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湊到阿寧身邊,他的神情緊張,眼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他壓低聲音說道:「阿寧小姐,您看……」
他的聲音低沉而急切,仿佛在悄悄地傳遞著一個重要的信息。
誰不心動?
建文皇帝的寶船,那可是歷史上最大的謎團。
根據公司里得到的資料記載。
當年城破之前,建文皇帝預感不妙提前做好了很多準備,其中重中之重必須的金銀財寶。
他不甘心輸給燕王,準備蟄伏起來尋找機會反撲回來。
有錢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建文帝不想便宜燕王這個叛臣,將當時的國庫幾乎全都搬空了。
燕王朱棣率領大軍進入皇宮,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國庫和皇帝內庫,未曾想裡面空空如也連個耗子都沒有。
氣急敗壞下明面說要尋找皇侄給予安撫,實際上私下偷偷發布了追殺令。
不管如何必須尋找到國庫寶藏的去向,結果直到明朝末年也沒有任何消息。
清朝時期傳出來各種消息。
無數盜墓賊信以為真,紛紛去找寶藏蹤跡,最終要麼死傷無數要麼發現是一場空。
以至於建文帝的寶藏一直是個謎團。
現如今自己等人就站在了這艘寶船上,所有的寶藏和謎團幾乎觸手可及。
輕易放棄豈不是腦殘所為?
黑衣男子眼裡的貪婪神色幾乎溢了出來,雙目死死地盯著阿寧等待她的回覆。
阿寧轉過頭來,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男人的問題。
眼見男子神情激動甚至迫不及待的樣子,她輕聲回應道:「嗯,注意安全。」
這句話簡潔明了,但其中的含義卻非常明顯。
國際海洋貿易公司,表面上是海洋救援與探險,實際上專門發的就是海洋錢。
他們根據歷史上的記載確認出事的船隻信息。
一旦明確方位,便組織人手進行下海撈寶貝。
這是一項高風險的任務,但同時也意味著高回報。
一旦瞄準目標,回收的報酬幾乎達到幾十億。
阿寧深知這個公司的真實面目,也知道所從事的並非單純的救援和探險活動,所以對於男子的行為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當之處。
阿寧既然同意,男子不再拖延時間。
隨手點了幾個手下,走到旁邊壓低聲音討論接下來要從哪裡搜尋?
王胖子生怕好處被人提前搶走。
要知道干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如果兩方人馬同時盯上一樣寶貝,那麼必須是各憑本事奪到手。
技不如人保護不了東西純粹活該。
如果是同一伙人?
心狠的就來個窩裡鬥,心軟的就仔細商量怎麼分配。
而像王胖子與阿寧這種簽了合同的關係,則是另一種分配方式----先到先得。
他扯著吳斜和白塵不鬆手,小聲嘀咕道:「兄弟,你瞧見小娘皮的手下沒有?嘀嘀咕咕一看就是白骨精給唐僧送飯——沒安好心思,他們人多咱們人少絕對不能被占了便宜。」
白塵想到書中吳斜和王胖子二人屬於哼哈二將。
也就是一個走哪屍體都能起來哼兩聲,一個被攆的跟狗似地直哈氣。
遇事默契無比,就連吵架都跟說相聲一樣精彩。
忍不住插話道:「尋寶貝可以,不過事先約法三章,絕對不能亂摸亂碰,小爺我可不想被什麼鬼怪追的來回跑...」
「沒問題。」
王胖子重重點了點頭,只要能搞到好處,隨便應承幾句也廢不了多少力氣。
他又扭頭看向吳斜,說道:「天真,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會是被這小娘們迷住了吧?我可警告你啊,那娘們背景不簡單,你可不能因小失……」
吳斜翻了個白眼,趕緊打斷了王胖子的話,說道:「行了行了,你少廢話!咱們還是趕緊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吧!」
「我三叔那邊生死不知,我們現在又被困在幽靈船上,我如今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王胖子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說道:「我覺得吧,咱們應該先忙活眼前事情,你好好想一想,船老大跑路了,咱們沒有船去救不了你三叔,可眼前這艘龍頭鬼船看起來非常結實,是不是可以利用一番?」
「咱們先去船里看看具體情況,如果能把船開走,你三叔就有救了。」
白塵十分佩服王胖子扯犢子的功力。
明明是盯上了船里的寶貝,愣是把話題扯到了救援上。
不過轉念一想,說的也很有道理。
眼下沒有船哪裡都去不了,既然退無可退何不努力搏一把?
更何況還有那倒霉的任務需要完成,於情於理都必須在船上來個大搜索。
他一把扯住吳斜褲子,回頭看向身後黑黝黝的船屋,皺著眉頭說道:「大外甥,要是按照你的選擇,你會打算從哪個方向進去?」
白塵的問題讓吳斜陷入思索。
樓船三層,高大氣派,威嚴而神秘。
吳斜面對高大的船屋,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甲板前後都有入口,讓人一時間很難進行選擇。
他心裡暗自琢磨,這正門又在哪裡呢?
說實在的,此船在海里經歷了幾百年的風浪,如今居然沒有任何破損,明顯有詭異之處。
船上除了各種海藻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了一般。
他望了好一會,心中不禁生起了恐懼。
黑黝黝的入口,仿佛不是門窗,而是一隻張大嘴巴的猛獸,靜靜等著美食主動送上門來。
吳斜晃了晃腦袋甩掉恐懼感覺,努力思索入口問題。
按照古時帝王的習慣,必須從正門進入。
只是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好似提醒他前方有危機。
吳斜一咬牙,指著正門說道:「不管了,咱們就從正門進入,先進船長室看看有沒有航海日誌等東西...」
白塵見吳斜下了決定,點了點頭,一拍屁股說道:「好,那我們就走後門。」
吳斜:「......」
王胖子:「......」
「等下,小塵塵,你什麼意思?」
吳斜扯著白塵肩膀整個人都有點懵逼。
自己琢磨來琢磨去,又是推理又是回憶,結果你把它當成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