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瞎子說完,阿寧微微一笑,對陸羽解釋道:「陸先生,我們知道要來格爾木,所以就只能到這個地方,拿著你們的照片問了問,也就找到了,希望你別介意。」
「是你自己來的,還是誰讓你來的?」陸羽像是完全沒有發現阿寧的存在一樣,依舊盯著黑瞎子。
他已經看過了,黑瞎子的身上並沒有掛著「九門令牌」,而在黑瞎子身後,那個穿著西裝的人很有趣。
那個人,戴著一撮假鬍子,陸羽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誰。
他的存在,證明黑瞎子這一次的出現很有可能和「它」沒有關係,甚至和吳三省、吳二白都沒有關係。
「應該說,是老闆請我來的吧。」
黑瞎子終於開口,扭扭捏捏的表示這一次是裘德考找到他,給他很大一筆錢,讓他來格爾木。
至於來格爾木做什麼,黑瞎子沒有明說,只說自己看過了錄像帶,跟著錄像帶的線索找到格爾木。
至於接下來要做什麼,就看陸羽怎麼安排。
裘德考對他的請求,也只是讓他帶著阿寧,跟著陸羽的行動。
等到黑瞎子說完,陸羽又掃了一眼邊上站著的一個,突然說道:「你還沒死呢?在這兒裝死做什麼?」
如果陸羽沒說這話,其他幾個人也未必注意到桌子邊上站著的一個人有些眼熟。
這時候幾個人全都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長著大鬍子的中年男人,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裡。
王胖子的眼睛瞬間瞪大,活脫脫的見了鬼一樣!
看了看那個人,又看了看阿寧,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完全想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個人倒也是光棍,兩步走到桌子邊,就在黑瞎子的旁邊坐下,輕聲說道:「閒的沒事兒,過來湊湊熱鬧,可能是上了年紀吧,越來越喜歡熱鬧了。」
說話的人,正是在京城不知所蹤的張昊。
那時,他給陸羽留了一封長信,說是去追查陸羽的父母的事情。
沒想到,查來查去,倒是在格爾木重逢了。
張昊坐下來之後,直接端起酒杯灌了一口,潤了潤喉嚨之後,這才開口說道:「不要那麼奇怪的看著我,這一次我就是過來湊湊熱鬧,不談什麼恩怨情仇的老穀子了。」
別說陸羽不相信他這一句話,就算是吳邪,也完全不信。
陳皮阿四更是冷笑一聲,冷冷的說道:「新月飯店的東家,和裘德考的人湊在一塊,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怎麼著,張老闆是打算把新月飯店賣了?」
「你說不提老穀子那就不提老穀子,上一次在長白山,他們算計我的事兒,該怎麼說?」
「誰算計你了?」
聽到陳皮阿四的話,阿寧忍不住皺起眉頭反駁了一句,陳皮阿四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始終都盯著張昊,也不知道是想要看出個什麼來。
陸羽的目光,也是在張昊和黑瞎子的身上不斷遊走,心中默默盤算,這兩個人這一次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
黑瞎子之前說的話,很明顯是託詞,所以說,這一次的事情,還是以張昊為主。
可是為什麼?
黑瞎子這個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光的人,光明正大的和張昊一塊出現?
難道說張昊這一次失蹤,出現了什麼變故?
黑瞎子在『它』那邊的身份暴露了?
在陸羽琢磨的時候,陳皮阿四已經和阿寧吵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
張昊也是自顧自的喝了幾杯酒,這才再次開口說道:「我一直跟下面的人說,這個世界是一個很奇妙的世界,有好有壞,有驚有喜。」
他開口之後,陳皮阿四和阿寧也不吵了,幾個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張昊揮了揮手,讓無關人員退出房間,只留下他們幾個互相認識的人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塔木陀,這個地方很有意思。我呢,是從裘德考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名字。」
「他跟我的交易跟簡單,他給我塔木陀的名字,我帶他的手下來格爾木,進塔木陀。」
說話的時候,張昊一直看著陸羽,並沒有在意吳邪他們幾個人的看法。
陸羽沉默片刻之後,突然問道:「你上一次要查的事情,查到了多少?」
張昊的話,別人可能聽不太明白,但是陸羽卻想得到了一個大概。
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和張昊去國外追查他父母的事情有關。
有可能,張昊在追查他父母的事情查到了裘德考的身上,然後和裘德考達成了交易,來格爾木帶隊去塔木陀。
那麼……
裘德考是從誰的口中知道塔木陀的事情?
他的父母?
這兩口子就這麼閒不住嗎?
他在盤算,吳邪、王胖子則是一臉懵逼的望著兩個人。
等了這麼長時間,眼瞅著兩個人都在不斷的打機鋒,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吳邪終於忍不住暴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吼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有沒有人能給我說一句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