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屠猴動作非但沒有嚇退另外兩隻海猴子,血腥味反倒是激起了它們的凶性。
綠油油大腦袋上五官擠成了一團。
離遠一瞅,還以為是西蘭花上邊長個啾。
張著腥臭的大嘴,露著鋒利的獠牙。
細細一看。
牙尖上似乎還帶著肉沫。
很有可能先頭剛享受完一頓美食。
吳斜看得十分清楚。
一股股寒意從腳後跟直奔天靈蓋。
肉?
海底墓有什麼肉?
魚肉?
他在缺心眼,人肉和魚肉也能分得清楚。
人肉從何而來?
除了自己這些人,也就是之前的三叔他們幾個。
三叔是否還健在?
吳斜越想越擔憂。
他恨不得一把揪住海猴子使勁晃幾下,問問三叔到底在哪?
思維一溜號,行動慢了幾分。
一隻海猴子找准機會,奔著吳斜後腦勺就是一爪子。
眼瞅著就差幾厘米。
黑金古刀橫空出現,對準海猴子的手指頭砍了下來。
刀起指落。
海猴子兩根手指頭被削掉,疼的呲哇亂叫直轉圈。
兇殘是它們的本性。
對待敵人,它們生吞活剝。
對待自己,也毫不吝嗇。
痛苦呻吟了幾聲後,面對罪魁禍首張麒麟瘋狂地發起了攻擊。
張麒麟面色冷峻,手持黑金古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海猴子的速度極快。
但張麒麟的身手更為矯健。
他輕鬆地側身躲過攻擊,隨後猛地一腳踹向海猴子的腹部。
海猴子悶哼一聲,向後飛去,撞在了牆壁上。
然而,這並沒有讓它退縮。
海猴子翻身而起,再次撲向張麒麟。
張麒麟眼神一凝。
手中的黑金古刀閃爍著寒光,他準備給這個鬼東西來個致命一擊。
另一頭。
白塵,王胖子和吳斜三人也沒閒著。
還有一隻海猴子等著他們解決。
不徹底弄死這幾個東西,後續很容易給自己增添無形的麻煩。
古語有云,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他們三位沒有張麒麟那種大開大合的刀法,卻不代表沒有自己的方法對付海猴子。
王胖子如同一頭蠻牛,鼓足力氣奔著海猴子撞去。
想要複製方才白塵的做法。
結果略微有些可惜,海猴子的力量比他還要大上幾分。
王胖子真切地感受到白塵的能力。
小傢伙怕是天生神力吧?
不然怎麼能輕易把一頭海猴子撞飛了呢?
吳斜拎著大白狗腿刀,使出裹奶瓶的力氣對著海猴子猛砍一刀。
砍是砍上了。
人也跟著飛出去了。
白塵正撅屁股從包里拿東西,看見這一幕拍著腦袋有些無語。
急忙上前一步單手接住吳斜。
輕輕嘆了口氣,「大外甥,你這是在練天外飛仙呢?」
「一次兩次,你是沒飛夠嗎?」
吳斜早已經不知道臉紅為何物。
沒辦法。
換成任何一個人,在自家小舅舅接二連三的打擊下還不麻木?
吳斜都得懷疑他是不是有大病?
他回手指向衝著王胖子撲去的海猴子怒道:「塵塵,乾死它。」
「叫舅舅。」
白塵糾正吳斜的稱呼,照著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別傻站著,你去前邊吸引它注意力,後邊交給我了。」
「行。」
吳斜一咬牙應承下來。
他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大小伙子,總不能事事躲在十歲的小孩身後吧。
手中握緊大白狗腿刀。
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沖了上去。
按照他的想法,白塵的意思恐怕是準備在後邊敲竹槓。
既然如此,自己一定要在前邊吸引住海猴子的注意力。
想法沒錯。
只是哪個後邊有待商討。
吳斜經歷多輪拷打。
如今非常相信白塵的戰鬥力。
他張牙舞爪奔著海猴子沖了過去,試圖用聲音吸引對方追自己。
效果非常不錯。
海猴子果斷地放棄王胖子,扭頭奔著吳斜狠狠地撞了過來。
吳斜掉頭就跑。
海猴子在後邊拼命追趕。
白塵見此情況也加入到追逐隊伍當中。
王胖子猶豫了一會兒。
沒想好要不要跟著白塵後邊追上去?
「塵塵,準備好沒有?」
仗著海猴子聽不懂普通話,吳斜毫不顧忌地呼喊出聲。
「快了,馬上就好。」
白塵死死地盯著海猴子的屁股。
內心不住感慨。
人類進化果然是有好處的。
最起碼知道穿個褲衩子在外溜達。
否則像這隻海猴子似的,早晚得來個菊花殘滿地傷。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海猴子光盯著前邊沒留意後手。
結果屁股蛋兒被白塵塞進二踢腳。
隨著一陣悶響。
黃白之物飛上了天。
再加上海猴子破裂的皮膚…
總而言之。
場景不美妙,味道也奇特。
吳斜在前邊壓根沒留意這手,一不小心頭上沾惹了一些污穢之物。
王胖子躲得飛快。
差一點兒把身子都鑲進牆壁里去。
張麒麟略微有些倒霉。
打鬥過程中離白塵和吳斜比較近。
半根腸子飛到了他肩膀上。
他餘光掃了一眼肩膀,出刀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三隻海猴子在眾人通力合作下徹底報廢。
瞧著地面上一片狼藉。
吳斜和王胖子心裡都有點犯噁心。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罪魁禍首白塵。
想了想,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
活著就好。
至於雜七雜八的問題?
在活著面前屁都不是。
「小哥,塵塵,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裡味道太臭了,再待一會兒我都要熏吐了。」
王胖子捂著鼻子直犯噁心。
海猴子本就腥臭難聞,腸胃裡散發出來的味道更是讓人崩潰。
「嗯,胖哥說的沒錯,我也要吐了。」白塵眉頭皺的緊緊的。
打架時候沒關注太多。
一門心思就想弄死幾隻海猴子。
戰鬥結束掃了一眼,也確實做的有點噁心。
四人一致同意繼續往前走。
張麒麟打頭。
第一個穿過石門走到了另一邊。
白塵照舊走在最後,並且儘量靠在牆根兒。
理由很簡單,抱著撿漏的心理。
走進門裡沒兩步,白塵只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低頭一瞧。
地面上躺著一具缺了腦袋的無頭屍體。
身上穿的衣服非常破舊,似乎像是八十年代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