

  「誰?」陳金水一下子就聽到了黎簇的聲音,指著屏風道:「給我出來!」

  吳二白扶額。

  吳邪這二貨挑選的少年居然也是個二貨!

  連同吳奶奶在內,吳家人均覺得黎簇有是吳邪私生子的可能。

  「趕緊出來,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霍有雪示意手下準備動手。

  但這時吳奶奶哼了一聲,道:「你這架勢,倒是和你奶奶霍仙姑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哎呦,她的下場怎麼樣來著,二白,我年紀大了記不住,你和我說說。」

  吳二白回答道:「不太好。」

  此言無異於是直接打霍家的臉,但奈何他們現在也不要什麼臉了。

  「看來你們吳家是執意不交人了!」

  霍有雪一揮胳膊,眾人眼看就要動手。

  吳奶奶身旁坐著的張寧山一甩茶杯,眾人才進半步,茶杯便砸在了陳金水臉上,滾燙的茶水灑了他一臉。

  「你個賤貨!」陳金水被燙得大罵一聲。

  她要動手你打我是什麼意思!

  張寧山甩開吳二白的扇子扇了扇埋怨道:「二白啊,你真的是。讓你倒杯茶都這麼燙,我怎么喝?」

  吳家議事的院子只有兩個椅子,一主一副。

  吳奶奶坐主座,張寧山坐副座,吳二白這個名義上的一家之主站著,家庭地位不言而喻。

  吳二白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什麼時候給別人倒過茶。

  按理說吳家也不缺一個給她泡茶的夥計,但是吳二白畢竟當年愧對她,所以才親自伺候他。

  張寧山緩緩起身,壓根不把眼前這些人放眼裡,她年輕時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這點爛人對她而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她叫人把吳奶奶請下去,對吳奶奶道:「媽,您先回屋吧,一會兒有點血腥。」

  這會兒面對張寧山,吳奶奶頓時慈祥了起來,抓著她的手道:「哎呦,這才多大點事啊,我年輕時也不是吃素的,放手去吧,難得有什麼事刺激刺激,看看熱鬧也好。」

  見她這麼坦然,張寧山也就不勸她了,單槍匹馬走向前去,叫其他人全都後退,她一個人就能打贏所有人。

  「能打了不起嗎?」霍有雪語氣中多少有些恐懼。

  張寧山的身手她見識過,的確不一般,他們加一塊未必是對手。

  況且如果真的打傷了她,這事也就真鬧大了,她同時和吳家與張家都有關係,到時候的結果絕對不是他們兜得住的。

  本質上他們也就是過來嚇唬嚇唬人的,壓根沒想真打架,哪想得到會發展成這樣。

  「不然呢?」張寧山滿臉欠揍模樣的反問道:「能打的不了不起的話,難道不能打的還了不起嗎?」

  這個問題眾人均不能回答。

  沒辦法,張寧山太厲害了,他們誰也不敢過去觸這個霉頭。

  「不打?那還不快跑?」張寧山尋思著他們怎麼這麼愛死撐著呢?

  張寧山打了個響指。

  周圍立刻響起陣陣狗叫聲。

  吳家人沒有多少,但狗有的是!

  「你們打不贏我,打得贏我家狗嗎?」

  不得不說,這狗叫聲一起,眾人還真怕了。

  張寧山會和他們慢慢說話,那些狗是真的不問一二三直接咬他們啊。

  「算你厲害,咱們走!」

  霍有雪只能離去,儘管不甘心,但是也沒辦法。

  她走之後,吳奶奶領著黎簇也走了。

  吳二白奇怪道:「咱媽領走那小子幹什麼?」

  張寧山早就看破了一切,哼哼道:「懷疑他是咱大侄子的孩子唄。」

  「如果真是呢?」

  「真是的話……換個名吧。」張寧山怎麼都覺得吳簇不好聽。

  「這孩子有些軟弱了,該像石頭一樣堅強才對。如果他也姓吳……那給他單字取一個磊吧!」

  這時吳奶奶也激動的問他了,「孩子,吳邪他……是不是你爸爸!」

  「咳!」

  黎簇差點被自己口水生生嗆死,連說自己真不是。

  吳奶奶有些難受,但還是帶著他一路走,直奔吳邪房間裡。

  「這是吳邪的房間。」吳奶奶介紹道。

  黎簇看見床邊柜子上有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是三個人。

  一個是吳邪,一個是個胖子,還有一個穿著連帽衫,劉海蓋過了眼睛。

  「他以前笑得這麼開心嗎?」黎簇感覺這個吳邪居然有點陌生。

  「這是他兩個最好的朋友。」吳奶奶接著給他介紹,她道:「我帶你來這裡,主要是想讓你知道,吳邪他不是壞人,他這麼做,實在是有他不得不如此的苦衷,希望你啊,別誤會他。」

  黎簇敷衍的點點頭,目光又落在了掛曆上。

  掛曆中的某個日期被圈起來了。

  「他一輩子最重要的事,全都在這上面。」

  「這是十年曆。」

  黎簇緊盯著那個紅筆圈著的日期,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那是這個十年曆的最後一年,月份是八月,日期十七號。

  「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七號。」黎簇琢磨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