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菊花殘滿地傷。🍓☮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小爺夠不著你後腦勺,還夠不著你屁股蛋嗎?
更何況你還沒穿褲子。
白塵發狠心專捅肚臍眼兒下三寸。
手中鉤鐮槍舞出花,目標對前又對後,主打一個不偏不倚。
何為鉤鐮槍?
槍旁邊兒多個鋒利的鉤子。
白塵捅完順手往回一拉,山魈腰部瞬間被劃出一個大長口子。
黑血噗嗤一下噴了出來。
王胖子趁機又過去給了它一刀。
吳斜慢了半拍,只劃到山魈胳膊。
山魈疼得瘋狂嘶吼,扭頭奔著房門跑了出去。
白塵反手一槍,槍頭準確地送了進去。
山魈嗷一聲跑得更快。
白塵想要去追,被吳斜抓個正著,「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王胖子大口喘著粗氣,「娘的,這要是一隻還好辦。」
「要是滿船都是?咱們可就是騎著紙馬放焰火---一塊兒完蛋了。」
啥叫烏鴉嘴?
不用看別人,光瞧王胖子就成。
前腳話音剛落,後腳女人嗚嗚的哭泣聲又響了起來。
「我去…」
白塵和吳斜不約而同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嘴角抽搐兩下,冷不丁扔下一句,「快跑!」
三人撒腿往前就撩。
幸虧跑得快,要不然可就著了道。
不知何時後面房門打開了,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女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後面。
長長的頭髮幾乎拖到地面。
行動起來的速度相當快。
王胖子回個頭的功夫,此女子已經追到了近前。
滴著血的紅唇里,陰森森地吐出一句話,「郎君,你不要離開我。」
王胖子揮手就是一刀,「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刀鋒凌厲,卻劈了個空。
女人身體非常靈活,左躲右閃似乎在調戲王胖子。
王胖子怒氣上涌。
他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嘴裡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女人。
一個左勾拳外加一個直踢腳。
結果被女人一個窩心踹踢了出去。
樓道里太過狹窄,王胖子一個人堪比一個半人,把過道堵得死死的。
白塵和吳斜一時半會兒伸不上手。
女子得理不饒人。
陰森森的笑著,伸出長長指甲抓向王胖子的心口。
一陣槍聲響了起來。
子彈對著女人的手掃射過來
同一時間,白塵的彈珠子也打在了女子臉上。
接二連三的重創。
女子捂住臉再一次消失了。
王胖子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著。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淋漓。
白塵和吳斜趕緊跑過來,關切地問道:「胖子,你沒事吧?」
王胖子搖搖頭,咬著牙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疼。」
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兒,疑惑地問道:「剛才是誰出手救了我?」
「對啊!」
白塵眨巴眨巴眼睛。
他總覺得劇情很熟悉,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不遠處。
果然是很熟悉。
一個中間禿兩邊長毛的腦袋率先探了出來,跟著不流利的普通話再一次響徹在耳邊。
「我的媽呀,可把我嚇死了。」
張禿子拍著胸口一臉慶幸,「那是什麼鬼東西啊?怎麼還穿著紅衣服?」
白塵單手捂住了臉。
他感覺自己屬實有點看不下去了。
大哥你拎著冒煙的手槍,擱那裝什麼脆弱的小白兔啊?
而且你是怎麼做到臉色發白的?
王胖子雖說起初瞧不上張禿子,可如今人家救了自己一命。
不說句好話不太像話。
他從地上爬起來,右手掌重重地拍在張禿子肩膀上,「兄弟,多謝了。」
「咳咳…,哎喲,輕點兒!」
張禿子好似承受不住王胖子的力道,連連咳嗽幾聲往後退了半步。
也不清楚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退的地方正好是吳斜所在方向。
白塵瞧得清清楚楚。
內心對他倆的關係更是產生了無限懷疑。
畢竟無風不起浪嘛。
瞎琢磨間,張禿子又一次開口了,「哎喲喲,幾位兄弟,我一個人在這太害怕了,不如我們一起搭個伴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
吳斜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
「哎喲,別提了。」
張禿子身子往吳斜邊上靠了靠,略有些緊張地說道:「船上鬧鬼,本來我們分成幾組進來尋找東西,結果有人被鬼給抓走了…」
他似乎非常害怕。
眼神左瞄右看,唯恐哪裡又突然出現個鬼。
白塵都替張麒麟心累。
啥事兒啊?
能把人逼成這個德行?
自己回頭照鏡子,不想抽自己倆嘴巴子嗎?
為了不繼續禍害自己的眼睛和心靈,白塵咳嗽幾聲提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聊天?」
「我們還是趕緊搜尋,然後看看能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要得要得…」
張禿子恨不得舉手支持。
白塵臉上表情真可謂是一言難盡。
扭頭往前就走。
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也忍不住跟他飆戲。
不過有張麒麟加入,白塵的心裡更加穩妥了幾分。
不說旁的。
最起碼自家大外甥安危有了保證。
樓船的結構非常複雜。
出於安全考慮,上面不僅有明道暗道還有保護措施等機關。
畢竟是帝王的坐騎。
要充分考慮到,敵人攻上來時從哪裡逃跑,怎麼個路線…
倘若只有白塵自己?
三五天也不見得能搜尋全船。
如今有了張麒麟,一切皆有可能。
白塵仗著年紀小,扛著鉤鐮槍挨在張禿子旁邊,嘴不閒著問個不停。
「禿哥,您專業技術這麼好,知不知道這樓船什麼地方能藏寶貝呀?」
「哎呀呀,小孩子要什麼寶貝?」
「男人還分年紀嗎?」
白塵挺了挺小胸脯,理直氣壯的說道:「別看我年紀小,在家裡輩分可大著呢。」
「眼瞅著過年了,我不得給晚輩點兒紅包嗎?」
「還得孝順爹娘…」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將貪財的性子拐了個彎兒變成了孝順。
張禿子說不了解,白塵就不鬆口。
甚至為了配合張禿子的演技,馬屁跟不要錢似的往外送。
吳斜聽的眼角直抽搐。
張禿子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他屬實搞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孩子要做什麼?
先頭借著說話的功夫,他特意摸過白塵的骨頭。
可以十分肯定。
這就是一個十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