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一些傳說

  吳山居暫時關門了,長沙盤口的管理者暫時換人了,貳京最近總是在忙,忙裡忙外的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這些信息交雜在一起,就是一個十分讓人感到危險的事件。

  此時的黑花二人組已經在西藏落地,他們帶了許多夥計,大搖大擺的走著秀秀曾經走過的路,這麼做似乎別有目的。

  而吳窮的路線,除了終點和霍秀秀有關之外,剩下一概沒有任何關聯,這是小花安排的。

  去往西藏的飛機上,吳窮想明白了一件事。

  小花這一隊是誘餌,吸引人注意用的。

  打了一個厲害的人物後來了另一個更厲害的,這是十分正常的橋段,他們從一開始的想法,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和秀秀是一夥的,想讓盯梢秀秀的人也盯梢他們,然後吳窮就沒有人在意了。

  這個主意是小花想得出來的。

  吳窮側過腦袋跟旁邊的阿寧說道:「阿寧,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你來而不是胖子嗎?」

  「為什麼?」阿寧看了眼他,很希望他能給一個非她不可的理由。

  吳窮神秘的一笑,「因為那些幕後主使恐怕已經知道了秀秀的大概目的,他們既然能知道我媽的事情,就說明他們也知道她有個兒子,但她是沒女兒的,我想帶你來的話,他們一定可以相對的放鬆警惕,當初這個任務交給秀秀,也是這個原因。」

  「哦。」阿寧聽後沒有半點高興神色,反倒有些失望。

  原來就只是純利用而已啊。

  這麼久的時間下來,阿寧對某些事物產生了一些懷疑,她懷疑是不是有人撒了謊,或者是自己感受錯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心中埋怨著自己:你什麼時候上是會為了這點破事而難受而憂愁的人了?打起精神來,他不喜歡你,你還不活了怎麼著?

  吳窮並沒有發現阿寧晦澀的情緒,他心裡也有很大的波瀾。

  本來計劃都快要定好了,結果居然搞出來了這麼一碼事,究竟是繼續往後拖延,還是趁機會直接……

  吳窮手揣進兜里,兜里是他這些日子一直隨身攜帶的盒子,從他奶奶那裡拿來的盒子。

  西藏很多地方風景優美,能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在這裡辦一些人生大事的話,的確是絕佳場所。

  可問題就是這次去西藏的目的實在是太緊張了,做這種事太不和事件的基調。

  正因為如此,吳窮始終不敢有什麼行動。

  當然,他要是知道了阿寧內心已經對他們的感情產生懷疑了的話,他絕對就啥也不顧了。

  另一邊戴著耳機聽歌的王盟內心:他倆咋了?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難不成我們是奔喪去!算了,跟我沒關係,我是次要人物,他們要幹嘛我就跟他們幹嘛就得了。

  他們的路線是要多次轉乘的,一定要儘量撇開和秀秀失蹤之地的關聯,讓人認為他們就是普通的旅遊團隊。

  下了飛機之後天還早,他們故作無事的在城裡停留了幾天,才坐上車往野外行去。

  這片常年不在漢人手中實控的蒼茫大地之上,似乎每一寸土壤都有著數不盡的傳說,細細打聽之下,無不令人回味。

  這些傳說也許來自於真實的歷史,歷代以來口口相傳得會,也有可能是有一些智者大病一場痊癒之後所獲得的啟示。

  總而言之,這是片神奇的大地。

  他們三人組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裝在高原上飆車,吳窮問他們倆道:「喂,你們兩個以前來過這裡嗎?反正我沒有。以前計劃著要來來著,但結果總是耽擱。」

  二人也表示沒有過。

  他們接下來的路程,是在這裡到處轉一遍,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然後前往下一片區域。

  在路上,他們見到了兩位極其蒼老的老者,一個是牧羊人,一個是苦行僧,他們對坐在一個湖邊閒聊,用的是西藏口音。

  吳窮聽得懂他們的語言,側耳傾聽之後,意識到是苦行僧在給牧羊人講述一個傳說。

  傳說他聽了就一小半,沒頭沒尾的,便讓阿寧停下車,他過去仔細聽聽。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與其干廢汽油,不如聽聽故事。

  吳窮的突然加入沒有讓他們產生疑惑,這裡每一天都會來許多像吳窮這樣充滿好奇心的人。

  苦行僧向吳窮展示了他的背囊,裡面全都是垃圾袋。

  「這是他們所留下的。我想,讓這片大地一直保持乾淨,就是我苦修的功課之一吧。」

  苦行僧一臉祥和平靜的說道。

  吳窮聽後,心情略有複雜,頓了頓道:「您剛剛講的故事,是和這片湖有關嗎?」

  苦行僧看著平靜的湖水,淡淡的點了點頭,「是的,這是我的師父告訴我的,我師父又是聽他師父說的。」

  「這叫伽藍錯,傳說這裡,本沒有這潭水,是後來的某一天,人們在這底下,挖出來了許多具胡亂埋葬的人骨。」

  「每每到了夜晚,人們總能聽到這裡的哭聲,無人可以分辨出他們在哭什麼。」

  「我師父的師父苦修來到這裡,在這裡打坐多年,終於明白了他們的來歷,這是被枉殺的一家,共計七十九口人。」

  苦行僧說至此處,又環指了方圓一圈,道:「或許這片青草地之下,還有很多這樣的骨坑,無人在意,無人知曉。」

  「而他決定超度這些人,為此一坐,就又是二十年。」

  「我年輕的時候,就常常見到我師父在伽藍錯旁無目的的踱步,當時的我十分不解,後來我才明白,這是因為這裡的每一片土地,都有他師父的痕跡。」

  「至於最後,這些水是如何而來的,我師父講,是他師父講經超度二十年所灑下的口水,聚沙成塔,成就了它。」

  西藏的故事,多出自苦行僧吟遊詩人與牧羊人的口中。

  這算是吳窮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個故事,是關於感化的。

  「吳窮,咱們該走了。」阿寧把半邊身子探出窗外向他招了下手。

  「哦,我來了。」

  吳窮跟他們講了句告辭之後,便上車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