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噔……咚……」
伴隨著從後院傳來的,像是一面破損的鼓發出來的,有些怪異的輕微聲音。
無數漆黑色的頭髮,順著小木屋的門窗縫隙攀爬了進來。
但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這些頭髮的裡面,夾雜著很多細如碎屑的骨頭渣子。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眨眼之間。
整個牆壁上面都鋪滿了厚厚的一層,不停蠕動的,夾雜著骨頭渣子的頭髮。
這些頭髮,緊緊的攀附在小木屋的牆上。
以至於把整個小木屋,都給牽扯的發出了咯吱咯吱,即將垮塌的聲音。
吳邪搓了搓雞皮疙瘩,看著這些現在對他們圍而不攻的詭異頭髮,感慨的說道:
「雖然都是頭髮,但是禁婆和這些玩意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曾孫子。」
「我真是,頭一次發自內心的覺得,禁婆就是個弱雞。」
「如果是禁婆的話,開槍打它就能打死,氣槍也行,用腳拼死一踹都能給它蹬飛重傷。」
「再放把火燒,禁婆直接是一了百了的化為烏有。」
「除了禁婆裹在頭髮堆裡面的,那個乾癟的,但是非要假裝成美女的屍塊,有點膈應人之外。」
「禁婆真的挺容易幹掉的。」
「但是現在包圍咱們的這些頭髮,可就過分了啊。」
「也不知道這些頭髮是怎麼搞出來的。」
「特娘的,竟然還能從人的骨頭裡面,往外長出來?」
「而且不論是劈砍割燒,隨著它被『弄死』的次數增加,它竟然還會越來越強?」
「除非等到它進階到一定程度,再一擊必殺,才能徹底幹掉。」
「胖子,潘子,這會兒老周和小哥,都要拼死搏鬥了,咱們怎麼處理這些玩意?」
胖子和潘子也有點糾結,一時之間沒啥好辦法。
胖子躊躇了一下,面色嚴肅的說道:
「我懷疑那些從骨頭裡面長出來的頭髮。」
「不是那些人的骨頭出了問題。」
「而是那些人,先被這些頭髮給從外面攻擊了。」
「就是像水蛭似的,從皮膚或者五官鑽進去了。」
「然後這些頭髮,就盤踞在那些人的體內,並且在骨頭裡面扎了根。」
「或許就跟當初黑瞎子他們,遇到的吞血噬肉的藤蔓差不多吧?」
「等到不知道啥時候,或者那個人受到啥刺激了。」
「那些頭髮就會再次的,從骨頭裡面往外長。」
「所以,咱們都把防毒面具給帶好。」
「再檢查一下小周給弄來的,那個超級防護服,有沒有破損的缺口。」
「而且玉骨青蛟盾,在以前還沒進階的時候,就能用盾牌上面散發出來的毫光。」
「把萬奴王的手下,那種一米多長的蚰蜒彈飛。」
「現在這個盾牌又進階了,依著胖爺我估計著,硬抗這些詭異的頭髮沒啥問題。」
「咱們三個這會兒,幫不上小周和小哥打架,也沒啥。」
「只要咱們這邊別出差錯,不給他倆添亂,拖後腿,就算是有效的助攻了。」
幾人連忙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又把玉骨青蛟盾調整了一下位置。
然後把火摺子和砍刀,都給放在趁手的位置上面。
潘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些詭異的頭髮好像是受到了,後院傳來的鼓點聲音的影響?」
「但是鼓點聲音太小了,而且後院還有個從土裡往外爬的東西。」
「聽不太清楚。」
吳邪閉上眼睛豎著耳朵,使勁的聽了一下,咦了一聲,說道:
「好像是花鼓戲的鼓點的節奏?」
「而且那個鼓的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個破鼓。」
「可能是誰陪葬的東西吧?」
胖子齜牙咧嘴的說道:
「草!」
「怪不得這些詭異的頭髮裡面,裹挾著那麼多的骨頭渣子。」
「而且又愛往人的身體裡面,扎進穿出的。」
「估計想當年,這個破鼓先是操縱著詭異的頭髮,把陪葬的陵寢裡面的人或者工匠什麼的,都給吃光了?」
吳邪疑惑的問道:
「胖子,你咋知道當年這個詭異的破鼓,是在陵寢裡面陪葬的?」
胖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天真,普通人誰會有那個閒心,留著這種詭異的東西當玩意啊?」
吳邪無奈的翻了翻眼皮。
周凡緊盯著正在屍變中的張塌塌,顧不得回頭,對著吳邪,胖子,潘子,語速飛快的說道:
「超級防護服和配套的鞋子,手套,帽子,肯定沒問題,能擋得住。」
「你們要是萬一被頭髮纏住,也不用慌。」
「唯一要注意的是,防毒面具是咱們後來買的。」
「注意保護防毒面具的呼吸孔,還有脖子。」
「玉骨青蛟盾,彈飛這些詭異的頭髮也沒問題。」
「你們守住一面就行。」
「守不住的話,就不停的砍燒。」
「只要讓這些詭異的頭髮,一直處於詭異屍變的進階狀態當中。」
「它們就沒空攻擊你們。」
「我和小哥,誰抽出空來,就會來幹掉它們。」
張塌塌此時渾身都如同摔碎的瓷器一般,布滿了裂痕。
他身上的腐爛破肉,紛紛爆碎開來。
數量眾多的,帶著刺鼻氣味的墨綠色膿液,滴答滴答的流淌到了他的腳下。
那二十多個早已發生了詭異屍變的人。
也是紛紛再次化為膿液,順著張塌塌的腳,速度飛快的往上攀爬。
幾個呼吸間。
兩種混合過的膿液,就把張塌塌給包裹了起來。
咕嘟。咕嘟。啪。
張塌塌的身上,不停的冒出一個又一個,碗口大小的,充斥著膿液的水泡。
不僅如此。
張塌塌的雙臂交疊在面前,再次吹了一下那個墨綠色的哨子。
那個哨子,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但是整個哨子的上面,也是遍布了裂痕。
張塌塌的雙眼,也是流出來兩行雙指寬的黑紅色的血淚。
「吼。」
張塌塌怒吼一聲,猛地把手臂往後一震。
一股狂暴的讓人心驚膽寒的氣勢,從張塌塌的體內爆發出來。
嘎嘣。嘎嘣。
伴隨著幾聲骨斷筋折的刺耳響聲。
張塌塌整個人仿佛被拉抻了一樣。
直接膨脹成了一個接近四米的,遍布著腐肉和膿液的魁梧小巨人。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塌塌。
胖子撓了撓頭,說道:
「我靠!」
「小周,張塌塌為了打死你,他都決定不當人了。」
「你可得小心點。」
小哥的面色一沉,凝視著詭異屍變之後的張塌塌,往周凡旁邊走了兩步。
張塌塌用手點了點周凡,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說道:
「你,好像很能跳?」
「本來我的這番手段,是特地給張大族長準備的。」
「但是既然你想替他出頭。」
「還敢大言不慚的,跟張大族長說什麼『誰想斬你的手,我們就斬誰的首(腦袋)』?」
「哈哈哈哈哈,搞笑。」
「上一個跳出來,替張大族長出頭的人,他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小子,你也不會例外。」
「你還毀了我要用到的,馬上要進階完了的詭異屍變的東西。」
「我得想想,我是怎麼炮製你,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
「小子,既然你不想讓我把張大族長的手給砍下來。」
「那麼我就先把你的這一雙手給砍下來吧。」
「不不不,光砍下來你的手可不行。」
「我得一點一點的,把你的雙手給碾壓成爛泥。」
「記住了,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
「而你……」
張塌塌猛地把水缸粗的胳膊,衝著小哥一揮,陰鷙的盯著小哥說道:
「而你,張大族長,最好站在這裡不要動了。」
「你要是再往前走。」
「我怕我會忍不住,直接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的頭,先給拽下來。」
「那個腦袋一扯下來,連著五臟六腑滴里嘟嚕的一大串。」
「而且他當時還不會死,還得再等好一會兒才能咽氣。」
「張大族長,你猜猜,到時候這個賊能蹦噠的小子,會不會後悔幫你出頭?」
「後院還有一個傢伙,也是給你準備的。」
「張大族長,你就先跟它玩玩吧。」
說罷,張塌塌索性直接掄起了斗大的拳頭。
對著小木樓的牆壁轟轟轟砸出幾拳。
小木樓在之前的百十年裡面,早已被湖水浸泡的糟了。
再加上之前又被那些詭異的頭髮,攀附在牆壁上面,把小木樓給扯的搖搖欲墜。
張塌塌如此重拳之下。
轟!
整個三層的小木樓,直接對著眾人的頭頂垮塌下來。
周凡和小哥,連忙一個縱身飛竄,和吳邪,胖子,潘子,站在了一起。
周凡連忙把神魂之力注入到,玉骨青蛟盾裡面,在眾人的頭頂上方形成了一個拱形的遮擋。
一陣塵土飛揚。
眾人站在了一片廢墟當中。
「咚咚……噔……」
後院裡面傳來的,破損的花鼓的鼓點一變。
那些頭髮團簌簌簌的一陣蠕動。
速度飛快的,在原本小木樓的範圍外面。
圍起了一道一人高的,夾雜著骨頭碎渣的,詭異頭髮所形成的包圍圈。
煙塵散盡。
小木樓原本的後院當中,地面突然被撕裂出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
眾人全都把注意力移了過去。
一雙有些腐爛的手,從地下的裂縫當中伸了出來。
緊接著,這雙手又縮了回去。
然後一個比人頭略大的陶瓷罐子。
被這雙手托舉著,從地下裂縫當中,放到了地面上。
眾人面面相覷。
胖子眼尖,哎呦了一聲,驚訝的說道:
「這個不太腐爛的屍體,是個現代人。」
「我剛才看到它手腕那塊的,潛水服的袖子了。」
胖子的話音未落。
那個有些腐爛的屍體,就從地下裂縫裡面,爬了出來。
周凡凝神一看,微微皺眉。
這是一個中年男性的屍體,身上穿著一套看起來很貴的潛水服。
在潛水服的腰部,有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印花。
仔細看去,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孫」字。
潛水設備早已經不知所蹤,但是它的身上,還有著一些穿戴潛水設備的小零件。
這個屍體露在潛水服外面的,腦袋和手腳,看起來腐爛的程度不高。
它緊緊的抱著那個陶瓷罐子,臉上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吳邪納悶的說道:
「這個屍變的東西,就是張塌塌特地準備用來對付小哥的?」
「可是看起來,毫無威脅的樣子啊。」
「我感覺,我都能一打三。」
小哥警惕的盯著這個屍體,忽然說道:
「沒有氣息,不對勁。」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是只能用眼睛看到,這個抱著陶瓷罐子的屍體。」
「但是神魂之力感知不到它。」
「不知道是它手裡面一直抱著的,那個陶瓷罐子弄出來的?」
「還是它詭異屍變的方向,能夠屏蔽感知?」
潘子說道:
「感覺這個屍體,好像是生前跟別人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死了。」
「而且看它用手扣著陶瓷罐子的姿勢,顯然很寶貝這個東西。」
周凡注意到胖子的表情不對,問道:
「發現啥了胖子?」
胖子用手握了握砍刀,說道:
「這個屍體潛水服,腰上面的那個『孫』字。」
「是『琉璃孫』的標記。」
「是帝都古玩圈裡面有一號的人物。」
「新月飯店的拍賣會,琉璃孫隨時都可以去,不用邀請函。」
「胖爺我這種,平時都摸不到門。」
「而且琉璃孫和霍老太太的關係,一直都是很好的。」
「琉璃孫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有寶貝的地方,琉璃孫這個孫子准在。」
「張家古樓這個地方,琉璃孫的人折在了這裡,也不出奇。」
周凡則是在心裡,快若閃電般的想到:
「琉璃孫和霍老太太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按照原本的進程。」
「霍老太太把霍玲出事,以及『它』年年給她寄一份張家古樓的地圖的事情。」
「對於霍家人都瞞得死死的,唯獨告訴了琉璃孫。」
「另外就是,吳邪,小哥,胖子,在新月飯店被霍老太太坑的點天燈,給全場包場之後。」
「腳底抹油想溜走的時候,被『千里耳』的拍賣禮儀小姐偷聽到了。」
「三個人大鬧新月飯店,和一幫人混戰的時候。」
「小哥為了救吳邪和胖子脫身,直接扔了一個甩棍,把琉璃孫砸暈了,嘿嘿。」
張塌塌偏過頭來,嘴角一歪,說道:
「哦?看來你們認識這個人。」
「那就更有趣了。」
張塌塌第三次拿起那個墨綠色的,但是已經布滿了裂痕的哨子,放在嘴邊一吹。
這個哨子徹底碎裂成了墨綠色的粉末,沾了張塌塌一身。
張塌塌更是直接噴出了一口,黑紅色的膿血。
這一灘血跡,掉落到地上,直接發出了嗤嗤的響聲。
把血跡附近的地面,都給腐蝕掉了一層。
眾人目光一凝。
咔嚓。
潛水服男屍抱著的那個陶瓷罐子,在墨綠色的哨子碎裂的同時,也是炸裂開來。
潛水服男屍臉上原本迷醉的表情,先是像被按了暫停鍵似的呆滯了一下。
猛地,它的眼睛,變得血紅一片。
瞬間,潛水服男屍的臉上和身上,都爬滿了手指粗的猩紅色紋路。
一股兇殘的氣息,從它的體內爆發了出來。
次次次。
十個猩紅色的,堅硬,鋒利,閃爍著凜冽寒芒的利刃。
依次從潛水服男屍的手指裡面,生長了出來。
吳邪,胖子,潘子,同時抄起槍,對著潛水服男屍的心臟,眉心,脖子,不停的連續射擊。
噠噠。噠噠噠。
潛水服男屍一動不動,子彈打在它的身上,就被彈飛。
眾人的面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胖子齜了齜牙,說道:
「好傢夥,皮真厚,跟張塌塌一樣是屬烏龜的。」
張塌塌用手把身上粘著的,墨綠色的哨子的粉末捏在了手心裡。
張塌塌先是用手指了一下潛水服男屍,又用手指了一下小哥,然後用劈裂般的嗓音吼道:
「弄死他!」
「不不不,把張大族長的右手留下,其他的地方都撕爛!」
呼。
墨綠色哨子最後的粉末,也隨風消散掉了。
潛水服男屍血紅色的眼瞳中,閃過了一道猩紅色的光芒。
它的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跺,腳踩踏的地方,直接出現了一個凹坑。
唰。
潛水服男屍,直接化為了一道殘影,對著小哥呼嘯而去。
它的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就奔襲到了小哥的附近。
小哥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潛水服男屍,那十個異常尖銳的,猩紅色手爪上面。
小哥的眼神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
然而面對來勢洶洶的潛水服男屍。
小哥並沒有選擇避其鋒芒,而是站立在原地不動。
但是小哥此時凌厲的氣勢,卻是在節節攀升。
黑金古刀鋒利的刀尖,緩緩的在地面上划過。
隨著潛水服男屍,跨進了小哥的安全距離。
小哥的眼神中,掠過了一抹寒意。
小哥一個錯步上前,黑金古刀斜砍而下。
刀風如雷。
鏘!
小哥的黑金古刀和潛水服男屍猩紅色的利爪,狠狠地對轟到了一起。
……
就在潛水服男屍沖向小哥的同時。
四米高的,渾身不住的往外流淌膿液的張塌塌,也是大踏步的對著周凡沖了過來。
周凡擔心張塌塌對他虛晃一槍,轉頭去打吳邪,胖子,潘子。
連忙把玉骨青蛟盾給調轉到了,防範張塌塌的方向。
然後周凡直接十指連彈,暗金色的金錢鏢,交織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大網,對著張塌塌劈頭蓋臉的糊了過去。
周凡的身形一擰,踩著玄妙的步伐,繞到了張塌塌的側面。
張塌塌身上大片大片的腐肉和膿液,都被金錢鏢給削掉了。
張塌塌猛地停下了腳步,轉回身,俯視著周凡。
張塌塌的眼神冰冷如刀鋒,對著周凡嘶吼道:
「你!找!死!」
瞬間,強大的暴虐氣息,從張塌塌的身上爆發出來。
張塌塌那個腐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
但是他又看了一眼周凡,瞬間下定了決心。
張塌塌恨聲道:
「本來,這是我準備給張大族長留下來的殺招。」
「但是你小子,既然這麼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
周凡的身體微微一震,一層淡淡的星光在他的身體表面閃爍,護體星辰之力被開啟。
周凡手持七星龍淵劍,挽了一個劍花,兩指長的劍芒,在劍尖的外面閃爍著。
然後周凡就目光平靜的看著張塌塌。
張塌塌越是看著周凡平靜的目光,就越是氣的頭頂冒煙。
張塌塌森然的說道:
「又是這該死的平靜的目光!」
「我到要看看,等到你和張大族長被打的骨斷筋折,苟延殘喘,就剩下最後一口氣,在那裡悽慘的嚎叫的時候。」
「我就不信你們還能維持這種,該死的平靜的目光!」
說罷,張塌塌直接用手爪挖掉了心口的一塊腐肉。
嘩嘩。
墨綠色的膿液,順著張塌塌心口的缺口處,不停的往外流淌。
轉眼間,就在張塌塌的身上,蔓延開來。
這些從張塌塌體內,流淌出來的墨綠色膿液,似乎有些不同。
嗤嗤。
膿液所過之處,在張塌塌的身上腐蝕出了,一道道玄妙奇異的紋路。
一縷一縷的墨綠色的青煙,順著張塌塌的體表,升騰而起。
張塌塌發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嚎叫聲,半跪在了地上。
但張塌塌的身上的氣勢,也是徒然的被拔高了。
片刻之後,張塌塌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的張塌塌,實力已然提升了一半。
張塌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無數墨綠色的膿液,如同流水一般的,從他的身上流淌下來。
匯聚在他的腳邊,又重新融入他的體內。
然而就在這些墨綠色的膿液,不斷的循環往復的時候。
張塌塌身體上面的,那一層奇異的紋路,卻越發的清晰了。
張塌塌橫了一下脖子,對著周凡陰惻惻的說道:
「我現在的實力,不僅僅直接提升了一半。」
「而且不論怎麼打,都不會損失分毫的實力。」
「我就是硬生生的耗,也能把你和張大族長都給活活的耗死。」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翻盤?呵呵。」
周凡看著張塌塌身上,愈發清晰的紋路,先是一愣。
然後周凡眼神一亮,回過頭對著吳邪大喊道:
「小吳,把鐵水封屍的照片找出來。」
張塌塌的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殘酷中帶著憤怒的神情。
張塌塌趁著周凡回頭的時機,直接腳掌一跺,龐大的身軀化為了一道墨綠色的殘影,對著周凡爆沖而去。
周凡卻是嘴角一勾,腳掌一踏,迎著張塌塌疾沖而去。
張塌塌對著周凡一拳轟出,一道充滿腐蝕性的,墨綠色的膿液噴薄而出。
周凡把大量的神魂之力,都注入到了護體星辰之力當中。
一時間,周凡身上閃動著耀眼的星光。
周凡舉起七星龍淵劍,以猶如鬼魅般的速度,從張塌塌的身邊急掠而過。
兩人交錯之時。
七星龍淵劍怒斬而下。
周凡小聲的說道:
「看來,張家族長的信物,就藏在湖底的隕玉山脈裡面,被密洛陀看守著。」
「所以你徹底下定決心,把自己製作成為一隻密洛陀,想去拿走張家族長的信物,對不對?」
張塌塌的身形停住了,他震驚的喊道:
「你怎麼知道?」
「我……」
轟隆。
張塌塌的話還沒有說完,它就碎裂成了兩半,砸倒在了地上。
(求訂閱!求打賞!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