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逃脫失敗

  吳窮是用最後的力量說完這句話的,此話一出,吳窮就徹底昏死過去了,呼吸十分微弱。

  阿寧聽到這句話,在原地愣了半晌,隨後情緒瞬間就爆發了。

  「你個混蛋,你剛才說什麼?!別給我裝睡,起來再說一遍啊!」

  「你說當時喜歡,那現在呢?現在呢!!!」

  「為什麼……為什麼你當時不說,為什麼當時你沒有想明白……」

  阿寧對著昏迷了的吳窮一陣拳打腳踢,但吳窮始終沒給她一點回應。

  他是真的昏迷了。

  剛才阿寧的真情流露他也什麼都沒有聽到。

  阿寧抱住吳窮,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別人,她趴在吳窮肩膀上,低下頭哭了起來。

  「混蛋,你個大混蛋!」

  「這麼騙我好玩嗎?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我……我……」

  吳窮已經袒露過他的內心了,而阿寧的內心呢?

  阿寧糾結了半天,心如亂麻一般反覆無序,尋不出個頭來。

  分明就是幾個字的功夫,可偏偏阿寧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剛才還在罵吳窮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沒有早想明白那份感情到底是什麼。

  現在輪到她了,她也看不清,她也說不明。

  難道她也要等到最後到了徹底無法挽回的一刻再說嗎?

  阿寧並不想這樣,可是她卻的確說不出口。

  這如果放到吳窮上一世生活的那個年代,其實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喜歡都不敢說,這是你的風格嗎?

  但如果放到現在這個年代,04年,一切就都十分合理了。

  阿寧從小到大,接觸到的所有人都在十分避諱著愛這個字,她是七零後,在她小的時候,街上巡邏的遇見晚上談戀愛幽會的都直接攆不說,到了長大之後也沒有太多的好轉,對於愛情,仍舊沒人敢多言。

  吳窮的前世,許多人批判著一個寫愛情的人,將她筆下的三觀批判得一文不值,卻似乎忽略了她所處的年代,忘記了在那個年代,敢把愛大聲的說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阿寧沒有,她真的沒有。

  她心裡想,她平日裡經常欺負吳窮都沒事,那麼她就算說得晚了一些,他也肯定會包容的吧。

  阿寧十分強大,符合吳窮的心,他喜歡強者,不喜歡柔弱的人。

  盜筆里的女生沒有一個是花瓶,這也是他能看得下去並且深深喜歡上的原因。

  而吳窮則能包容阿寧不好的一面,這是阿寧心為他跳的關鍵。

  時間在流逝,應該慶幸吳窮撐過了這一劫,他在晚上醒了。

  醒時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沒有人看守,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好了,就是心口部分疼得要死。

  「奇怪,我總記得我暈之前好像是說了什麼來著……說了啥呢?」

  吳窮揉揉腦子,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他也就不想了,無論怎麼看,還是逃命去要更加重要一點。

  他穿上鞋,撩開帳篷的帘子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沒人。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真是天助我也,裘德考也真是老糊塗了,居然不設防!」

  吳窮悄咪咪的溜了出去,他發現整個營地的戒備十分鬆散,完全沒有任何的警惕心可言。

  畢竟對於正常人來講,一個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得躺上幾個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下床了呢,自然也就沒人對吳窮太上心。

  這也給了他機會,讓他能得以趁機會跑路。

  可哪曾想,他才跑出去沒多遠,迎面就撞上了阿寧。

  吳窮頓時心涼半截。

  得,遇見這孫子了,死定了!

  單打獨鬥吳窮肯定不怕她,可問題是阿寧瘋了嗎跟她單挑?只要他倆鬧出一點動靜來,裘德考的人瞬間就會把他圍住。

  就算這些人都是酒囊飯袋,但架不住他們有槍有炸藥啊,眾生平等神器在他們手上,吳窮遇見了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別喊人,我回去。」吳窮嘆氣一聲,心說我命真苦啊。

  「你可以走。」阿寧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因為有人在盯著他們,於是乎吳窮沒有感受到她的異常。

  「啊?」吳窮不敢想像他剛才聽見了什麼。

  我可以走?

  真假的!

  這不會是個圈套吧。

  「當然。」阿寧向他拋出了一個選擇:「不過你走了,胖子和小哥就再也回不來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吳窮頓時想起來,他倆還在裘德考手裡攥著呢。

  小哥是重要人物裘德考心裡有數,肯定沒事。

  但胖子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肯定會被殺死的。

  但正因為他就是一個個人,沒有任何勢力,所以從宏觀鬥爭的角度來看,有他沒他沒區別,正因如此,胖子是個留不留很隨緣的人。

  吳窮出於胖子的安全考慮,當即就放棄了逃跑。

  殺死胖子對他們沒好處,屍體處理不好反而有壞處,吳窮想他們應該還是會保證胖子的安全的。

  吳窮乖乖回了自己的病床,而他走之後,從黑暗中又走出來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和阿寧身份一樣,都是裘德考手下的一個小組長。

  她冰冷的說道:「真有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會給他一刀。這如果換了別人,估計命都沒了吧。」

  這個人跟阿寧的脾氣很像,幾乎就是阿寧的翻版,但現在卻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她能感受到,阿寧變了,變得溫和了很多。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吳窮的原因。

  她剛才一直跟著阿寧。

  她清楚的看到阿寧分明有很多時間可以阻攔吳窮,但一直都在縱容,直到最後不抓不可的時候,才終於站了出來,可也只是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話而已。

  這麼大的轉變,讓她不得不好奇阿寧身上發生了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神經。」阿寧推了她一把,什麼都沒有解釋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整個營地驟然緊張了起來。

  因為有個人來了。

  那個人帶的人不算多,但一個打三四個就跟玩似的,他們的人完全不是對手。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吳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