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他的耳朵聽錯了嗎?
張啟靈竟然說,他都記得他們曾經做過的事,可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是都忘了嗎?
張鈤山放在桌子下面的一隻手,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心裏面激起了滔天駭浪,面上仍舊強行保持著冷靜。
不能慌,不能慌,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要冷靜,千萬不能被張啟靈發現破綻了。
說不定他並沒有想起什麼,只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想來詐他的!
「療養院。」
張啟靈又是三個字拋下,這三個字,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張鈤山的心裡,他的眼睛微閃。
無邪和胖子已經氣憤的摩拳擦掌,胖子問。
「小哥,這癟犢子究竟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胖爺我要狠狠地收拾他!」
張啟靈沒有回答胖子的問題 ,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張鈤山,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的沉默起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張鈤山感覺壓力山大,張啟靈的眼神仿佛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張優蹺起了二郎腿,他肯定是幹了虧心事,而且乾的虧心事兒還不小,不然哪至於看到張啟靈,就像老鼠見了貓。
像他啊,沒幹啥虧心事兒,就不帶怕的。
族長的眼神殺?!嘿嘿,小意思啦。
壓根就不帶怕的,他不僅不怕,他還可能得寸進尺,做更過分的事情!
張鈤山覺得他後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張啟靈他真的想起來了?!
他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張啟靈靜靜看著張鈤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給了個眼神,給坐在旁邊的張優,張優知道接下來該他出馬了。
「當初的事兒咱們待會兒再聊,你欠族長的,終歸是要還回來。
今天就先說說鬼璽的事,身為張家人,你該不會真不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吧?」
張鈤山:「……」
汗流浹背了。
他哪能不知道鬼璽的重要性啊?
張優看著張鈤山點了點頭。
「看來你是知道鬼璽的重要性了,那麼說來,今天的拍賣會是你故意而為之,身為張家人你竟然敢算計族長,簡直罪該萬死啊!
族長,我提議把這小子押回去,聯繫其他的張家人過來,好好處理這件事兒。」
關於張日山欠張啟靈的事,張優只是大致猜到了有這麼回事兒,他對此並不是很清楚。
想必張啟靈也只是想起了個大概,不然不至於一兩句之後就沒話了。
多說多錯,還不如先把事情引到今天的拍賣會上來,先把眼前重要的事兒解決了,之後的事啊,慢慢秋後算帳咯。
張啟靈滿意地看了張優一眼,張優只要不禍害到他身上,就還是挺好的。
特別是禍害張鈤山,這個曾經欠過他的人。
一想到他隱約想起來的記憶片段,張啟靈眼裡划過一絲冷意,他目前記起來的也不多,要不然就不只是嚇唬人了,而是直接找人算帳了。
在張優的帶領之下,他可不是從前那個啥啥都不在意的張啟靈,越不在意 ,和張優一對比,就越顯得他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