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真見他要去拿盒子,立即躲了下,隨後把盒子裝進他的背包里。
「東西給你,不過要到了杭城才給。」
「你還挺雞賊。」蘇洵說調侃道,但還是站在吳天真身旁。
吳天真衝著胖子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胖子冷哼一聲,罵了句,「見利忘義。」
眾人修整一番,隨後各回各家,蘇洵也跟著吳天真來到了吳山居。
吳山居坐落在西泠印社隔壁,離西湖很近,剛一進去,一個叫王盟的夥計便迎出來。
「老闆,您回來了?還帶了客人,您好您好。」
蘇洵禮貌地打招呼,吳天真沒說太多,反而帶著蘇洵來到了會客室。
他將盒子從背包里掏出來,遞到蘇洵手邊,「說話算話,給你了,今晚帶你去樓外樓吃大餐。」
蘇洵沒客氣,當場拿出盒子擺弄一番,搞了半天,也沒打開盒子。
正當他準備擼起袖子再接再厲時,一個鐵牌從衣服兜里掉了出來。
蘇洵撿起鐵牌,看見上面的數字,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他輸到了盒子上密碼的位置。
「啪。」
盒子開了。
裡面躺著的是一隻銅魚,銅魚上面還有兩條像蛇一樣的眉毛。
「這是,蛇眉銅魚?」吳天真反問道。
「你知道這東西?」蘇洵問。
事實上,蘇洵打開一看是銅魚,而不是青銅鈴鐺時,已經對它沒什麼興趣了。
此時聽見吳天真說,頓時又覺得這東西好像有故事。
吳天真倒是沒藏著掖著,講述了他知道的全部信息。
原來這東西最早是吳三爺和他說的,二十年前吳三爺他們去西沙海底墓考古,在那裡發現了這個蛇眉銅魚。
這個銅魚雖然工藝一般,但極具考古價值。
只不過具體細節,吳三爺也沒和吳天真講清楚。
蘇洵見沒什麼重要信息,整個人便顯得漫不經心起來,吳天真見他不感興趣,沒有繼續,反而帶著蘇洵逛西湖,下館子。
在吳天真的帶領下,蘇洵終於吃到了那道名菜,西湖醋魚。
「嗯,就~魚是魚,醋是醋,西湖是西湖。」
接下來的幾天,吳天真都帶著蘇洵到處玩,像兩個二世祖一般。
直到五天後的晚上,蘇洵洗澡時,突然發現原本消下去的血線,再一次往肩膀處延伸。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吃了麒麟竭就會正常嗎?
蘇洵努力在原主的記憶里搜索,可惜都沒找到什麼有用信息。
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馬上要到肩膀的血線,算了下從魯王宮到今天,一共過了幾天。
終於,他找到了規律,每過一天,血線便會向心臟靠近一指。
似乎只有找到族長信物,他才能恢復正常。
夜晚,蘇洵有些焦慮。
他枕著背包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瘋狂規劃,要從哪開始找六角鈴鐺。
好在吳天真住在另一間臥室,否則他這麼折騰,非得讓人家看出點什麼不可。
蘇洵想了很久,越想越焦慮,越想身上越覺得熱。
以至於後面他的汗,把衣服都打濕了。
蘇洵覺得不對勁,突然,一股熟悉的痛苦從身上傳來。
他心中一驚,立即意識到這種感覺,跟他當時吃了麒麟竭一樣。
蘇洵想起身,也想喊人,但人好像被定住一般,很快就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蘇洵從床上坐起,下意識地扒衣服看血線的位置。
神奇的是,昨天還快到肩膀的血線,今日就退到了大臂上。
他喜出望外,把床翻了個遍,在看到背包時,才想起張麒麟最後的叮囑,「那件玉甬不能離身。」
蘇洵恍然大悟,暗道,「怪不得族長這麼說,原來如此。就算吃了麒麟竭,也不能阻止血線一日一指,延伸到心臟的進度。
所以沒找到族長信物前,只能通過其他古物緩解,這麼看除了麒麟竭,最好的就是玉甬了。」
他緊緊地將背包拉好,看來這背包以後就不能離身了。
……
蘇洵到達吳山居時,吳天真正在跟誰講電話,蘇洵聽了一耳朵,吳天真正跟對方解釋,「三叔,你沒看見他在墓里的表現嗎?要是有了他的幫襯,咱以後什麼樣的墓不敢下?」
對方似乎不太認可,吳天真又繼續勸道,「哎呀,捨得捨得,花點錢請他吃飯,一旦他高興,下個墓咱指不定賺多少呢。」
蘇洵聽著好笑,這吳天真還挺會算,怪不得人家當老闆呢。
他默默地退出院子,省得大家尷尬。
原本他今天來,也是想辭行的。
根據原主的記憶,南海西沙海底,有一座大墓,據說是歷任張家族長必探之墓。
他想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會有六角鈴鐺的下落。
約莫著吳天真電話打得差不多了,蘇洵才慢悠悠的進去打招呼,「早啊。」
吳天真見蘇洵來了,急忙掛斷電話,「你起來了,早上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今天咱們去哪玩啊?」
蘇洵擺擺手,「兄弟,我今天是來和你說再……」
「請問,吳老闆在嗎?」
蘇洵話沒說完,門外來了一男一女,點名找吳天真。
他們的到來,直接打斷了蘇洵原本請辭的話。
吳天真見有客人,沒等蘇洵說完話,便笑臉盈盈地去接待對方。
蘇洵站在一旁聽了一耳朵,原來這兩個人,是什麼國際海洋公司的員工。
來找吳天真,主要是為了請他去南海,幫著打撈沉船。
吳天真起先是不同意的,但是對方搬出了吳三爺,似乎是拿捏了吳三爺,涉及境外販賣文物的把柄。
吳天真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蘇洵聽到這兒,明白吳天真也不會在杭城久留,便想著順便提出離開。
誰知原本還在和吳天真說話的女人,突然抬眸望著他,臉上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蘇洵被她看得發毛,打量一番後,發現這女的雖然前凸後翹,可眼神里隱約帶著一股殺意,看著絕非善類。
正打算找個由頭溜走,豈料那女人出聲道:「這位先生看著英俊不凡,不知是否也和我們一起前往南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