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去,朦朧的月光下,茂密的樹林中透下的點點月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朝他走來,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但遠遠的,瞧這氣質很熟悉,等人走近了,無邪再仔細一瞧。
不是他的好二叔,還能是誰?
張啟靈停下了要打張優的動作,在無邪面前揍張優還行,但是在無二白面前,他只是個外人,張優就算挨打,也不能讓他看到了。
張啟靈在沒有被氣瘋的情況下,還是會顧及一點兒張優的面子,畢竟孩子大了。
「二爺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你老人家身體還好嗎?這麼多年了,有沒有添個大胖小子?」
沒有等無二白再說些有的沒的,甚至是問罪他為什麼造謠無邪,張優嘴叭叭,無二白聽了,也不由得無語。
說起來也是巧合了,他原本問了無邪的夥計,知道無邪和張啟靈,追著人往山裡邊去了,大晚上地追張優跑樹林裡去,說沒點恩怨都不可能。
張優和他,也是有點恩怨在身上的。
無二白個小心眼的老狐狸,可沒有忘記,張優又是用炸彈威脅他,又是用槍指著他,最後還大搖大擺地走了,還不忘順走他心愛的槍。
正好也閒著無聊,他這次剛到的時候,又是晚上了,人吃得飽了散散步也有利於健康,於是他就找來了。
恰好就撞見了,張優造謠他的大侄子。
無二白哪能不說點什麼呢?
本來想說些什麼的無二白,餘光又瞥到了沖他不斷使眼色的侄子。
得,都不用他開口維護他的名聲了,他自個兒往下跳。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吧?如果開口說些什麼,倒顯得他這個做長輩的太不識趣了。
還有張啟靈,他都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就暗戳戳的想把人往後拉,一臉護著是什麼鬼?
無邪見張啟靈停下後,張優也不跑了,他挪動腳步來到了張優身邊,見人沒跑,心下很是滿意,看來他二叔來了也挺好的。
哪曾想心裡想法剛剛冒出來,就感覺身上一重,原來是張優把軟趴趴的張海客,就差掛他身上了。
無邪抽了抽嘴角又不好,直接把人推開,乾脆伸手扶住了張海客,但是他木著臉,心裡早不知道罵了張優多少回。
同時也略有點嫌棄,看他不順眼的張海客,張海客看他不順眼,他也同樣看對方不順眼啊。
現在張海客靠他身上,雖然說是某人幹的,但是無邪還是不太情願讓他靠。
「二爺你怎麼不說話呀?二爺?」
張優正說著話呢,突然感覺後脖頸一緊,原來是張啟靈揪住了他的衣服後領子,看來是想把他往身後拉。
然後……
張啟靈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把張優帶在後面的那玩意給取了下來,那是一個有點彎彎弧度,還被包過邊的鐵片兒。
一些不算是太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都這麼多年了,張優是得有多謹慎啊?!
還是說在張優的心裏面,他就是那麼愛一掌劈暈他的人嗎?
嗯……,好像在某些時候,的確會是。
(無邪對此很有發言權)
畢竟能讓張優快速閉嘴的方法,也就那幾樣了。
每個辦法都少不了,要武力威懾。
「張優,好久不見。」
無二白深深地看了張優一眼,目光中又夾雜著些許打量,十年未見,張優的面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而他已經感覺身體不如從前。
真不愧是張家人啊,和張啟靈一樣,老得慢。
不變的何止是張優的面容,還有他一如既往的欠揍的性子。
其實他有些搞不明白,張優是怎麼做到,一邊瘋狂坑人,一邊又讓人對他難以忘懷的。
無二白沒有親身經歷過,他是很難體會到無邪他們的真實感受。
對他而言,要是有人這麼對他,他的確會很難以忘懷,不過他的難以忘懷和無邪他們的不一樣,他會暗戳戳的想把那人整死。
「是好久不見,二爺準備啥時候還錢啊?」
張優笑眯眯的,送上門的老狐狸啊,他還準備過段時間去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