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窮被她這番話說得大吃一驚,「他都進棺材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西王母不也一樣嗎。」阿寧如此提醒他道。
吳窮頓時想起來了,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個還活著的嬰兒……」
阿寧點了點腦袋,「你說對了,他們的長生辦法和我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他們用的,是重返嬰兒的模式,和周穆王的想法很像。」
「怪不得。」吳窮心想:難怪會引來張家人,合著被他們當成周穆王了。
阿寧給他分析道:「他們的長生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在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在自己的身體裡縫進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必須是胎死腹中或者剛出生就夭折了的 這樣的孩子在古代很常見,不算難找。」
「他接下來,要用到一種怪異的大蟲子,將他的後背剖開,把幼蟲放進脊柱上,以血肉為食,慢慢長大。」
「幼蟲在他的體內長大的過程中,會令那個死嬰重新活過來,因為這個人死了之後,七竅會用特殊的方法封住,導致靈魂無法出竅,永遠埋在身體裡。」
「等幼蟲慢慢把他身體裡的營養消耗掉了之後,七竅會重新流通,這時的魂早已被封在了瓮棺里。之所以是瓮棺,取的是瓮中捉鱉的意思,要讓魂無法離開,只能鑽進死嬰體內。」
吳窮聽她的講述,才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阿寧怎麼知道的,想來她去瓮村的時候,走進了另一個沒人知道的山縫於是知曉的。
阿寧喝了口水接著跟他說道:「等那個嬰兒擁有了活人的魂魄後,就會接受蟲子的餵養,一直到成年,他才會鑽出瓮棺。」
「可是他沒有成年。」吳窮說道:「我三叔去那裡的時候,得有一百年過去了,可它還是一個小孩子。」
這個情況阿寧也清楚,她道:「因為儀式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中斷了,和你三叔沒關係,具體是原因什麼無人知曉。」
到這裡,一切已知的信息都已經梳理完了,吳窮有種知道的越多反而更不了解了的感覺。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北派的瞎子身上了,希望那老頭還活著吧。
吳窮去了兩次全是徹頭徹尾的失敗,最後一次探索,不能這麼隨便了,一定得做足了準備再說。
北派的那位瞎子是死是活能不能找到不清楚,但黑瞎子是活著的,而且已經到了。
吳窮匆匆跟阿寧告別,出了別墅之後打電話給小花。
「花,黑瞎子已經到了,你呢?」
「我馬上來,你先穩住他,最多半小時。」
聽電話那頭喇叭聲此起彼伏的,應該是在路上堵車了。
「好嘞。」吳窮掛掉電話,回了老宅。
「小二爺,好久不見啊。」黑瞎子對他賤笑兩下,道:「這麼多天沒人跟我一塊犯賤,我都無聊死了。」
「你是不知道啊,我遇到的那些賤人,沒一個趕得上你的,段位跟我不匹配!」
黑瞎子想起那些人就一臉嫌棄,然後看看吳窮,怎麼看怎麼滿意。
嗯,最賤的還得是這個。
「我就不一樣了。」吳窮聽出來了他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呵呵一笑道:「我最近見的賤人那可太多了,賤得都沒個人樣了。」
「嗯?」黑瞎子詫異道:「得多賤才能沒人樣啊?」
「這麼說吧。」吳窮壞笑道:「也就比你好個十倍八倍的,你說是不是沒一點人樣。」
黑瞎子:……
這方面還得是你啊!黑瞎子自認不如。
當然,吳窮的畜生行徑可不止於此。
他們前腳進院,後腳吳窮手機就響了。
吳窮藉口上廁所逃離,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小花。
「餵小花,你到了嗎?」
「就要到門口了,千萬別讓他跑了。」
「你放心,我自有妙計。」
吳窮掛了電話後,走到黑瞎子旁邊跟他說道:「這裡不方便講話,跟我走,我帶你去個沒人偷聽的地。」
黑瞎子打趣道:「小二爺,您怎麼連您自家人都信不過啊。」
此時的黑瞎子還天真呵呵額覺得吳窮真的是要帶他去什麼密室呢。
實際上,吳窮把他往吳二白的收藏室去了。
「就在這裡吧。」吳窮打開門道。
黑瞎子睜眼一瞧,奇怪道:「道上都在傳二爺收藏了一屋子的刑具,這麼看是真的啊。奇怪了,二爺不是不喜歡體罰,覺得這種方式太低級了嗎?」
「進去吧你!」
吳窮一腳把他踹進去,然後把門鎖上了。
「喂,你幹什麼!」
「這鎖的清朝的金鎖,門是民國的,你砸壞了小心賠不起!」
吳窮一句話,讓黑瞎子不敢動手。
黑瞎子是什麼人?要錢不要命啊!一聽說這玩意值老錢了,一時間壓根不敢動手。
吳家的門和鎖值錢他一點都不懷疑,畢竟吳家老宅以前的門環他是親眼見過的,玉的,還是古董,比整個宅子都貴呢,就擺在外面,不怕偷也不怕被敲壞。
黑瞎子一下子就成了個鱉,而這個屋子就是囚住他的瓮。
很快,小花來了。
「黑瞎子呢?」小花找到吳窮問道。
「在裡面。」吳窮指了下門。
黑瞎子聽到外面有別人的動靜,趕緊問道:「誰來了?」
吳窮把門打開,道:「你馬上就知道了。」
小花冷著臉走進去。
「嗯……花爺!!!」
「臭瞎子你個大混蛋!」
正好這裡面有數不盡的刑具,小花把能用的全都用上了。
「哇嗷嗷嗷……小二爺開門啊!」
「門和鎖全是古董,有種你就撞!」
黑瞎子心裡苦,但沒法說。
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黑瞎子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幸虧現在霍家在內亂,各種事情忙不過來,秀秀正焦頭爛額的和其他姐妹爭家產呢,要不然秀秀非得也過來給他個男女混合雙打不成。
吳窮則偷偷跑路了,給他們倆創造私人空間。
他沒跑幾步路,就正巧撞見了他奶奶。
吳奶奶把他招呼過來跟他說道:「哎呀,你爹也真是的,又忘了,殺豬得潑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