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和陸羽對視了一眼,隨後拿出一個吊墜,放在陸羽的面前,對他說道:「你覺得說不通,我也覺得說不通,但是裘德考把這個東西拿了出來,說是從舊金山的那一幢大別墅里找到的,你說信不信?」
「是真的。」
陸羽拿起吊墜看了看,和陳皮阿四之前拿出來的「盤龍龜」吊墜一模一樣,沒有區別。
頓了頓,陸羽繼續說道:「他們兩口子,也是『它』的成員嗎?說起來,我在舊金山看到過一群拿著『九門令牌』的小崽子,承認是『它』的人……」
陸羽的心中,突然有些惘然。
按照這個情況來看,他難道一直在『它』的掌控中?
而且,『它』為什麼有兩副面孔?
這時,一邊的吳邪突然停下筆,抬起頭,看了看陸羽,插嘴說道:「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是聽你們說了這麼多,可以肯定『它』有很多人,有沒有可能你們剛剛說的『兩口子』是它,小哥兒口中的那一群……嗯,他們也是『它』的分支?」
終歸吳邪也是老九門的人,讓他稱呼自己小崽子,還是有些不太願意。
張昊讚賞的看了吳邪一眼,輕聲說道:「這話說得,總算是沒有丟吳老狗的臉。」
「說重點,少在這兒套近乎。」
陸羽皺著眉頭看了張昊一眼,說道:「如果你和他一樣都只是猜測,就不要廢話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甄別哪些消息是假的,哪些消息是真的。」
張昊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黑瞎子一眼,又點了點頭。
黑瞎子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緩緩說起一件往事。
二十年前,他是在陳皮阿四的手底下做事,但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它』的存在。而且,黑瞎子和『它』有過很深的交集,為『它』做過一件事情……
黑瞎子並沒有解釋過他為『它』做過什麼,只是一句話就交代了之後,直接進入正題。
二十年前新月飯店的變故之後,『它』的內部產生了極大的分歧,『它』在那個時候分崩離析。
一些人失蹤,一些計劃取消,它也銷聲匿跡。
像是陳文錦他們的行動,就是在那個時候中斷,因為『它』離開了。
但是後來,大概一年前的時候,『它』再次出現。
黑瞎子看著幾個人,緩緩說道:「第一個出來代表『它』的人,還是吳三省。他拿著九門令牌找到了我,找到了很多人,定下來一個計劃,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它的行動,我也幾乎沒有參與……」
在過往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吳三省都是「它」的人,甚至可以被稱為是骨幹力量!
「吳三省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黑瞎子「望」了一眼吳邪方向,緩緩說道:「他是一個任何人都信不過的人,他偏執的謹慎、小心,任何事情他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其他人。」
「九門令牌的『它』,似乎完全在吳三省的掌控中。」
「一年多的時間,我只參加了一次『它』的行動,就是那一次在舊金山去找你的行動。」
「不過在那一次行動之前,吳三省帶我去見了『兩口子』,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兩口子也是『它』的一部分。」
說到這裡,黑瞎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不要問我,我沒有準確的證據,我只是把我所看到的事情告訴你們,具體怎麼樣,你們自己判斷。」
陸羽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突然有些煩躁。
很多時候,明明時局已經在變得清晰,但是偏偏每一次事情和吳三省有關之後,所有的事情就會被纏繞在一起,變成一團亂麻,迷霧重重。
這時,黑瞎子繼續說道:「我可以確定一點,吳三省代表了另外一部分『它』。當年的『它』,其實也分九門令牌和盤龍龜。盤龍龜主內,九門主外。或者說,盤龍龜是負責籌劃,九門負責行動……」
九門令牌,陸羽的手中有幾塊,都是上一次在舊金山郊外拿到的。
在黑瞎子還在說著什麼的時候,陸羽的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總不會,吳三省代表它熱熱鬧鬧的搞了一次行動,就是為了把九門令牌送給他吧?
難道說,吳三省在九門令牌里藏了什麼東西?
一念及此,陸羽頓時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手腕一翻,拿了一塊九門令牌出來,細細端詳。
九門令牌,是黃級法器,唯一的效用就是偽裝,拿著哪一門的令牌,就可以偽裝成哪一門的後人,毫無破渣。
但是這時候,陸羽仔細看了看令牌之後,臉色突然一變,脫口而出:「我怎麼連這麼明顯的東西都沒有注意到!」
一句話說完,陸羽扭頭對王胖子喊道:「胖子,去找五根水,白紙、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