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聚精會神又忐忑不安的看著陳文錦。
他不知道陳文錦什麼時候,會說出來和三叔截然相反的事情。
周凡和胖子,都很玩味的看著陳文錦。
想聽聽她打算說出什麼花來。
潘子本人對這些嘰嘰歪歪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只不過這裡面牽扯著三爺,還有小三爺的事情。
所以潘子也是很耐心的等著陳文錦講話。
木少坐在胖子旁邊,目光微垂,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文錦帶著溫柔的笑容,娓娓道來:
「小邪,這是一個可能會震碎你的三觀的事情。」
「你聽了之後,很可能會後悔。」
「你確定要聽嗎?」
吳邪堅定的點了點頭。
陳文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
「小邪,既然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如果你聽了之後後悔,可也就來不及了。」
「大概二十年前,我們一隊人由單位組織,前往了西沙海底墓穴。」
「在那裡面,經歷了很多難以置信的遭遇之後。」
「我們被迷暈了。」
「等到再次醒來,我們一行人就被關押囚禁到了格爾木療養院裡面。」
「嗯,就是你在錄影帶殼子裡面,看到的那個地址。」
「因為我們集體丟失了一段記憶。」
「所以並不清楚,從海底墓穴被迷暈之後,到達療養院的途中,發了過什麼。」
「我不清楚你去過那個療養院,現在是什麼樣子。」
「但是我只能說,當時我們被囚禁在那裡的時候,真是插翅難飛。」
「我們這些人的身體上,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吳邪緊張的捏住了拳頭,問道:
「什麼問題?」
「這些跟霍玲阿姨一直梳頭髮的錄影帶,又有什麼關係?」
陳文錦露出了一個難過的表情,說道:
「小邪,你在療養院裡面看到過一隻禁婆嗎?」
吳邪點了點頭。
陳文錦難過的說道:
「那個詭異的,醜陋的怪物,禁婆。」
「就是我們的歸宿。」
「療養院裡面的禁婆,就是霍玲變的。」
陳文錦表情悲痛,語氣哽咽,渾身上下散發著兔死狐悲的淒涼之感。
五分鐘之後。
陳文錦詫異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吳邪。
吳邪竟然沒搭她的話茬?
吳邪張了張嘴,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詢問,但是被一口氣給頂住了。
陳文錦皺起了好看的眉毛,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周凡目光微動,問道:
「陳阿姨,錄影帶是你寄給小吳的嗎?」
陳文錦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說道:
「不是我,是它。」
「它是一股神秘,又極其強大到了無與倫比的力量。」
「我讓定主卓瑪寄出的那份錄影帶,原本是要寄給裘德考的。」
「沒想到中間被它給干預了,寄給了小邪。」
周凡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阿姨,你的意思是,有一個神秘的勢力,強大到了甚至只能用代號『它』來表示。」
「它在二十年前,就盯上了你們去海底墓穴的十一個人。」
「它的人,把你們迷暈了,給你們餵了副作用極強的,不明藥物。」
「你們作為小白鼠,被囚禁在了一處守衛森嚴的地方。」
陳文錦的目光中,隱隱的有著一絲不耐煩的情緒閃過。
周凡假裝沒看見的,繼續說道:
「令人驚訝的是,在這麼強大的神秘組織的監視之下。」
「你們是怎麼從療養院裡面跑出來的?」
「你們跑出去竟然沒被追殺致死?」
「那些錄影帶,霍玲屍變前梳頭的,跟小吳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四肢扭曲的爬行的。」
「這些錄影帶,是它錄下來的?還是你們錄下來的?」
「如果是它錄下來的,你們憑什麼能夠偷走?」
「這種記錄類型的文件,不應該收藏到別的地方麼。」
「如果是你們錄下來的,你們憑什麼有資格錄製?」
「而且這些錄影帶,十多年來,一直存在你的手裡。」
「它一直沒有把你幹掉,也沒有把錄影帶偷走。」
「而是等到你把快遞發出去了,才偷偷的轉寄給了小吳?」
陳文錦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周凡則是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你一早就知道霍玲屍變成了禁婆。」
「那麼,在你從療養院跑出來的這十多年之間。」
「你跟霍玲的家人聯繫過嗎?」
「你跟吳三省聯繫過嗎?」
「就算他們來不及去救治霍玲,但是至少能給霍玲一個解脫。」
「即便你也沒有能力拯救隊友。」
「但是多少也會有些情誼在吧。」
「就衝著那麼點的,共同遭難的情誼,通知一下隊友的家人去收屍,為什麼不做?」
「當年的西沙考古隊,你是隊長。」
「你們不是野盜,是單位牽頭去的,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霍玲和吳三省的地址。」
「而且你還跟吳三省在談戀愛。」
「你知道吳三省整整找了你二十年嗎?」
「一個人,一輩子,才有幾個二十年。」
陳文錦帶著一些怒氣的說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
「霍玲的門第高貴。」
「我這些年躲躲藏藏的,怎麼能夠聯繫的上他們。」
「就算我說,他們也不會信的。」
胖子咳嗽了一聲,說道:
「陳阿姨,所以你聯繫霍玲的家人了嗎?」
「你要是聯繫過了,你再把霍玲他們家的地址給我們一份。」
「我們也有點東西,要寄給她家裡人。」
陳文錦聲音冷淡的說道:
「我不記得地址了。」
潘子皺著眉頭說道:
「你為什麼不正面回答,你到底有沒有給霍玲的家裡去過信。」
「告訴他們霍玲變成禁婆了,被關押在格爾木療養院。」
「你不是說,霍玲家裡地位很高麼。」
「那還擔心什麼,擔心霍玲家裡的人不給她報仇?還是不給她收屍?」
陳文錦忽然一笑,說道:
「好呀,原來你們是跟我這玩三堂會審呢。」
「我說了,你們信嗎?」
「我說,我聯繫霍玲家裡人了,我告訴他們霍玲變成禁婆了,他們不信。」
「好了,我說完了,你們愛信不信,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說罷,陳文錦似乎被他們幾個人給氣到了,就像站起來走掉。
潘子攔了一下,問道:
「其實霍玲的事情我也不怎麼在意。」
「我更想知道的是。」
「你當年跟三爺在談戀愛,自由戀愛是吧。」
「那你從療養院逃跑之後,十多年之間,為什麼都不聯繫三爺?」
「三爺可是每年都要花出去,大把大把的錢。」
「各種托關係,就為了找到你。」
木少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
吳邪也是急忙問道:
「陳阿姨,真的,三叔這些年一直惦記著你。」
「三叔一直沒有結婚,也沒談過戀愛。」
「就是因為三叔一直放不下你。」
「陳阿姨,像三叔這麼痴情,這麼長情的人真的很少見了。」
「你……如果你不喜歡三叔了,這是你的自由。」
「但是請你看在,三叔這麼多年都在找尋你的份上。」
「你好歹告訴他一聲。」
「你跟他見個面,哦,你要是不想見他的話,給他打個電話。」
「再不行,給他寫封信也好啊。」
「陳阿姨,你也讓三叔死心吧。」
「不要讓他再這麼苦苦的找尋你了。」
「三叔過的實在是太苦了。」
然而,讓吳邪沒想到的是。
之前陳文錦聽到周凡的問題,只是暗藏怒氣。
結果當陳文錦聽他說道三叔,竟然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陳文錦冷笑道:
「吳三省?」
「痴情?連續找我二十年?」
「我為什麼不聯繫他?他自己心裡清楚!」
「他為什麼年年花錢如流水似的找我?他心裡也清楚!」
「吳三省……呵呵,他配嗎?」
木少的身體一僵。
潘子怒目而視。
胖子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轉來轉去。
周凡雙手交叉,玩味的看著陳文錦。
吳邪震驚的盯著陳文錦,結結巴巴的說道:
「陳阿姨,你,你怎麼突然這個樣子了?」
陳文錦咬牙切齒的說道: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吳三省!」
「他是解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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