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看了看屍體,尋思著應該不會有事吧?
很遺憾,出事了。
因為屍體也看了看吳窮。
它活了。
吳窮嚇得趕緊把它往地上一扔,先用如來神掌拍成二維的,再撒上白酒點上火煉化。
「媽的,就這戰鬥力還跟我擱這詐屍呢?老弟你有什麼實力?」
吳窮心驚不已道捂著胸口,腦海里還是他與屍體對視的那一刻。
不得不說,那大粽子的確太可怕了,居然看他。
而大粽子看他一眼,他把大粽子燒成灰,吳窮感覺這十分合理。
這一切做完之後,他開始著手撈棺液了。
陳瞎子囑咐過,靈藥上面有一層膜,這個膜不能破,所以伸手去摸時必須小心。
吳窮小心翼翼的探手下去,然後很緩慢的在裡面摸索,但始終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手反而還被什麼利器給劃了一下子,他本能的把手抽走,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沒破,但手套破了。
吳窮乾脆摘下手套,換了一種方式。
他選擇在棺材側邊鑽洞。
剛才他已經探明了,不在棺壁上,肯定在棺材底。盲目摸索有弄壞的風險,所以還是把棺液先排乾淨最好。
吳窮用削尖了的螺絲刀在棺槨上慢慢鑽,這東西的鋒利程度不是開玩笑的,捅人比匕首還快。
不過棺槨也是好木料,雖然上百年過去了,但依舊堅硬如初,他知道不能這麼用笨力氣,於是便先用火把將螺絲刀烤紅,然後再往裡面塞,霎時間就快了很多。
他忙活了十來分鐘,終於是鑽通了。
可通了的一瞬間,吳窮感覺自己好像是扎到了什麼,可他分明記得那什麼都沒有啊。
吳窮動了動扎進去的螺絲刀,手部再也沒有傳來觸感。
「應該是太困了導致的幻覺。」吳窮差不多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尋思著搞完這碼事之後好好睡一覺,一切錯覺也就都消失了吧。
他將螺絲刀拔出來,棺液開始咕嚕咕嚕往外流,那顏色有點像咖啡,但聞著的味道簡直絕了,難以形容。
棺材裡棺液的水位立竿見影的明顯下降中,很快就有了個羊肚菌模樣的玩意露了出來,個頭不小,得有食指那麼大了。
今天忙成了個狗全都是為了它,如今終於見到實物,吳窮有點像喜極而泣,但一想這東西價值本身也沒這麼高,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然顯格局低。
吳窮正要去采,卻才發現裡面似乎還有個東西在盯著自己。
那是什麼?是人!
吳窮退了兩步,定睛一瞧,還真是人,不過和剛才的屍體有區別,它個頭明顯小了很多,皮膚呈石灰色,看得讓人有點發毛。
在它的手邊還有一團奇怪的爛肉,不像是有生命的東西,但看得有些生理不適。
吳窮很快就記起來了那是什麼。
這是胎盤啊!
那麼棺材裡的死人肯定就是個女人了,而且極大可能是孕婦。
應該是這個孕婦分娩的時候力氣不夠,昏死了過去,進入了醫學上的假死狀態。
而古人的醫療水平沒那麼高,見到人都這樣了,也就以為她已經死了,匆匆埋進了棺材裡下葬了。
古時候許多與殭屍有關的傳說都是這樣的,說下葬途中,突然發現棺材裡面有動靜,別人就以為死人又活了,於是乎越傳越邪乎。
實際上這很有可能是人進入了假死狀態之後,在埋葬的途中醒來了,在棺材裡掙扎的結果。
吳窮扭頭看了看它媽,那人已經成灰了。
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一下,吳窮覺得它應該可以原諒自己。
當然,自欺欺人是無效的,那小鬼眼露的凶光簡直恨不得把他活吞了,而它也的確是要這麼做。
之見那個詭異的嬰兒兩腳一蹬,跟個癩蛤蟆似的跳起來,要想抓住吳窮的臉,跟那抱臉蟲似的。
吳窮身體一閃再抬腿一踹,那鬼嬰也就被踢到了牆上。
不得不說它們大粽子的體防是真的差,吳窮就輕輕一腳還沒用力呢,那個鬼嬰居然爛了,跟被拍扁了的蚊子一樣黏在牆上甚是噁心。
「如果我說它噁心,它應該不會生氣。」吳窮自言自語道。
這么小的粽子,吳窮下手是時候多少感覺有點對不住人家,當然,他也就愧疚了一秒。
開玩笑,老子是人,閒的沒事幹和你一隻鬼共情上了還?怎麼?不服?不服過來弄死我啊!
吳窮如此想著,膽也就大了很多,開始去採藥。
依照陳瞎子的說法,採藥得用匕首,需先在刀刃上抹幾遍生薑,然後從根部緩緩鏟去。
此藥離根之後,需泡在雞血與茶水混合的液體裡,才能保證不死。
吳窮按陳瞎子的要求照做,什麼危險都沒有,安安全全的取下了藥,然後帶上其他東西便離開墓室。
這次下斗出去時必須把所有證據都銷毀,要不然被抓到了又是個事。
於是乎吳窮拿來炸藥,炸平了這個墓。
去他媽的北派規矩,真當我要加入北派呢!
吳窮別說是墓,就連山都給炸平了。
他看著連同風水形勢一塊被毀了的寶地,毫無愧疚的說了番南派行為就是如此,不服去找我三叔的話之後就走了。
吳窮帶著神似羊肚菌的靈藥找來陳瞎子,將藥交到了他手上。
陳瞎子抬起胳膊道:「小友,我坐了一天了,腿早麻了,扶我一把,帶我去醫院。」
「成,走吧。」吳窮看附近也沒計程車,現在這個年代也別想著用打車軟體,所以只能靠步行了。
還好醫院也就離個百十來米,此時天已經破曉,許多病人的家屬早早就來給病人送飯了。
而吳窮在路上一直想一件事。
那個混混就這麼被治好了是不是有點太便宜人家了?
俗話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吳窮覺得得想個辦法,不僅要解決這個混混,而且還得殺一儆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