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仗棍勢,算是被這狗東西玩得明明白白了!
「二爺,你還好嗎?別哭了啊。瞧你那天可憐的小模樣,真讓人心疼~」
「你快閉嘴吧!二叔你不要跟他計較,張優向來說話不過腦子。」
無邪連忙給張優找補,沒看見他二叔渾身上下,就差冒黑氣了嗎?
他聽著張優挑釁他二叔的話,縱使現在的他膽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也不免得心裡打鼓。
他雖是道上的小佛爺,但是那也只是在外面威風,他二叔從小到大對他的壓制,可一點都沒有變過,他依舊害怕他的二叔。
無邪有的時候感覺,他見到了二叔,就好像是老鼠見到了貓。
二叔對他的壓制,那是刻在了骨子裡的。
無邪的心裏面的想法有些亂,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二叔和張優真幹起來了,他得拉著點兒,不然他擔心他二叔會被張優給打死都說不定。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用吧。」
無二白的語氣不是很好,張優個混帳玩意,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讓他跟著無邪他們出醜還不算,言語的挑釁更是少不了。
氣得無二白,真想直接不管不顧,拿個槍就把他崩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麼捉弄過他!
張優!這帳,他記下了!
還有無邪,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他都沒說什麼呢,就迫不及待給人找補了,回家讓他跪上幾天祠堂!
最終,無二白他們還是進了屋子裡面,不過沒有開燈,無邪找來兩根蠟燭在桌子上點燃,燭火的光芒照亮了這一片的範圍。
「剛剛的變故,真是不好意思,二爺,你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來了!又來了!
無邪的嘴角抽了抽,張優是真的不擔心他二叔會被氣到暴走,仗著有武力值就可勁造唄,不過他為什麼還有一點期待看到,他二叔被張優氣到跳腳呢?
「自然不會。」
無二白光是看著張優,就覺得有些頭疼,如果可以的話,早知道他就不過來了。
張優好像比之從前,更加的不做人了,臉皮簡直厚比城牆,他許久未見過如此人才。
「好啦,玩歸玩鬧歸鬧,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兒。」
無邪在一旁插科打諢,覺得心累,沒有他的話,兩人怕不是會分分鐘幹起來。
「嗯哼,談正事嘍,無邪你認真點聽。」
張優說著,他的一隻手卻不經意搭在了,坐在他旁邊無邪的肩膀上,目光對上無二白,微微勾了勾唇角,笑容顯得純良無害。
他越是顯得無害,無二白心裡頭的忌憚就更深。
無邪的注意力卻和無二白不一致,他的眼神落在張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
修長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大王他丫的是不是沒洗手?!又把他衣服當抹布了!
……
屋子裡面坐著無邪,張優和無二白,其餘的無關人員都在外邊等著呢。
解語臣坐在院子外搭建好的石椅上,手輕輕敲擊著桌子,眸底滿是思索之色。
黑瞎子坐在他對面悠閒地品著茶,胖子則坐在另一邊嗑著瓜子,時不時還遞給坐在他對面的小哥一把,張啟靈拿了個小盤子裝著剝好的瓜子兒,他卻不吃。
胖子嗑著瓜子兒,覺得有些無聊的他,注意力放在了小哥剝好的那盆瓜子上,看上去已經剝出了一小把了,他伸手就想去抓。
卻不料張啟靈直接端著盤子,往後一躲,躲開了胖子伸過去想偷瓜子吃的手。
胖子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小哥!你不要那么小氣嘛,你剝瓜子你又不吃!給胖子吃一點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留給天真和那大兔崽子啊?」
張啟靈不說話,但是身體的行動,卻表達了他的意思。
他一隻手端著剝好的那點瓜子往後退了退,冷著一張臉,就差說胖子不要碰他的瓜子。
胖子:「……」
可惡,終究是沒愛了啊!虧的瓜子還是他提供的呢!
「哼!不給就不給,小氣鬼!」胖子氣哼哼地繼續嗑瓜子,還翻了個大白眼。
他們這邊一派悠閒,房間裡頭氣氛卻逐漸劍拔弩張起來。
張優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手槍,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麼說來,二爺是想毀約?不守信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
「張爺說笑了,我無二白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有的時候貪得無厭,可不是一件好事。」
「哦,是嗎?大王可不覺得是貪得無厭啊,二爺吃的鹽那麼多,知道鹽吃多了發苦吧,吃過的鹽比大王吃過的米還多。
量也未免太大了些,也不知道中和一點,淺嘗即止,口味可別太重,小心可別把自己給醃死了。」
張優輕輕一笑,有些長長的劉海遮掩之下,他的眼神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