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跑不跑?」
「額……老爹我錯了!」
是的,吳窮的計劃胎死腹中了。
實在是他沒想到吳邪跟吳二白在一塊呢。
他現在被帶到了吳二白的收藏室里,滿屋子刑具。
吳邪這個缺大德的還把門給鎖上了!
這缺德程度,都快趕上吳窮了!
「讓你相親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你還打算從家裡跑了是不是!」
「之前是誰跟我保證老老實實在家待的?嗯?有二十四小時沒就反悔了!」
吳二白現在那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吳窮被他罵的沒脾氣,不敢反駁什麼。
吳窮心想:讓我相親也就罷了,你還讓我跟她相親?這誰不跑啊!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吳二白。
吳二白之前就知道自己兒子跟阿寧的關係有些異常,直到後面看了錄像帶之後才徹底確定。
問題是阿寧當時可是敵人,吳二白說什麼也不能答應啊。
還好,很快裘德考就死了,他的公司樹倒猢猻散。
吳二白為吳窮考慮,這才選擇把阿寧扶持上這個位置,讓她成了吳家的人。
可以說吳二白也算是為吳窮操碎了心了,但沒成想吳窮居然不領情。
他還以為吳窮會很高興的呢,結果吳窮竟跑路了。
這下就連吳二白這麼精明的人,也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吳窮好。
吳二白質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天娘嘞,這麼直白的質問,你讓我怎麼回答啊!
吳窮扶額嘆息道:「老爹別問這個行不行。」
「不行,必須回答。」
「我就不,打死我我都不回答!」
吳窮表現得特別硬氣。
「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停了你的卡。」
你要這麼說,那麼我可就服軟了!
吳窮硬氣了還沒三秒,就因為吳二白拿捏住了吳窮的命脈而妥協。
他猶豫了幾番,似乎不太願意承認內心的想法。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嗯,喜歡她,現在還是喜歡。」
吳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她有這種感覺。
分明他可以確定,自己兩輩子的喜好就沒變過,一直喜歡溫柔體貼,知書達理的。
譬如秀秀那樣的人,才應該是他的理想型。
但是他和秀秀從小一塊玩到大,他竟然對秀秀一點感覺都沒有,分明秀秀完全符合吳窮的擇偶觀啊。
反倒是阿寧這個和吳窮擇偶觀完全背著來的,居然在短暫的時間內就讓吳窮動心了。
感情啊,真叫人說不明白。
吳二白聽他承認了,於是一攤手道:「這不就結了嗎,你喜歡她,她我也問過了,對你也有意思,她連我們家給兒媳婦的鐲子都戴上了,結果你呢?」
要說吳窮現在的心態,還真有點複雜且說不上來。
為了搪塞他老爹,吳窮乾脆開始忽悠了。
呵,做生意我不如你,但你這個活了半輩子沒一點感情生活的人我就不信我接下來的話你能戳穿!
吳窮忽悠道:「老爹啊,你要知道,光有喜歡那是不夠的。」
吳二白一怔。
他知道?他懂個什麼感情啊。
吳窮見他果然愣住了,就連忙接著說道:「這是一個磨合三觀的過程,不能光看喜歡,還要看在一起生活會不會有摩擦。你要知道我們對生活的觀念是完全不一樣的。」
關於這個話題,吳二白那是完完全全插不上話。
畢竟他也沒有什麼感情經歷。
吳窮接著道:「你難道以為婚後生活就是倆人結個婚生個娃然後就沒了嗎?開什麼玩笑啊。」
「你倒好,想要跳過這一切直接奔著結婚生子去,這不開玩笑呢嘛!」
「我的好爹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心急,我們得多磨合磨合。」
「你就不怕我因為喜歡她,直接把吳家整個送給她了?你肯定不答應吧!所以才得磨合嘛。」
他的這一套說辭,吳二白聽得雲裡霧裡的,感覺有點道理。
這裡面的門路他不懂,但他態度緩和了些,道:「行吧,那我不逼你了。但有一點,你必須跟她好好談,時間我可以給你,但你最好不是敷衍我。」
吳窮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吳二白以為他說的是沒問題。
實際上吳窮的意思是:包坑你的啊老爹!
要怪就怪這個時代沒有網絡梗吧。
吳窮見終於糊弄過去了,這才鬆了口氣,跟著吳二白出了收藏室,前腳剛出去,後腳吳窮就把看戲的吳邪給拽進去的。
「小兔崽子長本事了,敢把我鎖進去。」
「來來來,哥哥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打是親罵是愛。」
「別別別啊哥,我錯了你不要……哇啊啊啊啊……」
吳窮對著吳邪一頓輸出猛如虎。
出氣了之後,吳窮站在院子裡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阿寧住在了他房間裡,離這裡也就幾十步遠。
要是去了,又該跟她說些什麼呢?
吳窮猶豫了番,最終去找來紙筆,寫了一封信給阿寧,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
阿寧這時不在房間裡,按理來說私自闖他人房間有點不合適,但吳窮轉念一想,這畢竟是自己的房間才對,論起來這是阿寧搶他房間。
這麼一想,吳窮心裡也就舒服了。
之前他聽說阿寧住進他屋子了,還十分的震驚呢,現在才知道,合著他老爹是打算等吳窮一回來直接讓他們先洞房再領證啊。
吳窮放好了信之後,轉身離去了。
他還是打算看一看小花。
秀秀一個人身兼三職壓力實在太大了,小花受傷吳窮多少也有責任。他要是早點到,也就不會這樣了。
吳窮上了飛機,前往北京。
等飛機的途中,阿寧給他打了電話,估計是看到那封信了,可吳窮沒有接。
上飛機又落地之後,阿寧已經不打電話了,也沒有發簡訊,吳窮也不清楚她現在在想些什麼。
她年紀的確比吳窮大,但對感情上的事情同樣沒經驗,多少還是有些一廂情願缺乏深思熟慮的。
吳窮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想對她說什麼吧。
此時的阿寧坐在床上,手裡緊緊握著那封信,眼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