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優!」
隱忍中含著怒火的聲音響起,張優假裝掏了掏耳朵,一副壓根沒聽清的模樣,可把無邪又給氣個不輕。
一氣之下,怒火上涌,他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張優見狀蹙了蹙眉。
單手拎著人的衣領子,把人揪著坐起來,手不輕不重,力道剛好拍在他的後背上,無邪的咳嗽聲漸小,好受了很多。
「算了,真沒意思。你還是休息吧。」
本來有一段時間沒逗他玩了,張優還想說要不把褲子扒了,給大王看看?
瞅著無邪現在那弱雞的模樣,張優暫時打消了折騰他的心思。
見人沒繼續咳嗽了,張優突覺真的沒啥意思的,現在的無邪身體狀況,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糟,又不能陪大王玩,大王還是出去找樂子吧。
腳步聲逐漸遠去,無邪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純白的天花板,雙目中有些無神,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他也覺得挺沒意思的,現在被綁在床上,動又動不了,查又查不了他想查的東西,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這副身體簡直弱的厲害,也難怪有一段時間,張優都不樂意跟他待在一起了,以前老喜歡折騰他,最近安分得不像話。
今天倒是來興致逗他玩了,奈何他身體不爭氣。
如果塌肩膀知道無邪心裡所想的話,肯定會狠狠啐他一口,你管張優那氣人的勁兒,叫作跟你玩兒?也真不怕玩著玩著,把自個兒氣死了。
就算是正常人,都不一定受得了張優的氣人勁兒,更何況是需要靜養的無邪。
無邪閉上眼睛,思緒紛雜間,一股疲憊感湧來,他緩緩地睡了過去。
不睡的話,他現在能咋辦呢?三尊大佛輪流看著他,其中一個小哥一個張優,就夠他吃不消的,他就算是插上翅膀都難逃!
現在也只能寄託於二叔那邊給力,儘快查明他三叔給他下的鉤子 。
再說另一邊的張優出去之後,張啟靈又進來了,什麼也不做,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盯著床上睡過去的無邪。
張優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車窗被緩緩地降下來,開車的還是一個熟悉的老夥計——二京。
「張爺,二爺請你過去一趟。」
張優輕輕點了點頭,拉開後車的門坐了上去,車子緩緩駛動,最終在無家老宅面前停下。
書房裡面;
無二白已經等候多時,稍微抬眼間,見張優已經過來了,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入座。
四目相對之間,無二白神色淡淡,他給張優倒了杯茶,請他喝。
張優卻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神色莫名,無二白的茶可不好喝啊。
一上來就這麼客氣,張優十分的懷疑,老狐狸是想給他下套!
見他不動,無二白也不勸他喝,反而是給自個兒倒了一杯,細細地品味起來。
一時間書房裡面除了杯盞輕微輕碰的聲音響起,一派的安靜無聲。
沉默的氣氛中,又似乎暗藏著刀光劍影,兩人看似沒有言談,卻在目光交匯之間,過了幾個來回。
好半晌,終於還是無二白開口說話了,他懷疑他如果不率先開口的話,張優估計會沉默地盯著他,直到天黑。
「張爺,我想請你幫個忙。」
多年來和張優打交道的經驗來看,對於他這種人,最不能賣關子。
張優一副在意料之中的模樣,眼神示意無二白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