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再套一層的時候,阿寧突然過來了,指著他手腕問道:「不會有事吧?」
「我沒事的。」吳窮放下手上的皮套,搖搖頭道:「倒是你,你臉上的傷口沾了水,而且早該換藥了,我看看怎麼樣了。」
吳窮揭開她臉上的紗布,震驚的看到她臉已經感染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到時候別說毀容,甚至命都可能沒。
眼下也沒什麼藥,他看了看自己的血,心想我的血已經可以當良藥了,要不……
「我臉上的傷怎麼樣了?」阿寧看他這擔憂模樣,不免有些揪心。
「放心吧,能治。」吳窮把自己的血滴在她臉上,道:「沒開玩笑,這真的有用,我之前壓制住毒就是靠這招。」
說完,他不由分說的擼開阿寧的褲管,看了看她腳腕處的傷。
「這個傷口也感染了,虧得我發現的早啊!」吳窮一邊給她傷口上滴血治療,一邊吐槽道:「阿寧啊,你欠我的醫療費我出去再找你要,你可千萬不能忘了!」
「呵,你還真是性別變了人沒變啊。」阿寧笑了笑,看著他的臉道:「我是真想不到我的臉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吳窮給她傷口處滴上差不多的血了之後,他起身揉揉腰道:「怎麼樣,是不是臉上沒有了兇巴巴的氣質和要吃人的架勢都不習慣了。」
「唉,其實也對,畢竟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如此殘暴非人……啊!你這個暴力狂!」
吳窮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寧一腳狠狠踢在了屁股上。
吳窮捂著屁股躲得遠遠的,叫罵道:「自己的身體你也下得去手?!來來來,朝你的臉打!」
吳窮伸出自己的臉道。
卻不料阿寧走過去,蔑笑著竟真的甩動胳膊狠狠扇了下去。
呼……
這一巴掌甚至把空氣都劃出了聲音。
虧得吳窮躲得及時,要不然他臉上就出現五指山了。
「你還真打啊!」吳窮捂著臉,心悸的說道。
阿寧明媚的笑笑道:「疼得又不是我,我憑什麼不打?還有,你還能不能變回之前的樣子,你這個樣子看得我特噁心。」
吳窮點點頭認同道:「沒錯,我也覺得我現在這個形象實在是太噁心了……」
話音未落,阿寧又踹了他一腳,但被早有準備的吳窮躲過,他還對著阿寧嘲弄說道:「我就知道你要打我。」
「幼稚!」阿寧雙手叉腰道:「我一想到我的皮囊之下居然套著你這麼骯髒的一個靈魂,我就恨不得把我自己的皮都給扒了不要了!」
「正好!」吳窮指指自己的人皮皮套道:「穿上這個吧,從此你就是我,有吳邪你幫我打!」
「噁心!」
阿寧一腳把那個人皮皮套踢出好幾米,認真道:「我是真的在問你,你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還能不能變回來了,你要是下半輩子一直都只能這樣,趁早給我整容去,我可不想你頂著我這張臉在我面前亂晃!」
吳窮看她這麼認真,自己也就認真了些,道:
「這是個皮套,可以穿上,穿上後可以擁有你的部分記憶,我不穿上找不到你,而我覺得這東西應該能脫下來,要是脫不下來我就悲劇了!我爹非得打死我不可,當然,這是小事,脫不下來日子該過還是過,但我老爹要是抱孫子心切給我找個大老爺們當對象,那我就真沒法活了。」
吳窮看那倆跟神經一樣的玩意脫的這麼輕鬆,他覺得自己應該也差不多吧。
他對著阿寧擺擺手道:「你先給我出去,我一個黃花大閨男,萬一被你看了個精光,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啊!」
阿寧眼睛一閉,恨不得把自己雙眼戳瞎耳朵割了。
現在吳窮用的是她的臉,她特有代入感,那感覺就好像剛才那句話是她說的一樣。
也就是她餓得受不了了,要不然她非得吐出來不可。
「有吃的嗎給我點,我出去等。」阿寧朝他伸手。
吳窮直接把背包扔過去,本來他還想坑點錢呢,但阿寧的人格在他身體裡影響著他的決斷,最終沒要錢。
這讓吳窮感覺脫下這身皮那是刻不容緩,都影響到他賺錢了!!!
等阿寧出去之後,吳窮脫下衣服,然後再試著把人皮皮套脫下。
脫下的方式倒也簡單,只需要反手抓住後背的裂口,然後用力撕扯把裂口擴大就可以了,只不過最好有人幫忙,不然實在難搞。
等吳窮脫下人皮皮套的時候,身高體型也恢復了正常,他看看那個裂口,感覺比之前小了一些。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想:如果不從背後裂口撕開的話,那一定脫不下來,這東西就和真的皮膚一樣會一直黏在身上。
而裂口又會隨著人穿戴的時間而慢慢變小,也就是說,如果人穿戴久了,皮套就脫不下來了,到時候就會徹底變成那個人。
呵,這倒還真是奇葩啊。
他喊了句「可以進來了」,阿寧才緩緩走來,吳窮清清嗓子說道:「想聽聽我的推理嗎?」
「不想。」
「那我免費說給你聽吧。」
「嗯?合著你之前還打算收錢是不是!」
吳窮笑了笑,道:「剛才咱們看見的怪物,和我之前遇到的怪物,你之前遇到的,都不是同一隻,我遇到的採集了我的DNA,按理來講是它可以製作我的皮套,可剛剛那隻沒有採集卻製造了。」
「這也就是說,它們雖然相隔萬里,但是卻能保持某種同步,將重要的信息傳遞。」
「而剛才它們採集過你的DNA,製造了你的皮套,我把你的皮套繳獲之後,我就看到它要重新對你進行採集。也就是說它們採集了DNA後,只能製作一個皮套而已。」
阿寧耐著心聽完,然後問了個讓吳窮吐血的問題:「這些有什麼用?」
吳窮:……
「好像……確實沒用!」吳窮撓撓腦袋,有點尷尬。
他們又不是生物學家,不搞什麼研究,這點發現對他們來講真的沒有什麼用處。
阿寧冷笑了下,道:「還是聽我講講壁畫的內容吧,我覺得你會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