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有件事你得幫幫我,別讓我老爹知道。」
吳窮想要去給這些死了的夥計討個說法,那估計只能去求助一下阿寧了。
她現在是長沙盤口的實際管理者,必須靠長沙盤口的能量他才能查到他想查到的東西。
不過她會不會幫忙呢?吳窮的心緊緊懸著。
「行。」
阿寧沒有拒絕,很痛快的答應了,讓吳窮長舒一口氣。
不得不說,阿寧對他是真夠意思了,都沒問他要做什麼就答應了。
阿寧拿起手機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叫人把他們屍體清理一下,不然讓別人發現了的話又是個事。」
「行,你先打,一會兒咱們上車,回了鎮子上我再跟你說。」
吳窮默默地等待她。
畢竟她留在這就是因為這些人的死因還沒有確定,十多個小老闆死了,這可不是小事,她肯定是得查個水落石出的。
現在吳窮把真相告訴她了,她自然也就不需要留在這了。
一通電話打完之後,他們上了吳窮開著的越野車,但阿寧態度強硬的表示她要開車,死也不同意讓吳窮握方向盤。
其實她早就發現了吳窮,但之所以一開始沒有過來,就是因為她發現吳窮居然在開車。
因為聯想到了幾年前一些十分不美好的記憶,阿寧躲得特別遠,她下墓看見大粽子都沒這麼狼狽逃竄過!
「得,不信任我!」吳窮極不樂意的坐到了後排,並把張教授鬆綁了。
再綁著他,恐怕骨頭架子都該斷了,反正吳窮也不開車了,在後排好好看著他就是。
張教授還有呼吸,但整個人屬於無意識狀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窮之前下手太重了的原因。
「我說,你不打算回家看看你爸嗎?」阿寧開著車,突然跟他講道。
吳窮聽到她這麼說,不禁沉默了。
細細想來,確實好幾年沒回家了,主要是不敢。
但別管怎麼說,吳二白就他一個親兒子,虎毒不食子啊。
但吳窮又擔心回去之後被逼著相親,甚至可能強行拉走入洞房,他想到這裡,連連搖頭道:「他身體還硬朗著呢,我先不回去了,等我忙完我手頭上的事就去。」
阿寧聽後沒再多問,就顧著開車。這搞得吳窮倒不適應了,問道:「你就不好奇我手頭上的事情是什麼?」
前排的阿寧搖了搖頭道:「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不好奇。不過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以來幫你。」
「吳邪交代的。」
話說完話,阿寧特意補充了這一點,頗有掩飾的意味在。
吳窮一笑而過。
到了半夜的時候,阿寧的精神下滑得厲害,好幾回差點翻車,她的精力不能再開車了,需要休息。
吳窮知道以她的體力不可能開一會兒車就熬不住,她在吳窮到來之前的日子,一定是說不出來的勞累。
但是她寧可停下車原地紮營,也拒絕兩班倒讓吳窮開車。
「下車,我絕不會坐你車的!」
阿寧強行拔下鑰匙道:「我就怕我一閉上眼就再也沒睜開的機會了!」
吳窮無奈的一攤手。
唉,人心中的成見比山還高比海還深!
我真的已經不開快車了。
沒辦法,阿寧就是不信,他們只好紮營。
帳篷車裡倒有的是,本來是吳窮和三位教授的,現在三個教授死了倆,帳篷也就多出來了,不差阿寧這一頂。
二人紮好了三個人的帳篷,先把張教授塞進去後,又點燃固體燃料燒了把火暖和暖和。
二人圍在火堆前,有種特別詭異的安靜。
按理來說,他們似乎應該說些什麼,但他們卻啥也沒說。
最終還是阿寧打破了沉默,道:「你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她還是擔心吳窮,擔心他為了各種沒必要的事情去玩命。
阿寧是真的常年玩命的,她清楚的知道,在災難與困難面前,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有很多比她還要厲害的人,都死的一文不值,能活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運氣。
她擔心有一天,吳窮的運氣耗光了。
吳窮沒打算瞞她,如實的把他接下來要做的兩件事全都告訴了她。
「一共兩碼事。」
「第一,我們進沙漠,是因為有個女的拿著照片來,這是一切的開始。我想這些夥計不能白死,我要找她問個清楚。」
「第二,我找到了有關我媽的一些線索,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我老爹一點都不告訴我,是他也不知道還是他也有難言之隱。總之他既然不說,我也就不問了,我自己去找。」
聽到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時,阿寧沒什麼表情變化,只要是在城市裡行動,她就完全不擔心。
可聽到吳窮要做的第二件事時,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你確定要找她嗎?你爸不告訴你,很有可能是擔心你接受不了,就好像吳三省與解連環一樣,真相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阿寧說話時的表情憂心忡忡,仿佛什麼都知道。
這可真奇怪了,怎麼好像除了我之外誰都知道我媽是誰?
吳窮決定開展死皮賴臉硬磨法,靠孜孜不倦的糾纏來讓阿寧跟他說。
然後……
「啪!」
「非逼我抽你才老實是吧!」
阿寧一臉憤怒的鑽進了帳篷,留下吳窮一個人捂著臉獨自嘆息。
「太暴力了,我也才在她耳邊叨叨了仨小時而已啊……」
吳窮自知撬開她的嘴已經不可能,只好也回帳篷里了。
第二天進了城後,二人找了家旅店,那旅店分明有得是房間,但那前台一看這是一男一女,就硬說只有一個。
阿寧說要換家店時前台才說有倆,他們才能好好洗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會兒。
到了第二天,阿寧把一個文件袋甩在他床上,道:「你要的資料,我全都查到了。」
「這麼快?」吳窮趕緊把文件袋拿到手裡,並驚奇道:「也就半天吧,你怎麼這麼快?」
阿寧看他這樣不由得覺得好笑,道:「她的資料又不是什麼絕密信息,很多信息都沒有刻意隱藏,我一查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