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九在西王母的屍身前面看了看。
在她周圍的石壁上雕刻著一些花紋,與青銅門上的那些花紋是一致的。
但是他怎麼看都沒有發現西王母身上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鄭九甚至是伸出手在西王母身上摸了一遍。
並沒發現有什麼隱藏的東西。
畢竟這裡也不大,除了還有洞頂上有一個繭外。
就剩下西王母與那一地的碎皮,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難道不在這裡?
鄭九忍住噁心的衝動,拿刀在碎皮堆上插了幾下,依然什麼都沒有。
那她到底藏那裡去了?
難道在隕石外面那王座上?
鄭九感嘆,西王母還真是聰明,不帶任何東西在身上。
是怕有人來到這裡會毀壞她的屍身麼?
陳文錦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繭,說不出話來了。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這年輕人還真是大膽。
他就不怕那繭里的人出來和他拼命嗎?
這應該是極其侮辱人的事情了。
鄭九看了一眼陳文錦,突然想起了三叔那老狐狸來。
他在假三叔身上放了一張紙條,大致意思是出去後別忘了他們的約定。
「對了,你幫我給你老相好帶一句話。」
陳文錦一愣,有些呆愣的看著鄭九。
這話什麼樣意思?
她現在在這裡,那裡出得去。
鄭九不理會陳文錦的呆愣,繼續說道:
「看到他的時候,記得讓他履行我和他之間的約定。」
「雖說是解連環和我做的交易,但卻是以三叔的名義。」
「這件事得算在他的頭上,讓他趕緊的幫我辦了。」
鄭九說著,把小哥綁在了身上,打算背他出這隕石。
畢竟來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估計吳斜跟胖子在隕石外面等著急了。
陳文錦見鄭九想要走,趕忙攔住了他。
「誒誒,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把話說清楚點,我怎麼聽的稀里糊塗的。」
「我現在在這裡,可出不去。」
鄭九看著陳文錦,也不知是裝傻還是怎麼的。
「你的老相好這個時間估計正在路上,應該很快就會來這裡與你匯合了。」
「到時候你把這話轉告給他,他自然就知道了。」
陳文錦看著鄭九道:「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他會來這裡的?」
「我自己都不確定他會不會來。」
「走了,你在這裡保重。」
「那老狐狸肯定會來的,因為他心裡始終放不下你!」
鄭九說著,背著小哥就朝原來的路走去。
他要帶小哥回去。
陳文錦站在那裡,默默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奇長的指甲,有點屍化的跡象。
想到心中的那個人,苦澀了起來。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回到過去嗎?
陳文錦抬頭,目送二人離開的方向。
但突然的,前面那個身影停住了腳步。
轉身又走了回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文錦有些不解。
鄭九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物體來。
「這是肉芝天蛻,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給你留點。」
「怎麼樣用,用不用,你自己決定,我也不知有沒有效果。」
「我能幫到天真的,也只有這點了。」
「我們是好哥們,好兄弟,不想看到他傷心。」
這是他在隕石外面割下來的肉芝天蛻。
他也不知這玩意有沒有作用。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傳說中的東西。
鄭九說著,帶著小哥轉身離去。
陳文錦看著手中那肉芝天蛻,對著鄭九的方向說了句:「謝謝~~」
鄭九背著小哥一路往回走,還好留下了些痕跡。
要不然迷路了也不知道,隕石深處還好,可以直立行走。
隕石外圍那節路基本上是靠爬過去的。
身上背著個人,速度無疑是慢了無數。
甚至有幾次是爬錯了地方,不知爬到了什麼地方。
他發現這隕石內部,很多地方都有人在沉睡。
可能就是建造青銅門的那批人。
他也不想去打擾那些人的沉睡,說不定他們永遠都無法醒過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太窮了,什麼也沒有帶。
除了一些蛻皮外,什麼也沒有,實在是沒有動手的欲望。
攀爬的途中很是枯燥,也不知爬了多久,無比艱難。
累了就停下來吃點東西,休息好了就繼續爬。
這裡是隕石內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隕石。
也不知這玩意用處大不大,他敲下了一些收了起來。
最終,他帶著小哥爬回到了那個垂直的孔洞裡。
「這孔洞裡那麼直,怎麼下去好?」
鄭九看著那幾乎垂直的孔洞,他一個人還好。
勉強還能攀爬一下,兩個人的話,根本就沒法出力。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鄭九拿出幾根螢光棒,在上面刻了幾個字。
敲亮後,往孔洞下面扔去。
希望胖子他們沒睡,能看到他的信號。
解開繩子,把小哥放在下面,他在上面。
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往下挪去。
這樣更加吃力,因為小哥的體重全吊在他身上。
他若是手滑了,就會兩個人一起滑落下去。
要是不慎滑落下去,這裡那麼高。
二人的重量加速度衝擊下去的話,估計得摔成肉餅。
還好速度慢,加上小哥產生的摩擦力。
雖說吃力,但現在還勉強堅持住。
至於能堅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手掌都血淋淋一片了。
隕石外,吳斜與胖子坐在那裡二十幾個小時了。
沒休息,沒吃過東西,眼神里似乎都少了些生氣。
二人就這樣保持了這個姿勢,都要麻木了。
在這二十幾個小時裡。
他們注意最多的就是他們消失的那個洞口。
這是一種焦慮而又漫長的等待。
或許也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感覺。
期間,二人曾不止一次想要爬上去。
可是胖子太胖了,根本就爬不上去。
吳斜爬了不下十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這些孔洞通道,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爬的。
他爬得最高的一次,只爬上了十來米的樣子。
力氣就已經用完,小腿抖得如篩糠般。
每次掉下來都把胖子給砸得夠嗆。
「胖子,他們還會出來嗎?」
「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九爺也跟著進去的。」
長時間沒說話,吳斜的聲音乾澀,沙啞。
他現在很自責,為什麼不阻攔一下九爺。
現在一下子失去了三個人,他心裡很難受。
「放心吧天真!他們肯定會回來的,我都說了,睡一覺,醒來他們就回來了。」
胖子的聲音同樣也是乾澀無比。
雖說要睡一覺,二人明明很困,但怎麼也睡不著。
胖子拿出來水壺,喝了點水,滋潤一下那乾枯的喉嚨。
剛把水壺給放下,就聽到了一些很細小的聲音傳來。
「咦~~~那是什麼聲音?胖爺我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吳斜扭頭看了胖子一眼:「別鬧了,哪有什麼聲音。」
「我們在這裡都二十幾個小時了吧,安靜得可怕。」
胖子有些狐疑,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慢慢的,那聲音開始大了起來。
「不對!是真的有聲音!」
「而且是在孔洞上傳來的!」
胖子激動得一個肥豬打挺就跳了起來。
這一下子,差點沒閃到他那小蠻腰。
畢竟二十幾個小時沒吃沒合眼了。
拍照直接拿著礦燈,射程調到了最遠。
礦燈直接就射向了隕石孔洞深處。
但裡面什麼都沒有看到。
只是有聲音不斷的傳出來而已。
吳斜還是坐在那裡,沒有一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